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間他指向王少初,面色義憤填膺,雙目幾欲噴火。
蕭塵見狀,卻並未說話,而是直面向前,直奔大廳主座而去。
對於一旁的王少初,蕭塵並未理會,根本無視此人的存在。
而那王少初看到蕭塵之後,眼神之中輕蔑的神色立刻隱藏,那雙目之中散出幾分忌憚之色。
到了主座之後,蕭塵坐下,隨後纔看向在場的其他人,輕聲道。
“玄衝,你方纔說什麼?”
“蕭城主!”
玄衝見蕭塵說話,立刻上前一步,面色急切,高聲道:“汐雲城內發生的事情,都一定和王少初有關!”
“玄衝少爺真是金口玉言。”
王少初聽到玄衝的話之後,直接開口回擊。
面對蕭塵,他不再敢有任何飛揚跋扈的做法。
即便是王少初自己都十分清楚,如果自己此刻惹蕭塵的黴頭,比人殞命當場。
“你說和誰有關就和誰有關?”
“我還說這件事和你有關呢。”
王少初說着,白了那玄衝一眼,似乎根本就沒將對方放在眼中。
玄衝見裝,面色立刻急切,隨即上前一步,就要去拉那王少初的手臂。
“王少初,我看你是找死!”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
玄衝上前,連帶他身後的諸多玄天門修士也同時上前。
和汐雲城的對戰他們是落了下風,也完全被蕭塵打服了。
但玄天門還是玄天門,他們也還是玄天門內的強者,傲骨在身。
向蕭塵低頭,那是迫於無奈,真的沒辦法。
但這定遠門卻何德何能,也敢騎在他們玄天門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呵,玄衝少爺,收起你的少爺脾氣吧!”
“這裏可不是你的鬱州,以爲誰都要忌憚你玄天門嗎?”
王少初的一句話說完,他身旁的諸多老者也立刻起身,直面面對面前的玄天門之人,那樣子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頓時,在原本蕭殺的汐雲城城主府大廳之內,再次劍拔弩張,周圍的空氣好似都要被點燃了。
蕭塵並未出言制止,也沒有任何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沒有放在玄天門和定遠門的強者身上,而是放在了外面的十幾個宗門宗主的身上。
他們看向玄天門和定遠門的目光明顯有很大區別。
看向玄天門,帶着一絲譏諷,而看向定遠門,卻帶着一絲恐懼。
這細節被蕭塵完全捕捉到,頓時雙目微眯,大概猜到了這背後的可能。
玄天門被譽爲天湖聖地之下第一宗門,勢力極大。
但從這些修士宗主的眼中,蕭塵看到了這絲不屑,那就代表他們只是表面懼怕玄天門。
換句話說,玄天門已經沒有傳聞之中那麼大的勢力了。
不管是因爲什麼,這應該都是事實。
而定遠門則不同,他們看向王少初的目光都帶着一絲恐懼,可能讓他們同時想到了什麼。
傳聞定遠門最近擴張的很快,尤其是這王少初成爲定遠門的少主之後,更加加快了定遠門向外擴張的步伐。
現在玄天門的玄衝挑起事端面對定遠門,對於蕭塵來說應該是件好事。
現在還有十幾個天衝境高手在汐雲城內,擄走了陳妍。
蕭塵擔心的並不是那十幾個天衝境高手,他擔心的還是這裏。
汐雲城的戰力就這些,頂級戰力也就那麼幾人。
面對這兩個方向的任何一個方向,汐雲城都是富富有餘的。
但同時面對兩個方向,既要處理這裏的亂局,又要去營救陳妍,這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蕭塵不知道這玄沖和王少初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兩人對上了,卻是讓蕭塵樂的坐山觀虎鬥。
王少初此間面帶輕蔑之色,看向眼前的玄衝,直接開口道:“玄衝少爺,我不相信你敢在這動手。”
“放屁!你看我敢不敢!”
玄衝聞言,雙目頓時瞪起,立刻就要舉手衝王少初攻來。
但就在這瞬間,玄衝的身後卻直接閃出一人,一把將玄衝的手腕抓住。
“少主……”
“做什麼!”
玄衝現在怒火中燒,根本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少主!冷靜些!”
那強者絲絲抓住玄衝的手腕,而那玄衝喫疼,這才反映過來。
他轉頭看向蕭塵,眼神之中那狠厲之色立刻蕩然無存,趕忙道:“蕭城主……我……”
“我萬萬沒有破壞蕭城主命令的意思,只是……”
玄衝方纔被憤怒衝昏了頭,他這樣的脾氣,的確十分容易成別人的槍。
而此刻那王少初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似發生的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蕭塵看向玄衝,目光冰冷,一句話都沒說。
而那玄衝見狀,立刻後退幾步,面色已經有些蒼白,不知所措。
“我也想問。”
蕭塵輕聲問道:“你爲何要說王少初和這些事有關?”
“可有憑證?”
那玄衝聞言一愣,想都沒想,立刻開口。
“蕭城主!我來徐運成之前,就有下面宗門上報,定遠城的定遠門,正在聯合諸多宗門勢力,圖謀不軌!”
“在這之前,已經有數座城池在這定遠門的控制之下了!拿下城池的城主,無一不像定遠門臣服!”
“我到了汐雲城,看到王少初之後,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沒安好心!”
“此間汐雲城內發生的事情,絕對和他有關!”
玄衝語速很快,說的義憤填膺。
恐怕長這麼大,玄衝還是第一次和人言語交鋒,顯得有些激動。
而蕭塵聞言,目光則看向王少初。
那王少初此間也看向蕭塵,對於玄衝的指控,王少初只是聳了聳肩,說道。
“蕭城主,這麼拙劣的表演,你相信嗎?”
“玄天門纔是天湖聖地之內的巨無霸,纔是欺凌其他城池的宗門。”
“我們定遠門有侵犯他人城池的時候?”
“我卻不知這謠言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
面對玄衝的話,王少初完全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