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深一聽這話,臉色立即就沉了下去:“你當初找我要小滿的鮮血,也是爲了吸收靈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天陣棋已經知道雲小滿是這女人的軟肋,一戳必死!

    它很聰明地沒有選擇直接承認,而是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大爺那會兒也是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後來有了你提供的妖丹,雖然數量少得可量,但聊勝於無啦!”

    雲深深決定以後一定要讓兒子離這破棋盤遠一點兒,萬一它哪天餓瘋了撲上去她兒子兩口咋辦?

    她收好棋盤,扭身衝顧驚鴻勾了勾手指。

    顧驚鴻像是受到主人召喚的大型犬,屁顛顛地跑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

    雲深深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能借點血給我嗎?”

    顧驚鴻二話沒說,直接就把胳膊送到她面前,大方地說道:“想要多少自己取。”

    雲深深汗顏:“我真的只要一點點就好了。”

    她握住顧驚鴻的手掌,低頭咬住他的食指,用虎牙的牙尖咬破指腹,然後擠出幾滴鮮血,裝入一隻小瓷瓶中。

    顧驚鴻看到她嘴邊不慎沾到的血跡,血瞳不禁暗了下去,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擦到她脣上的血跡,然後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輕柔且緩慢地舔進嘴裏。

    雲深深看得面紅耳赤,明明他什麼都沒做,但她卻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狠狠舔了一口,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山谷中,蕭全擡手遠眺,他說:“就是這裏沒錯,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出山谷,繞到山的另一邊。”

    明禹點點頭,他說:“加快速度前進!”

    齊衍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疑惑地咦了一聲:“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聞言,衆人紛紛努力吸氣,但都沒聞到有燒焦的味道。

    史大黑本來看不慣這個娘兒們兮兮的騷包男,此刻更添幾分鄙夷:“莫不是你每天抹香塗粉的,把鼻子給薰壞了,所以纔會把山裏頭的泥巴味聞成了焦味?”

    齊衍輕聲一笑,鳳眸輕挑,有股說不出的風情韻味,把周圍一圈男人都給看呆了。

    只見他輕搖摺扇,慵懶地笑道:“我有沒有把泥味聞焦味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身上那股子鄉巴佬的味道確實太濃了,隔得三丈遠都能聞得到!”

    史大黑大怒:“騷包男,你說誰是鄉巴佬?”

    齊衍微眯鳳眸,笑容中充滿揶揄之色:“誰應了就是誰咯!”

    “你……”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穆桑出聲打斷他們的爭吵,皺眉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打嘴仗?還嫌不夠亂的嗎?”

    史大黑對穆桑還算有幾分敬重,見到穆桑開口,他只能將心口那股氣壓下去,閉上嘴巴不再吭聲。齊衍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他衝穆桑輕笑一聲:“管好你的狗,別逮住誰就咬,今天小爺我看在雲兒的面子上,不跟你們一般計較,真要換做平時,你兄弟那條舌頭早就被割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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