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肖翔也從校內寢室搬進了他新的住處中。那個屋子雖不大,但傢俱,家電設備齊全。還都是古木材質,歐洲中世紀樣式的。
肖翔喜歡歐風格調的東西,在朋友中是無人不曉。他總覺得,那個年代的人文事物,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
每每到那時,蔚子藍都要說他想得太多了。誰還沒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呢但也要有個限度,不能走火入魔嘍
“這不是興趣愛好,也沒有走火入魔”每一次肖翔都會反駁,“子藍,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中歐的東西和我們是多麼貼近就好像我們曾生活在那個世紀。但是,不是以人類的形態。”
他這些話,讓蔚子藍十分驚愕。其實上,待說出口之時,肖翔自己也感到驚奇。
“小翔,你怎麼了近來總是魂不守舍的。”蔚子藍關心地搭上了他的肩。“關於貞莉的事,你也別太擔憂了。我想,她既然那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只因看朋友最近情緒欠佳,蔚子藍表面上勸肖翔放寬心,實則心裏還是很顧及他的精神狀況。於是,他決定搬來一塊兒。這樣,既能好好地開導好友,一面還能盡心地找工作。
肖翔是沒什麼意見,他和蔚子藍本來就是好哥們兒。他雖比他小兩歲,還未從大學畢業。但,他的思想根本超越了二十多歲青年的境界。
從某種意義上說,肖翔處理事務的看法,要比蔚子藍冷靜和獨到。對待感情的態度,比起蔚子藍熱情之餘的不堅定,更爲耿直專一。
本週雙休日整整忙碌了一天,喬遷總算完成了。看着這間偌大的起居室,蔚子藍感到很滿意。不管怎麼樣,比住在學校的寢室裏強多了。
“以後我們就既是朋友又是室友,也能共同進出了。”
蔚子藍說得,肖翔泛起了欣然地笑顏。
“對了,我和佳爾,美伶也說了,搬來與你一塊兒住。她們都很贊同。”蔚子藍很是高興。“不如今晚我們出去喫頓好的,要不要叫上她倆兒”
肖翔淡定若若,“家裏有紅酒,烤披薩喫吧”
蔚子藍一向挺好說話。再者最好朋友的提議,無關原則的事,他從來都應得快。
“好啊紅酒配披薩,我也喜歡。”
要說此時,敞寬露天的家陽臺上,休閒衣褲,金黃短髮散散的範佳爾,正趴在圍欄前,望着夜色中的街道,一切是那樣寧靜。
半許,從臥房走出一個洋裝睡裙,金黃大卷發的身形,讓她回過了頭。
“還不進屋去,夜景很耐人尋味嗎瞧你看得都入迷了。”
範佳爾迎面美伶笑了笑。“不,是今晚的風吹得特別涼爽。”
“今晚的天色那麼好,都沒有月亮呢”望向了夜空的美伶,好似憂憂地道了一句。轉眼見範佳爾看向了她,同是對她微笑了一撇,“只是覺得這種天氣會下暴雨,沒別的意思。”
“你是想表達,暴風來臨前的知覺吧”範佳爾道出了口。“今晚的秋風確實不太尋常,會襲來什麼事呢”
美伶深知範佳爾對風的偏向敏感。她的直覺總是很準確,好像未卜先知一樣。
這個時候,溫馨小屋中,開着窗戶的桌前,肖翔和蔚子藍正品着紅酒,桌中間放着熱騰騰的披薩。
“這乾紅真好喝,甜得香又不膩。家裏還有嗎”蔚子藍喝光了杯中酒,問對坐的他。
“子藍,這可不是飲料啊”肖翔平靜地道。
“我知道啊”蔚子藍絲毫沒察覺出好友的鬱鬱不樂,他直率地說,“可這酒實在是太好喝了。你要不提醒,我還真想灌瓶子了。奇怪,這酒瓶怎麼沒有外包裝。”蔚子藍說着,拿起了擺在桌角的紅酒瓶端詳着,“也沒有盛產地和出廠日期。小翔,這乾紅是哪裏買的”
“克拉雷,紫紅酒裏的一種。英倫中世紀,王室引進的珍貴酒類。它紫紅的光暈,像天使散發的光芒一樣,被譽爲天使的誘惑。”他的眼神逐漸暗淡了下來。
縱使,聽着他的解說,感到了不對勁兒的蔚子藍,望向了對坐。
“小翔小翔你怎麼了”他驚慌地跑了上去,搖晃着睜着瞳孔怔愣的他。
紅酒瓶跌碎在了地上,紫紅的酒色像血般從瓶中蔓延出。窗外漸漸起了霧,逼進屋內,整個臥房都被籠罩在了霧霾下。
蔚子藍毫無畏懼。他不怕發生什麼,只是攬着像失去了意識的好友。這才發現,面前桌上肖翔的杯酒中,浮着一根潔白的羽毛。
“哪裏來的羽毛準是這東西迷惑了小翔”一氣之下,他把那杯酒也摔在了地上。
酒杯發出了刺耳的響聲。臥房中的霧漸漸退去,伴着夜空中散開的疊疊雲層,顯現出了一個纖長身形。衣着綢緞束腰裝,外配白斗篷和長筒靴,飄逸黑短層次頭髮,身背後伸展着一對聖潔羽翼,雙手拄着如法杖的人形。
肖翔醒了。意識到了什麼的他,同是望向了窗外。看着夜空中那身影的蔚子藍,幾乎震驚。
“基璐帕,你處事還是那麼衝動。看來,還得要回到伊甸園,接受上神的教導。”那身影空靈的響起了。
“你是誰”蔚子藍脫口而出。
“這傢伙是個靈體”肖翔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不錯我現在確實是以靈體現身。”那懸在半空中的身影道:“但是,拉結爾、基璐帕,你們太讓天使軍團的諸天使失望了。來到人界變作了人類,竟然全然失去了神聖的基調,連天使所持有的能力也減退了。”
“這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好像裝神弄鬼。”蔚子藍不平由是。
一旁的肖翔看着那形影,卻有所思。“彬彬守禮的白斗篷,懲戒的法杖,好像在哪裏見過。”
蔚子藍早就耐不住了。見好友又像怔怔愣愣的樣子,他可來氣了。“小翔,你千萬別再被這傢伙迷惑了。”他朝窗外半懸在空中的形影叫道:“餵你有種就下來,我們當面對峙。”
就在肖翔想起了那些,有所記憶地說着,“子藍,不能出言不遜。他是”憤憤的蔚子藍朝空中的身影打出了一團白流的氣體。“子藍住手”肖翔攔也攔不住他。
身影躲開了,“這就是你目前的力量嗎火焰劍哪兒去了”
蔚子藍很不爽。“這傢伙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呢看我把他的靈體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