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昔上前拉着凝,霎那間卻眸光一閃,袖中白扇檔到凝身後,鍾錦應聲落地。

    “呵?現在陳宗主還背後陰人呀?”

    琉昔遊哉扇着扇子出口譏諷。

    書燁也擋在凝前面。

    凝脣角微勾,輕聲道:“看來,陳宗主發現了?”

    “你快給她解毒!”鍾錦再次回到陳梓易手中,劍指凝的面前。

    陳琴琴在陳梓易懷裏猛地咯血,陳梓易忙運功爲她互住心脈,再次望向凝的眸子裏殺氣變得越來越重。

    凝瞧見他的模樣,再次開口:“是不是,很熟悉。”

    陳梓易渾身一顫,盯着凝的眼中風雲席捲。

    凝再次擺頭笑了笑:“哈哈哈哈,是你自己嚇自己罷了,她,不過只是裝的更虛弱,求你可憐罷了。”

    陳梓易一時不知該如何,忽然,琉昔袖中一柄匕首直直刺向陳琴琴。

    陳琴琴竟然在衆目睽睽下站了起來,嚇得往後躲去。

    陳梓易一言不發將冰棱擊落在腳下,隨之平淡地盯着身後嚇倒在地的陳琴琴。

    衆人都以爲陳梓易是在擔心陳琴琴,只有琉昔她們和陳琴琴知道,他已經氣極了。

    陳琴琴爬起來哭的梨花帶雨又跪倒在陳梓易面前,陳梓易還未發話卻被白色的錦緞再次擊倒,凝聲色俱厲:“別用你這幅面孔做這幅噁心的模樣。”

    “陳梓易,你如今眼光可不太好。”琉昔嘖嘖搖頭道。

    “走。”陳梓易不再與他們談論,只是淡淡瞥着陳琴琴命令道。

    陳琴琴一股腦爬起來跟在陳梓易身後。

    “故作姿態不會讓人心疼的,不如學着隱忍。”凝瞧這陳琴琴模樣,不由說道。

    陳琴琴卻回頭認真道:“隱忍也不會被心疼的。”

    凝挑眉驚詫,暮然一笑,也對。

    琉昔見凝那樣悶悶不樂衝上前摟住她:“喂!別想太多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帶你去瀟灑瀟灑。”

    凝盯着她半晌,突然心領神會笑了起來。

    書燁看着她們,聽得一頭霧水。

    京都——

    “這就是你說的瀟灑?”凝看着鬧市無奈道。

    “鏘!”琉昔的臉充斥在凝視線中,擋住了一切,隨着她輕快的聲音,出現的是紅彤彤的一串冰糖葫蘆。

    “糖葫蘆!”凝開心的撩起了白紗,將冰糖葫蘆奪了過來。

    琉昔擺擺手:“害,我又不喜歡這酸唧唧的東西,搶啥啊。”

    “哪裏酸了?明明就是甜的呀!”凝開心地咬着冰糖葫蘆,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京都的雪依舊還在紛紛灑灑,餘留着微光同白茫茫一片共舞,萬家燈火輝映,是誰還在思念歸途的人。

    書燁本來在附近閒逛,突然跑到她們面前指着遠處人影。

    凝盯睛一瞧,急忙將白紗拉下。

    琉昔也順勢擋在她前面。

    可人生便是巧合。

    陳梓易恰好往她們方向一瞥,這一眼,便是晃到她的一點容顏,也讓他心中升起了密密麻麻的念想。

    那一年的京都,春意盎然。

    那個時候的武林,爭端不斷,暗流涌動,所以問鼎江湖的南宮世家出谷,京都與須泉谷交界處山腳下的一處山莊開設墨壇,寓意教化各個宗門傳人修養,礙於利益,各路人馬聚集京都,那個時候的京都,繁華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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