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間的氣氛陷入無比尷尬境地的時候,祁莫寒卻走了過來。
他指間夾着一直雪茄煙,似笑非笑地說,“安德森,有時間在這兒責怪你的妻子,不如去好好追究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什麼意思?”安德森詫異問。
“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祁莫寒輕吐出一片朦朧的霧氣,語氣多處了幾分戲謔。
“那個伊麗莎白可是你的忠實追求者,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漂亮的大小姐,卻在昨日的宴會上給你的妻子下藥,還試圖找人侮辱她。”
“你、你說什麼?”
安德森頓時大驚,趕緊問顧明顏,“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沉吟片刻,顧明顏點了點頭,“嗯。我喝了她遞給我的酒,之後就……”
在安德森懊惱之際,祁莫寒繼續嘲諷着,“所以說,你纔是導致這件事情的原因,一位的責怪她,是不是有些太不理智了?”
他話音剛落,安德森神色驟然轉冷,忽然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半截雪茄在空中劃了一道圓潤的弧線,伴隨着一片小火星落在了地上。
祁莫寒被打的後退了兩步,泛紅的嘴角間,緩緩流出了一道殷紅的血。
他擡起拇指將血跡擦拭了去,一聲冷笑,“你這是做什麼?”
“少裝蒜!她被下了藥,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卻把她帶回你的家裏?你是不是上了她!”安德森雙目微紅,語氣更是咬牙切齒。
“你覺得她當時那副樣子,若是被在場的賓客看見,他們會怎麼想?所以我才帶她離開。另外,我是上了她,不過那是她苦苦哀求我,對我來說,這只是一樁善事罷了。”
說完這番話,祁莫寒冷笑着離開。
此時,顧明顏已經面色慘白,強烈的羞憤和惱怒幾乎讓她快暈了過去。
這個十足的人渣,明明趁她被下藥上了她,卻還擺出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傷人!
“你這個趁人之危的混蛋!”
安德森目裂欲眥,隱藏在袖口裏的雙拳已經被捏的“咔咔”作響,泛着紅色血絲的眼睛昭示着他已然陷入憤怒之中!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顧明顏卻忽然朝着那個離開的男人追了過去。
“祁莫寒!”
男人下意識回首。
“啪!”
這一巴掌,打的可謂極其響亮,不僅打蒙了祁莫寒,就連憤怒的安德森也呆了一下。
顧明顏惡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顯露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來。
“你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祁莫寒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神色“刷”的一聲瞬間陰沉了下來。
“顧明顏,你敢打我?”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他冒出了一股子無名火。
“我、我打你又怎麼了?誰讓你說那麼傷人的話了!”
她還是有些怕,但她不想讓男人知道她怕,所以她故作鎮定。
祁莫寒氣的嘴角直抽抽。
她說他傷人?
昨天晚上,她撅着屁股央求他用力的時候,怎麼不說傷人了?真是豈有此理!
房間之中,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靜寂,令人壓抑到喘不過氣來的靜寂。
“你們夫妻倆,可真是有意思!”
說完,祁莫寒甩了甩衣袖,憤然離去。
在那之後,安德森拉着顧明顏出了門,將她帶回了他的海岸洋樓。
從一路上開始,一直到了家,安德森一句話都沒說。
他痛恨祁莫寒趁火打劫上了顧明顏,可一想到和她之間虛假的夫妻關係,卻又不好大動干戈。
他想責怪顧明顏,可她畢竟被下了藥,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自主意識的,所以他更是張不開嘴。
一時間,他的心裏憋着一股子火,去沒處去撒氣,只得在心裏憋着!
……
翌日,顧明顏在自己房間的牀上醒來。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她下牀開了門,卻見到安德森站在門外看着她。
“梳洗一下,陪我出去一趟。”
這還是昨日從祁莫寒的宅子回來後,他和她的第一句對白。
“有什麼事嗎?”她小聲問。
“你先別管,來了就知道,我等你。”說完,安德森走開了。
心裏抱着疑問,顧明顏快速地洗漱後,又換上了一件清爽的裙子下了樓,安德森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她。
車子緩緩行駛在桑塔露琪亞海岸的街道上。
安德森一改往日油腔滑調的輕佻模樣,面無表情地開着車,整個人都透着少有的嚴肅氣勢。
他的這幅模樣,不由讓顧明顏心裏有些忐忑。剛想再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車子卻忽然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
下車後,一道色彩斑斕的大門映入眼簾,被小彩燈裝飾的牌子上用意大利文寫着五個字。
“刺激俱樂部。”
“這俱樂部是做什麼的?”顧明顏好奇的問。
“跟我來吧,給你出口惡氣。”
給她出氣?什麼意思?
她還想細問,男人卻已經朝着那道大門走近。這條大街是他的地盤,一旁的黑衣守衛自然認得他,恭敬把他請了進去。
一進門,裏面便是奢華又不失典雅的裝修。大廳裏有許多人,不論男女,都穿着嚴肅的禮服。
不過有意思的是,幾乎全都是情侶。
這裏的客人看起來都很體面,而且還有舒緩又浪漫的音樂,看起來更像是上流人士們匯聚的場所。
她緊緊地跟着安德森,進入電梯後徐徐向上而去。
“把這個戴上。”
電梯裏,安德森遞給了顧明顏一個東西,那是個金色的狐狸面具。
她疑惑地接了過來,接着便見到安德森自己戴上了卡薩諾瓦的面具——一位極具傳奇色彩的天才,畢生追求女色和情慾的浪子。
電梯到了樓層,顧明顏疑惑地戴上了面具,剛出電梯,眼前的景象頓時把她嚇壞了。
鋪陳着華貴紅毯的走廊兩旁,全是一些獨立的房間,所有房間的裝修都是一個格調——厚重的鐵門,牆上掛着的情趣刑具,分明就是令人惡寒的特殊趣味!
不僅如此,不少房間裏都有女人。
她們無一不是赤身裸體在承受着男人們的撻伐,更有甚者還被綁在了十字架上,隨着男人們鞭子的落下,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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