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d組織派到歐洲的人被全部殲滅。
這個捷報三天後才被媒體大肆宣揚,顧明顏坐在電視前抱着枕頭歪八扭七的窩在沙發裏,這些報道絲毫沒有提及祁莫寒和安德森,有的只是一些官員。
從前,她覺得上電視的都是英雄。
現在才知道,都是虛僞的大尾巴狼罷了。
這一整天都是仔細,顧明顏到了教室後難得沒什麼想學、想做的題,打開手機無聊的刷着新聞,看着社交網絡上不少的人在鼓槌這次的所謂“英雄”,她揉着太陽穴。
“明顏,少見啊,是不是畢業了你就不想好好學習了?”身邊的同學問道。
“只是今天恰巧沒什麼心情而已。”
“也是啦,你平常成績就不錯。”
刷了會新聞她又覺無聊,插上耳機打開視頻看,整個下午就這麼打發掉了。
晚上回到寢室,剛坐下手機軟件卻跳出提示,她點開一看,是asgard自己的網站,正皺眉尋着入口,邵君澤又次發來消息:“你看一下表格,註冊一下,之前跟你說過的特權瞭解一下,我們只會比勝寒對會員更好。”
“也是會員制?”
“說會員是方便你能聽懂。”
她了了。
邵君澤的會員,恐怕值得就是能站在他身邊的人,與其說是會員,倒不如說是成員。
按照表格填好自己的資料與身份證後,asgard的人自動爲她生成了一張特殊的卡,出入境只需要亮出這種卡就好,入高鐵之類的地方也可以刷,等同全球範圍內的身份證。
“請輸入您的地址。”
顧明顏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把棟數記起來,填上。
她纔剛提交,邵君澤又發來消息:“我在後臺收到你的消息了,家庭住址怎麼是學校?”
“我是孤兒。”她道。
“是嗎,我也是。”
“你是孤兒?”
顧明顏萬萬沒有想到。
“很奇怪嗎?你自己不也是。”
“可是你不覺得我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們同在神域。”
背脊,發涼。
原來神域居然是這種意思。
她一直以爲邵君澤所謂的神域代表着高端,卻從未想過他們是一個平臺,萬人皆可朝拜,但唯有神能永恆的留下。
而什麼是能留下來的神呢。
這要看最初創造這片天地的神。
也就是,邵君澤他自己。
“我很難想象,你一個人把神域發展的這麼巨大。”
“明顏……等那一天你殺了人,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非常簡單,我希望你永遠別嚐到這種‘甜頭’,因爲你做之前永遠不知道那一槍帶來的是希望還是更大的絕望。”
邵君澤說完這句話就下線了。
顧明顏沉默久久,心情還是難以平靜。
殺人嗎?
她可能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做到。
……
畢業季。
顧明顏上交論文後,迎着老師“慈祥”的目光走出辦公室,長長舒了口氣,可總算是在最後把東西都趕出來了。
可是。
距離上一次見到祁莫寒,已經一個月了。
從意大利那事後,他就沒回來過,就連視頻都很少發,有時甚至都不會消息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明顏,去慶祝慶祝喝點酒不?”同學發來邀請。
她擺手拒絕:“抱歉,我最近超累的,想回去補眠,以後有機會一起啊。”
好再同學們也都理解她。
走出辦公室樓,顧明顏剛踏進宿舍樓就看見一個小身影飛快起身,緊接着擋在自己身邊,定睛一看,發現原來是舒心。
“你怎麼了?”她好笑。
“我太想鍾南了,明顏你肯定有辦法帶我去意大利的對不對?”
她怔住,苦笑着搖頭:“難道我就不想去嗎?可是去了會看見什麼,我們都很清楚。”
“我更想見他!”
舒心很固執。
顧明顏嘆了口氣,推開她往前走:“就算去了也見不到,他們不主動來聯繫,我們是找不到他們的,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爲什麼鍾南不跟你在一起了吧?”
好的時候自然無限好。
天天陪她在宿舍也沒什麼。
可一旦有事,那是生離死別,概率可不是50的50,而是百分百。
舒心紅着眼睛,聲音越發委屈:“明顏,我求你了嘛,你一定知道他們在哪裏的。”
“我也希望自己能知道他在哪。”
她說着上樓回到寢室。
扔掉揹包後,將身體摔入沙發內。
最近上學也好寫論文也好,越來越提不起精神,祁莫寒就像是她的精神鴉片一樣,哪怕是短暫的不沾,都會叫她的情緒變得不對勁。
翌日。
顧明顏從沙發上醒來,渾身上下都酸,早知她昨天晚上就不該這麼睡。
咚咚咚——
她剛刷完牙還沒喫早飯,門就被人從外面叩響。
“誰?”她問。
“顧小姐,您好,我是大少爺的手下,天狼。”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的,大少爺請您去用餐,並且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顧明顏接過。
這照片似乎有些年頭了,雖是彩色照,但像素很低,拉遠的話根本看不清楚人臉,仔細看又會變成一個個很小的像素塊,非常模糊。
即便是這樣,她也能認出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他找到了什麼是嗎?”
“這個我不清楚。”
“我現在就跟你走。”
天狼驚覺與顧明顏的雷厲風行,短短几分鐘就換好了衣服,連淡妝也不弄一個,不過素面朝天的模樣倒比其他濃妝淡抹的女人好太多。
就連喜歡罌粟濃妝的他,看到如此清新的她心裏都有些不安的悸動。
“顧小姐,請。”他垂頭不再看她。
車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
這裏似乎暫時被安德森的人包了起來,幾乎看不到客人,只能瞥見穿着固定服裝的傭兵,顧明顏暗暗記住了這些人的站位後,才加快腳步隨天狼去。
兩人最終停在一間厚重紅木門前。
天狼需要兩隻手一起用力,才能拉開門:“顧小姐,請。”
她走進。
率先闖入耳中的是悠揚的鋼琴聲。
尋音望去。
安德森坐在一架白色三角鋼琴前,他修長的手指好似在黑白琴鍵上舞蹈似得。
“你叫我來是爲了看你彈琴的?我餓了。”顧明顏走到他身邊,制止了他繼續彈琴的動作,“如果沒有喫的東西,我要走了。”
“明顏,你總是不給我面子。”
“是你不會投其所好。”
“我記得你喜歡聽鋼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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