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明顏打算解開內衣的時候,卻忽然感到一陣冷風吹了過來,讓她感受到了絲絲涼意。
回頭一看,卻發現落地窗子敞開着,而且連窗簾都沒有拉上。
顧明顏頓時感到有些緊張。未免有些太粗心大意,萬一對面的樓有人偷窺,那可就真的是春光乍泄了。
此刻在樓頂之上,鍾南安靜的趴在那裏。
他眼睜睜的看着顧明顏拉上了簾子,鏡頭前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就像是受到了太大的震驚般,以至於他那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似乎就連呼吸都快停滯了。
“這,這是在開玩笑吧?”
他側身躺了下來,望着頭頂上的星空,臉色複雜。
他看到了,全都看到了,在望遠鏡之中,那分明就是顧明顏的臉,很清楚,絕對是。
鍾南忽然感到腦子有些亂。
這明明就是顧明顏,而且她照顧的那個孩子想必就是她的女兒,可爲什麼祁莫寒說她是安德森的老婆和孩子?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切,回過神來的時候,趕緊收拾東西往下跑。
他打算親自向顧明顏問個清楚。
然而,就在他剛跑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卻被兩個保安攔了下來。
因爲他拿不出本樓居民纔有的通行證,所以死活都不讓他進去。在爭執了許久之後,終南也只好無奈的離去。
回到了車子裏,鍾南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好讓自己冷靜的思考。
本想給祁莫寒打電話告知這一情況,但號碼才按到一半,卻又遲疑了。
因爲他總覺得那男人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如果他知道的話,絕對不可能這麼平靜。
……
一大早。
顧明顏纔剛剛起牀,正洗漱間,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
她穿着拖鞋來到了玄關,隨着緩緩打開的門,顯露出了鍾南那一臉疲憊的臉龐。
他是趁着保安早上換班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
“鍾南哥?”顧明顏喫驚不已。
望着門裏那個一臉喫驚的女人,即使鍾南早已知道住在這裏的是顧明顏,可那眼中的驚愕還是越放越大。
“小公主,你怎麼……”
時隔四年未見,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顧明顏只是笑笑,將門完全打開了來。
“進來再說吧,鍾南哥。”
鍾南渾渾噩噩的來到沙發上坐下,目光始終只直地盯着顧明顏。
看着她動作嫺熟的泡茶,又把茶送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這四年來,這女人的變化倒是挺大的。
以前她看上去就像是個不經人事的孩子,可現在的她,五官也長得更加精緻了,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甚至還多了幾分嫵媚的氣質。
她已經從以前的小女孩,徹底變成一個小女人了。
鍾南終於忍不住了,“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些年來,你又去了哪兒?”
顧明顏在一旁坐下,恬靜的笑着,語氣是那樣的平淡。
“我一直在意大利。”
“你說什麼?”鍾南喫驚的說,“我以爲你會遠走高飛,你爲什麼會在意大利?那裏可是……”
“實話告訴你吧,鍾南哥,我一直和安德森在一起。”
鍾南不可置信的問,“你和安德森在一起?這麼說來,你們已經……”
鍾南一時間感到頭腦無比的混亂,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他的預料。
“不,這不是真的!”鍾南搖了搖頭,“我不信,你怎麼會和安德森在一起?”
顧明顏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抽屜裏,將一個小本子放到了鍾南的面前。
鍾南將那小本子翻開,頓時臉色慘白。
這是結婚證,上面的結婚人,不是顧明顏和安德森又能是誰?
不知覺間,拿着本子的手漸漸地有些顫抖,鍾南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目光向臥室看去,“這麼說,那個女孩也是……”
“是我和他的孩子。”
鍾南感到有些無力,往沙發上癱坐了幾分。半晌,才無奈的搖頭苦笑。
“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和安德森在一起,並且還有了孩子。”
“說來話長。”顧明顏話鋒一轉,“你爲什麼來到我這裏?我不過才昨天剛下飛機而已。”
“是這樣的。是莫寒讓我來保護你們母女的。”
“他?”顧明顏頓時一愣。
“嗯。大概是安德森拜託的他吧。不過我覺得他並不知道安德森口中的妻子會是你,如果他知道真相,恐怕……”
顧明顏笑了笑,“我知道,他一定恨死我了吧?”
“恨死你?”鍾南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在你離開之後,他下令扔了所有和你有關的東西,而你的名字和你的事情,也成了宅子裏的禁忌。曾經有兩個多舌的女傭偷偷的談論你,正巧被祁莫寒聽到了,當即就炒了她們的魷魚。”
顧明顏笑而不語。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想來那個男人是多麼的孤高自負,自己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又豈能不恨?
鍾南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接着又問,“告訴我,你這次突然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就這樣而已?”
“一來是看看他。二是離開這裏太久了,回來散散心。過一陣子,我還會回去的。”
“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裏逗留太久比較好。”鍾南面色嚴肅地勸告,“如果你只是想看孩子,我想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記住,千萬別讓祁莫寒看見你,更不要讓他知道你的存在。”
“謝謝你,鍾南哥。”
“好了,就這樣吧,我就先走了,我會派別的屬下來暗中保護你們的。”
鍾南放下的茶杯,在和顧明顏告別之後,就舉步離去了。
顧明顏將茶具收拾了起來,最後目光落在放在茶几上那本她和安德森的結婚證上。
輕輕將那證件拿起,翻開看了看,澀澀一笑。
這證件是真的,按照法律角度來說,她和安德森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這件事還要從她離開京都市,剛到達意大利的四年前說起。
當初在安德森的安排之下,她是靠着偷渡的手段前往意大利的,沒有護照,更沒有簽證,說白了就是個黑戶。
但因爲還要在意大利長久的呆下去,想要名正言順的留在這邊,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個人結婚。
而這個人,自然就成了安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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