問題太多了?
顧明顏委屈到發懵:“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晚安。”
他落吻在她眉心。
離畢業不會太久了,明顏。
……
翌日是週末,許久不回老宅的顧明顏終是又回到了這地方,什麼都沒變,卻讓她有一種陌生的感覺。見是她與祁莫寒一同歸,傭人與管家迎上。
許久不見的李媽握住顧明顏的手,眼裏都泛着薄霧:“明顏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從小到大,就沒離開我這麼久過,喫的還好?衣服呢,衣服會不會洗,你可擔心死我了。”
“李媽……”顧明顏想說一切安好,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綿密的哭腔。
李媽“哎”了聲,抓着她直往廚房走:“來,我可給你準備了不老少好喫的東西。”
管家眼見着小人被拖走,露出欣慰的笑意,這些天,沒了顧明顏的老宅總是陰沉沉沒生氣,她一回來立馬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真是不容易。
祁莫寒止步:“他們到了嗎?”
“還沒有,少爺您之前說過要準備的房間,我們都已經清理乾淨了,等白少爺和鍾少爺入住即可。”
“嗯。”
“還有一件事,咳,少爺,顧小姐的房間我們沒有打掃。”
男人高挑眉:“不錯。”
管家一聽這話心領會神的笑了:“我明白了。”
午餐過後,顧明顏飽得像是個球,除了在後花園的草坪上“滾來滾去”,已經沒有力氣去做其他娛樂項目。
一點半左右時,鍾南的車停在門口。
聽見他跑車特有引擎的響聲,顧明顏好奇的看過去。
“哈嘍,小公主。”
“鍾南哥,你怎麼會來啊。”
“你不知道嗎?是莫寒把我們叫來的。”鍾南說着打開副駕駛,舒心透了個頭出來,她長吸一口氣,十分嫌棄的從車裏走出:“天,終於到了,鍾南的香水快把我薰死了。”
“還好意思說,非要我買這款香水的是誰?”
“我讓你買沒讓你這麼噴啊,再說了我是因爲孫皓喜歡才讓你買的。”
“行行行,三句話離不開孫皓。”
鍾南表情不是很愉悅的走向顧明顏,微撇着脣,好像受欺負了似得。顧明顏好笑,伸手在他肩上安慰似得拍了下:“安了,她一直這樣。”
鍾南嘆了口氣:“能製得了她的估計也就只有你了。”
顧明顏笑着將舒心帶進老宅內參觀。
快臨近五點時又一輛車才停在大門前。
相比鍾南的,這車顯得太過“寒酸”了些,最貴的恐怕也就只有奔馳的標誌了。
鍾南眼尖,率先看到來人:“白洛,你最近是返璞歸真了?這種車都能開出來真不像你作風,怎麼也得挑一輛跑的啊。”
“膩了,轎車剛好。”白洛淡淡笑着。
他這種笑……顧明顏看在眼中,心裏卻有些發毛,今天的白洛有些不太對勁。
舒心從她身後跑出,一隻手搭在白洛肩上:“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啊這位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哦,我想起來了,你欠我一杯酒。”
“舒心?”他驚訝。
“是我是我就是我,你可愛的小祖宗。”
白洛正要說話,卻感覺到有一陣冰冷的威壓襲來。
三人同時轉過頭,二樓長廊,祁莫寒單手插在褲帶中,冷冷睥睨着白洛,他薄脣似有若無的勾起,邪性慢慢還帶着一絲危險。
“上來。”
白洛將舒心的手從自己身上拿下:“這次恐怕沒有辦法請你喝酒了,如果我還能活着出來,這酒,我一定好好賠罪。”
“白洛?”
舒心疑惑的看向顧明顏,然而,她與他們一樣,什麼也不明白,本以爲他回到老宅只是心血來潮,可如今看來,祁莫寒一定是早就想下鴻門宴了。
白洛離開後,三人興致都不怎麼高,正等着人出來時,“砰——”的一聲槍響。
鍾南臉色驟變:“小公主,我上去看看,不管發生什麼你們別上來。”
“我明白。”
男人頷首,脫下外衣後大步上樓,舒心好奇問道:“怎麼回事啊?”
顧明顏搖頭,說實話,這次的事她是真不明白。
但,她可以確定的事有兩件——祁莫寒絕對是跟鍾南說清楚,讓他把舒心帶過來的;祁莫寒絕對可以在沒有她的情況下,完成對白洛的“處決”或跟他算清楚要算的賬。
既然祁莫寒選擇讓她與舒心看到。
這就代表這事與她倆有關係。
再聯想最近。
“我猜,很有可能是硫酸的事情。”還有就是青空的事。
這兩件事都是白洛做的嗎?
顧明顏眯起眸:“舒心,我之前看你跟他很熟悉,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舒心“哦”了聲慎重頷首。
她不用知道原因,只需要信任自家閨蜜就好。
……
三樓。
密不透風的影視廳內。
白色的沙發上到處都是血跡,地板與牆面上也都飛濺上猩紅色。
鍾南將門踹開,迎接他的是祁莫寒面無表情的轉身,與漆黑的槍口。只不過,見是他來,祁莫寒收回槍,他眸色深沉,似不見底般。
“祁……”
“什麼事。”
“不管洛做了什麼,他至少是你救的,留一條命也好。”鍾南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小心翼翼的勸阻。
他真怕因爲自己什麼話說錯,祁莫寒的脾氣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扣動扳機——之前他已經惹怒了祁莫寒,這次再爲白洛講話下場是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
這話他要是不說,也沒人會說了。
沒人能夠勸得了祁莫寒。
他從性子到家世都是天賜,他是天生的君王。
祁莫寒倨傲頷首,睥睨望他:“我幾曾何時虧待了你們?”
“沒有。”鍾南立刻搖頭。
白洛雖虛弱,卻也費勁力氣跟着答道:“沒有……”
“很好,不是虧待不是圈養滅殺,背叛我的理由好好論論。”
男人放下槍。
到唯一沒有染上鮮血的皮椅上坐下,他矜貴、優雅,在如煉獄般的環境裏聖潔的唐突,雖然白洛與鍾南都知道,他這只是假象。
真正的祁莫寒。
就猶如這些鮮血。
“我那次,只是心疼明顏,的確是有私心,但也只是希望她能過的更好。”鍾南立馬爲白洛做個表率,同時伸手抓了他一把。
白洛苦笑。
他的私心很瘋狂,很不可理喻。
最終,他仰起頭堅定的看向祁莫寒:“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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