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金色大門緩緩開啓,兩道相攜着的身影漸漸在紅毯上延伸到了大廳之中。
三五成羣的人們停下了交談,好奇的目光向那一處投去。
在衆人的矚目之下,安德森攜着顧明顏緩步走入衆人的視線。
他高挑卓絕,她玲瓏窈窕,他一身周正的白色西裝,配上鮮豔的紅色襯衫,優雅又高貴。她一襲紅裙豔麗無雙,幾乎奪了在場所有人男性的眼球。
他們二人相攜而來,竟是那樣的般配,那樣的美,就像似自插畫中走出的金童玉女。
沒有人會不認識安德森,或者說,沒人不認識墨苟。
想來,今晚這場慈善晚宴來的大多是商業圈子的富豪們,卻沒曾想鼎鼎大名的娛樂圈影帝墨苟居然也來了!
而像個依人小鳥般挽着墨苟臂彎的精緻女孩子,不正是那鬧到沸沸揚揚的“照片門”女主角麼?
“哎呀,沒想到大影帝今晚竟屈尊降臨,實在是讓人意外,意外!”
“墨先生,我敬你一杯!”
不少人都圍了上來,熱情地和安德森寒暄起來,而安德森也表現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得體的和那些人交談着。
不遠處,祁莫寒望着那一對,目光漸漸陰沉下來。
不知爲何,明明知道這女人是安德森名正言順的妻子,可他還是覺得莫名刺眼,甚至是火大!
而在他一旁的夏青曼,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幾日前她才被顧明顏公然把訂婚典禮攪的一團糟,心裏那股子火氣還沒來得及消下去,這次再相見,自然是格外仇恨。
她憤恨地咬了咬牙,隨着心頭火氣漸起,那捏着高腳酒杯的纖細五指都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就像要把它生生折斷似的。
安德森在和人交談,顧明顏誰也不認識,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時地有人誇讚她漂亮,這個時候,她只能報以一個含蓄的微笑。
忽然間,她感受到了一道灼灼的視線從身後從身後至此而來,下意識回頭一看,便和那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對上了目光。
二人視線交匯了短暫的兩秒,她發現男人就那樣盯着她,甚至沒有半點兒想要挪開的意思。即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甚至都能感受到一股極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有些驚慌的收回了目光,卻發現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了。
直到現在,她才感到有些後悔。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暴君,可她卻還是答應安德森故意氣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就在她有些惴惴不安之際,一雙白皙好看的手繞到了她的身後,自然而然的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顧明顏嚇了一跳,緊接着安德森那張俊美的臉龐便湊到了她的脖頸之間,薄脣輕吐着溫熱的氣息。
“別動,配合我就好,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說完這話,安德森攬着顧明顏,緩步朝着那個面色冷峻的男人走去。
“哦,我親愛的弟弟,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可想死你了!”
清冷的眸光望向面前的二人,祁莫寒面無表情。
安德森那嬉笑的臉依舊是那麼令人討厭,而被他攬在懷裏的女人,卻目光遊離,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
“收起你這虛假的笑。還有,我可不想做你這種人的弟弟。”他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
說完,安德森側過臉龐望向身側的女人,笑着臉問,“明顏,你說對嗎?”
忽然被問話,顧明顏有些沒反應過來,回過神,訕訕的笑了笑。
“嗯,是啊。”
二人這簡單的一句言語上的互動,卻突然惹惱了祁莫寒。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一唱一和,夫唱婦隨麼?
做給誰看呢!
“啊,對了!說起來,老爺子前陣子病了,在醫院修養了不少時日,你連面都不露一下,這可是讓他老人家很是不高興呢。”
“反正死不了。如果他決定把首領的位置讓出來,我可能會考慮回去。”
“真是薄情啊。你可要小心了,如果再不關心關心他,到時候下任首領的位置,可就是我的了。”安德森笑的一臉得意。
“哦?”祁莫寒冷冷的眸光落在他心臟的位置,冷呵了一口氣。
“當首領可是很危險的。你確定你這顆孱弱的心臟不會在遭遇冷槍的時候被擦過臉頰的子彈而嚇到驟停?”
一聽這話,安德森嘴角的笑容輕不可查地變化了幾分。
一直以來,心臟病就是懸在安德森頭頂上頭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此而喪命。而且他曾輾轉各國都無法根治,這可以說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在這兩個男人交談的時候,顧明顏一直低垂着她的頭,她不想參與到這兩兄弟的戰爭中去。
但此刻,她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安德森生來就有心臟病,這並非是他能左右的命運。這樣的遭遇本已經夠可憐的了,可他居然還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不會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開口。
“國外一家醫療機構最近剛取得了攻克心臟病的最新成果,他一直在服用,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話音一落,祁莫寒的眉頭也隨之緊蹙。
一旁的夏青曼忍不住尖酸說,“呦,這麼着急替情郎說話,您二位可真是恩愛的緊呢。”
安德森看着女人爲他挺身而出,一時間,看着她的目光中閃過幾絲訝異。
很快,他便笑的眯起了眼睛,將懷中的女人攬的緊了幾分。
“還真讓你說着了。我和我的妻子非常恩愛,雖然僅僅只相處了四年而已,但卻遠比一些十幾年的感情要深厚很多呢。”
安德森本就不是柔弱的軟柿子,他這句回擊,更是夾帶着刺。
他炫耀自己和顧明顏四年的感情,同時還不忘了嘲諷祁莫寒一波。因爲即使他把顧明顏拴在身邊十幾年,終究還是沒能留住她!
“那,我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祁莫寒臉色已然難看至極,簡直比鍋底子還要黑上幾分,在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說出一句話後,冷哼着轉身離去,結束了這不愉快的交談。
“莫寒!”夏青曼連忙喚了一聲,臨走前,目光狠狠地剜了安德森和顧明顏一眼。
“呵,一個是背上壓着無辜冤魂的殺人魔頭,一個是下賤卻又不自知的玩物,你們可真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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