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畢恭畢敬接過琉璃刃,隨後望向童梓依很是嘲諷,她還想更得意些,卻被鍾辭擡眼的眼神嚇退。

    甚至轉過身後都還冷汗涔涔。

    那是什麼眼神?!他想殺了我嗎?

    童梓依看着手背上的傷痕,儘管十分想要制止自己流淚,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落下,可身體上的傷痕比不上心裏的疼痛。

    她總是無能爲力着,軟弱。

    鍾辭簡單的爲她包紮起來,將她抱在懷裏,呵護着她,童梓依死死抓着鍾辭的手,她已經悲傷地沒有力氣,軟在他懷裏,盯着他,無助又難過。

    鍾辭心疼地抓緊了她的手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

    儘管這麼多年,她從未有過家的溫暖,可是卿也剛纔那樣真切地得到了答案,卻還是那樣的難受,那樣地無法接受。

    她怎麼就那麼丟臉,讓她們連承認都不願意。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生生咬出了血。

    南宮琉昔忙喊道:“寧淼!你給我鬆開!”

    童梓依看着身邊擔憂着的人,漸漸鬆開了口。

    卿也殘忍聲音又起:“南宮家主,我想這種殘害同門的人,不能留在墨壇吧?”

    童梓依渾身一震,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南宮琉昔看着此情此景,怒不可遏:“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這婆娘怎麼這樣不講道理?!就你那個憨憨女兒精貴?”

    卿也只瞥了一眼她,又問道:“墨壇就是這樣育人的?”

    “琉昔!不可放”

    “放屁!這還叫放肆啊?我放肆起來我早就將那憨憨扔山下去了!”

    南宮鬱被她氣到:“你如今真是無法無天!哪裏學的這些粗鄙之言!”

    “粗鄙?就是她口口聲聲說的殘害同門的人救了所有人,就是她口口聲聲給他女兒下毒的人告訴我醫者在心!

    不是她你們現在還見得到誰?!那花翎不過是過敏罷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呢?就怪在寧淼一個人身上?”

    “住嘴!”

    南宮鬱氣得半死,指着南宮琉昔的手都在顫抖。

    卿也沒有說話,聽見南宮琉昔說她救了所有人時,微皺起眉頭,瞥了眼已經昏過去的童梓依,低喃一聲:“還是太過於心軟了。”

    鍾辭看着昏睡過去的童梓依,身上圍繞了詭異的氣息,說道:“我倒覺得她說的沒錯,她救了這麼多人,哪有閒心去害她?”

    南宮琉昔看了眼鍾辭,鍾辭也盯着她,神色如常,她突然哦一聲,心領神會,也搭着說道:“是啊,你憑什麼說是童梓依的錯?那截是一起給風崖的,怎麼風崖沒事?”

    “你你們真是強詞奪理?竟然不承認了?”

    南宮琉昔一副我就是不講道理的模樣氣得卿也不知如何是好。

    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畢竟大家的的確確都是童梓依救的,她如今又受了這樣重的傷,都有些惻隱之心,開始隨着鍾辭他們附和。

    花翎看着周圍看她的眼神都開始懷疑,委屈地跑到了卿也身後。

    “夠了!”

    吼出這句話的,竟然是江華。

    “卿也教主,我墨壇的事不用外人操心,童梓依救了學子,是秉承墨壇弟子的美德,乃是功德一件;

    至於您說的話並無證據,還有一位貪生怕死,硬要同門將自己帶出山,不顧其他人死活的人,我想也不用留在墨壇了!”

    花翎震驚聽着江華說的話,忽然望向了風崖,百思不解地跑過去問道:“你說的?!你這樣對我?!”

    風崖皺着眉與她隔了一段距離:“你知道她是花凝!”

    花翎聽罷苦笑道:“怎麼?愧疚了?”

    “與你無關。”

    風崖又往外移了一步,彷彿旁邊的是個陌生人。

    花翎還想說什麼卻看見了月七走過來,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師兄,你也早就知道了?”

    月七瞥了眼風崖,聲音不急不緩:“我與某些人不一樣,自然認得。”

    花翎強笑道:“是啊,她就那麼得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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