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了沒多久沒過多久。
舞思思也帶着一直沒有怎麼說過話的舞憐兒也過來了。
舞憐兒對童梓依一直都還是有敵意,並不像舞悅和舞思思那樣對她毫無芥蒂,眼神閃爍。
童梓依卻沒有介意還是笑着點了點頭,在各色花燈照耀下,她的笑迎着光十分動人,舞憐兒被弄的有些受寵若驚,憋了半天憋紅了臉最後只丟下了一句話就跑遠了。
“對對不起,謝謝。”
舞悅也在旁邊不好意思撓着頭:“淼淼別介意啊哦,她這人就是這樣。”
“沒事。”
舞思思也不常見多話道:“以前是我們不好”
童梓依搖了搖頭:“沒事啦,之前路上你們都說了那麼多次了謝謝了,今天怎麼都突然這樣啊?”
舞思思繼續道:“以前只顧着跟你道謝,卻忘記了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我們想着,還是都該跟你道歉的。”
童梓依笑道:“我知道了,那些事其實對我來說本來就不在意的,有些事我一開始就原諒了,有些事卻一輩子都不能。”
舞思思點了點頭卻笑容淺淺道:“說白了你就是心軟。”
童梓依聽聞後笑容更甚:“不愧是輕坊當家人。”
舞思思會心一笑,瞥了眼神色如常的鐘辭隨之行了禮去追舞憐兒了。
舞悅也朝童梓依揮了揮手往她們跑了過去。
這趟路程本來都很陌生的彼此,漸漸地大家都已經認識了,也互相熟悉起來。
皇室分支,銀幽居,專門負責打造暗器的地方,來的是兩個女孩,三個男生,楊澤,楊呈尚,楊沛安。
御書堂和御湖門其實同根,只是一個負責文書,一個負責武力;御湖門更高一級在不受皇室約束,只受皇室任命,不屬於皇室直接管轄。
御書堂來的是兩個女孩兩個男生,佟夢,佟夏夏,佟章,佟政。
御湖門,陳世家來的是三個男生,陳義昂,陳越,陳嵐墨。
輕坊是揚州靠琵琶輔助修習的小門派,她們本身也就只收女弟子,來的便是那三個女孩。
還有云山宗來的,江然,江愷。
問宮教,月七,月肆,月鹿,以及混在其中的寧淼。
須泉谷,南宮世家,南宮琉昔。
月衣門本來該有的四個人卻沒有來。
於是這一輪也就這二十餘人。
一羣人也吵吵鬧鬧的,她們都長得養眼,氣質
夜色漸深,華燈璀璨更甚。
四周提着燈的人羣,讓周圍流光溢彩着,正在所有人流連忘返時,街上的人突然都往河邊擠去。
南宮琉昔隨意攔了個路人問道:“這是怎麼了?”
“你們是外鄉人吧,洛陽重陽節煙火大會啊!可漂亮了,快去看看吧。”
女孩們各個神采奕奕,都興奮地隨着人羣走去。
童梓依也準備去看熱鬧,卻被鍾辭抓住進了小巷裏。
大家注意力都在河邊的燈火大會上,過往的人羣絡繹不絕,前面的學生們都沒注意到跑到一旁的兩人。
江華盯着消失的兩個人影皺了皺眉,攔住了正要喊他們的南宮鬱。
“孩子們也大了。”
南宮鬱也聽懂了江華的話外之音,有些不安:“可”
“這是他們自己選的路,走吧。”
江華嘆了口氣,拍了拍南宮鬱,南宮鬱也跟着搖搖頭嘆氣。
“就你寵着他們。”
江華笑而不語,望着洛陽城繁華道:“華燈初上,是個私定終身的好日子。”
南宮鬱發了笑:“人們要知道墨守成規的雲山文人說出這樣的話怕是要笑掉大牙咯。”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看着前面的學生們。
另一旁的童梓依卻十分不解:“幹什麼呀?”
“我帶你走另一條路。”
鍾辭神祕地小聲道。
“你來過這裏?”
兩人走小巷子裏左穿右繞,把童梓依都繞昏了。
鍾辭卻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帶着她穿街走巷。
童梓依還想問什麼卻不及他突然停住,腦袋結結實實撞上他的背。
童梓依揉着頭,正要發難,卻聽鍾辭語調升高。
“你看——”
童梓依擡頭,滿眼闌珊,整條亮着光的河流誤入了她眼前,對面是掌燈人羣,走走停停,燈籠掛在各色房檐,每家每戶都點着燭火,萬家燈火就呈現而來。
河流中的花燈各色各樣,隨着微波盪漾似仙人誤撒了星光如水,星星點點,與岸上繁華交相輝映,星河流燦。
這動人心魄的景色,讓童梓依忘了自己的話,突然高興地竄入了這岸的人羣,一戶人家見她一個人興奮地坐搖右晃,遞給了她一根菸花棒,她嫣然致謝,回頭一笑望向了鍾辭。
鍾辭的眼中城景似再無顏色,他的世界唯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