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很發達。”
“祁莫寒，你不是神仙。”顧明顏死死盯着他，“如果我不能生育，或者在生育的時候死了，你會難過嗎？是你毀了我。”
男人一言不發的背過身，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眉心緊縮。
顧明顏閉上眼：“無所謂了，你怎麼會難過啊，我對你而言乖的話就是一件可愛的工具，不乖了隨時隨地都可以拆卸丟棄，難過……我還是不要奢求。”
“好好休息。”
祁莫寒落下四個字後離開房間。
她冷笑，卻不知他連呼吸都不太穩，是近逃般的離開房間。
有些人不是不愛，是不能愛。
有些人不是沒去愛，而是不會愛。
……
顧明顏還是正常進食了。
會因爲餓註定到廚房去找喫的，也會在清晨和夕陽落下時出去走走，好多次檢測下來的指標也全都是標準線以上，胎位也很正。
舒心知道這消息後樂壞了，一心想要去看顧明顏，卻被鍾南攔着，她不高興，索性自己偷偷摸摸來到祁莫宅。
可目睹的卻是祁莫寒和顧明顏彼此冷戰爭吵的畫面。
她偷偷躲了起來，等到下午顧明顏散步的時候才冒出來，冷不丁的瞥見一個人頭，顧明顏嚇了一跳：“舒心，你可嚇死我了，你怎麼會在這？”
“我看到你們吵架了，別想再瞞着我了！說，什麼事！”
顧明顏嘆了口氣：“你啊你，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包括荔枝。”
“是，遵命！”
舒心看自己耍怪都沒讓顧明顏笑起來，頓時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不說話，收起表情嚴肅的望着她。
顧明顏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舒心，也包括安德森的那一部分，她知道，如果需要順利的實行計劃，一定需要更多的幫手，她相信安德森，但多一個舒心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可以牽制住鍾南。
聽聞這些，舒心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連嘴都張大閉不上。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告訴我！”她揮舞着小拳頭，“我一定會幫助明顏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只是，你走了之後要想我啊。”
“當然，你要保護好自己。”
“放心啦，祁莫寒不會把怎麼樣的，只要你安全離開就好。”
顧明顏望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心情越來越複雜，她不說任何話就相信、願意幫忙的樣子，讓她太過感動，以至於忘了反應。
深夜。
顧明顏給安德森發了消息，同時破解了祁宅的網絡，安德森很快潛伏進系統裏，打開視頻。
虛擬的兩人面對面。
“我把事情都告訴了我朋友。”
“舒心？”
“是。”
“你看啊，我這不就把鍾南利用了嗎？放心吧，我會指定最完善的計劃，鍾南那邊本來我是想直接利用他的身世讓他回國，你直接告訴了舒心倒省了我不少事。”安德森說着輕笑了一聲，“最近過的怎麼樣，還安穩？”
顧明顏搖頭。
他皺眉：“祁莫寒虐待你了？”
“不，他對我很不錯，只是這種好我已經沒辦法接受了。”
“恭喜你這位小姐，從斯德哥爾摩的狀態中解除了，他給你太多的惡讓你再也看不到他的好了。”
斯德哥爾摩。
顧明顏想到陸凌疏心口一痛，迴應他的只能是苦笑。
兩人就這麼互相盯着看。
最終還是安德森嘆了口氣：“明顏，連跟我都沒什麼話說嗎？”
“對不起。”
“你跟我道歉，小狐狸？別鬧，我要的是能懟我的你。”
“我沒有那種心情。”
安德森靜靜的陪伴着顧明顏，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也沒有再逼問，她說什麼他答什麼，她不說，他就在一旁敲鍵盤處理點文件，只要她一說話，他立刻就停下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在顧明顏打了個哈欠後，安德森將通訊切斷，同時恢復了祁宅的信號。
……
翌日清晨。
顧明顏剛醒，就聽見傭人在談論夏青曼，她此刻似乎正站在門口，非要吵着見祁莫寒，她也不在意，用過餐後在客廳看電視。
祁莫寒起的比她還晚些，聽到夏青曼來他也沒什麼表示，就讓人一直在門口等着。
顧明顏沒去多管閒事，切換頻道看其他節目，這臺恰好在放夏青曼和墨荀演的偶像劇，兩人顏值都不錯演技也在線，對手戲愛恨飆的都淋漓盡致。
“故意氣我？”祁莫寒到她身側坐下，將聲音調到最小。
“剛好播到而已，挺好看的。”
“那是喫醋了？”
“祁莫寒，我不會再喫你的醋，哪怕你跟她睡在一張牀上我也覺得理所當然。”她起身，不想與他再糾纏下去。
可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擒住了她的手臂：“你就這麼不知悔改？”
“你就這麼下流無恥？”
“我沒有殺顧之言，顧家人也不是我殺的。”他以爲她心結在這，解釋道。
“證據。”
顧明顏甩開他的手。
若是之前的她，甚至不需要他說，她就會相信他什麼也沒做，可是現在的她早已認清楚了他的僞善不過是更大的惡的遮羞布罷了！
她抱着手臂冷冷看着他：“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什麼都不會信。”
“顧明顏，你不要得寸進尺。”
“剩下孩子後，我自然會離開不髒你的眼。”
看着她的背影祁莫寒摁住左心口，不知爲何，他的心明明是在右邊跳動，可看她決絕轉身，痛的卻是左邊的位置。
特別是那個傷口，似乎還帶着灼燒的感覺。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讓一切歸零在這聲巨響，如果愛是說什麼都不能忘……”
電視機裏。
一個女生低沉的聲音緩緩勾勒着調子。
祁莫寒僵硬的側首看向字幕的地方，一字一句，怎麼能如此深刻？
“老大，我不明白，您這到底是爲了什麼。”青空扶住他，“最近您失了那麼多血，再加上還有槍傷，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不要硬撐。”
“把這首歌給我找到。”
話落，他抽開手獨自離開。
青空將電視聲音調大，聽了個調子就知道是張惠妹的《人質》，他很喜歡，重複了許多次，只是……這個詞似乎……不太適合現在的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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