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術術聽見聲音,也不再裝逼,趕緊起身。
“梁山,來看看她怎麼樣了。”司馬豪對跟進來的大夫說道。
“是。”司馬梁山放下藥箱,也不多言,直接坐下就開始把脈。
司馬豪焦急地看着,路上過來時也在古夫子口中瞭解到情況,心中有些擔心如此強制中止突破,會不會傷了根基。
表面上,他們司馬家好像對何雲晴來到學院後不聞不問,實際上暗地裏替她擋了多少暗殺當初在來學院之前沒找到人就不說,現在何雲晴每天明晃晃地在學院裏走動,就如移動的靶子,隨時想殺她的人多如牛毛他們千護萬護,沒想到最後竟然自己修煉時把自己傷了這要是從此成了個廢人,他們之前的心血就全部白費了
一室寂靜,所有人都等着司馬梁山把脈之後的結果。尤其是卓術術,他剛纔把脈時,總覺得雲晴除了內傷以外,還有其他什麼,但他醫術尚淺,看不出來。
半響後,司馬梁山收回手,起身對司馬豪說道,“內傷嚴重,靈氣反衝還傷了心脈,必須靜養,而且”
“而且什麼”司馬豪立馬問道。
“呃”司馬梁山看了看其他人,沒再說話。
古夫子倒也明白,笑呵呵地開口道,“司馬導師,梁山大夫,既然何雲晴需要靜養,那我就把她交給你們,我先回學堂教其他學生了,如果有什麼事,叫人帶個話就行了。”
司馬豪點了點頭。
走了幾步後,古夫子見卓術術和季梟還傻站在原地,低聲呵斥道,“你們倆還不跟老夫回學堂上課”
“哦”卓術術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才隨古夫子走了出去。
季梟小心地扶着何雲晴斜趴在茶几上後,也跟着離開了。
司馬豪等幾人走得不見人影了,才放低聲音急切地問道,“快說,還有什麼問題”
梁山這才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回三長老,這姑娘不但被靈氣反噬受了內傷,還因此跌了一層修爲,下次再想突破,恐怕需要花更多的時間了。”
“那根基可有受影響”司馬豪把心中的擔憂問了出來。
司馬梁山笑了笑道,“這倒沒有,三長老放心。”
司馬豪頓時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乾脆趁此把她帶回司馬家吧,這樣也便於保護。”
“這”司馬梁山停頓了一下道,“恐怕不行。畢竟傷了心脈,屬下建議暫時就近找個地方儘快醫治,待好些了再議。”
司馬豪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嘆息道,“罷了,就依你之言吧。”
就在司馬豪與司馬梁山商議雲晴送到何處治療時,何家主家大廳,何家主連杯帶茶的扔出去,只聽“咚”的一聲,就砸在一箇中年男子的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好在茶水不燙了,不然就不是簡單的破皮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丁六連聲都不敢吱一下,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傷口處的血也任它從臉上流下來,再滴落在地上。
何家主聞言,一股氣沒壓下,又一股氣冒起來,想都沒想抓起另一隻茶杯就要扔出去。
“你敢”跪着的何小馨腰身一挺,眼神兇狠瞪着上座的何家主,大有他敢扔,她就找他拼命的氣勢
兩相對質,最終是何家主敗下陣來。他放下茶杯嘆口氣,“小妹,你可知當初哥力排衆議,爲了讓你嫁給自己喜歡的,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何小馨氣勢緩緩的弱了下來,“哥”
何家主繼續說道,“多少年了,我們家族哪一個女兒不是嫁給了有權有勢的人唯獨你偏偏喜歡上一個無所作爲,只會說些甜言蜜語的人,這我也懶得說了。可是你看看你們倆,不求上進,不思進取,整天只知道喫喝玩樂,還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說着,何家主捂住眼,一副不忍直視,心中直後悔。
想當初他耐不住何小馨的各種撒嬌哭訴,以爲就算對方本事差了點,好歹看着還算順眼吧,甚至想着他何家底蘊也算充足,後期好好培養一下,也應該差不到哪裏去。誰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兩人成親之後不知好好利用何家的優勢,還把他們何家當做金山,每天只知道喫喫喝喝,好好的一對青年才俊、閉月羞花,被他們玩成如今這幅模樣,讓他都不想承認這是他的親妹妹和親妹夫
真是唉
何小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水桶腰,再看看自己四肢肥得跟個豬蹄似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紅着臉道,“可是哥,再怎麼說我還是你親妹妹。這次事情雖然搞砸了,但是也不能完全怪我們,誰知道那小蹄子會編出那樣一個身世來,我們當時不是一時看傻眼了麼”
聞言,何家主被壓下去的火氣再次冒了出來,“夠了我現在不想聽你們的事後話次次事情過了纔來放馬後炮有什麼用還有你”何家主指了指中年男子,入目的是那折了幾層的肥肉,刺得他頭往旁邊一撇,才接着說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每次事情辦砸了都是我小妹來說話,你還是個男人嗎啊”
“哥你怎麼又這麼說了,他要不是男人,小妹怎麼可能跟他”何小馨一臉嬌羞,說到最後還雙手捂住臉,一副害羞得不行的樣子。
如此滑稽的一幕,何家主不但笑不出來,只氣得肝臟脾肺都開始疼了他再也沒心思說下去了,連連擺手道,“滾,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聲音有氣無力,看樣子是被氣得沒脾氣了。
何小馨吐了吐舌頭,從地上喫力的爬了起來,再伸手去拉丁六,並小聲說道,“夫君,我們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我哥該反悔了。”
丁六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只不過倒是順着拉他的力道站了起來,兩人相互攙扶着走了出去。
何家主本想當最後的話沒聽到,但是那如蚊子般的聲音還是一字一句,清晰的鑽入他耳中,深吸了好幾口氣纔打消追出去幾刀砍死他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