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燁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驚地匕首都掉了。

    南宮琉昔輕輕拉走了書燁。

    “這是她們的糾葛,我們管不了。”

    書燁驚地失神問:“那是我師孃?”

    南宮琉昔笑出了聲,連凝都忍俊不禁,淺淺彎起了脣。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梓易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等着書燁,書燁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言。

    “她是我夫人!”

    這句話何其動人,他們之間的糾葛,又何止動人而已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陳梓易夫人?!

    沒聽說過啊?

    那個人不會是

    凝望着眼前這個固執的人,從那時候起,他們都開始穿起白衣,可是她還懷念着,懷念着當年那個一襲紫衣耽誤了她半輩子的人。

    殺人不過頭點地,那誅心算什麼呢?

    辭身崖上又算做什麼呢?!

    她要怎麼做才能算了呢?

    要怎麼才能該死地狠心呢?

    在那一場被丐幫堵在客棧裏廝殺的爭鬥,無休無止,他們就像是被人放逐一般,無人在意,無人理會,無人支援。

    他們也明白,畢竟是在慶家的地盤上,官府應該早早地就是打點好了的。

    在這苦苦支撐下,千鈞一髮時,月鹿和月肆心軟,使了眼色,讓他們還是逃了出去。

    可是洛陽城封鎖了,衆人都已經身負重傷,躲在一處破廟中,靠着幾位輔助系法陣和童梓依的醫術勉強支撐,遲早也是會被發現的。

    江華和南宮鬱的情況也並不明朗,大大小小的傷痕。

    童梓依修爲不夠,根本沒法完全讓大家恢復過來,只能簡單地處理傷口,她也受了傷,多多少少會有影響。

    在這裏躲着也不是長久之計。

    在所有人一籌莫展時,童梓依站了出來說道:“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我帶着大部分人往月衣門逃去,我相信以我們的修爲強攻一個城門還是沒有問題的,我會故意拖延時間,讓他們調派人手追過來。

    而這個時候,兩位老師帶着幾位世家弟子往京都敢回尋找支援,我們會在揚州等你們來,若是真的來不及,能夠阻止他們也是好的。”

    童梓依說完大家都只是思考了一瞬間,所有人便同意了。

    只有江華默默道:“可是你們這一去生死難測啊。”

    做誘餌的那一隊,大部分機率,便是棄子啊。

    南宮鬱望着這羣孩子也是十分難受。

    童梓依率先跪了下來:“墨壇弟子,江湖兒女,何懼生死。”

    說着所有學子們皆跪在了地上,聲音鏗鏘有力:“墨壇弟子,何懼生死。”

    江華望着他們一陣感慨,年過半百的他竟然紅了眼眶。

    生死存亡之際,這羣少年郎能如此,乃是國之所幸,墨壇之榮光。

    “你們,是我的榮光。”

    所有人跪在地上望着這個平時嘮嘮叨叨的老爺子這樣誠懇地說,都跟着紅了眼眶。

    南宮鬱也是強忍着眼中酸澀。

    江華接着說:“我跟你們走,由南宮家主帶南宮琉昔,幾位女生回京都。”

    南宮琉昔起身喊道:“我不走!”

    “對!我們不走!”

    幾個女孩也站起了身附和道。

    “南宮琉昔!你是南宮家的唯一嫡系!銀幽居,御書堂是皇室分支,我需要你們進皇宮告知此事!輕坊兩位不勝武力,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爲何不讓男人們走。”說話的是銀幽居楊曉雨。

    江華還沒反駁,幾個銀幽居的男孩們卻率先發話了:“曉雨,平時你們做暗器就已經次次比我們優秀了,這時候得讓我們幾個師哥顯擺顯擺了吧?”

    幾個男生半開玩笑,故作輕鬆,楊曉雨和楊曉溪卻都已經淚流滿面。

    “欸欸欸,別哭呀?!”

    幾個男生更加手忙腳亂了。

    最終幾人同意了下來,南宮琉昔卻問道:“那童梓依呢?”

    所有人疑惑地看着她,童梓依卻笑着回答:“都這時候了,也不瞞大家了,我是童梓依,請多關照。”

    鍾辭牽住了她的手:“請多關照。”

    鍾辭懂她,他們互相理解彼此,所以不會強迫她跟着女生那一羣逃命,她要做英雄,那他就陪着,護着她。

    江華道:“寧童梓依得跟着我們,不過這麼多男人不會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吧?”

    “不會!”

    大家像是心靈感應一般瞬間回答。

    男生們都擠作一團,並不像是去戰鬥,更像是去郊遊。

    江華看着南宮琉昔,語重心長道:“我們不是去赴死的,你放心,若是她真的遭遇不測,那是一定是踩着我們所有人屍體的。”

    “呸呸呸!你個老頭子亂說啥?到時候我要看到你們一個不落!”南宮琉昔氣得拉住了江華手臂。

    江華笑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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