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像爬出浴池,卻被顧驚鴻從後面抱住。
赤裸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猶如星星之火,瞬間就燒着了一整片草原。
雲深深尖叫一聲:“啊!放開我!”
顧驚鴻將下巴壓在她頭頂,聲音沙啞:“別亂動,不然我立刻就上了你。”
雲深深知道這男人絕對能說到做到,立刻停止掙扎,僵在原地不敢再亂動。
過了許久,顧驚鴻才鬆開手。
雲深深慌忙離開他的懷抱,轉過身去,與他面對面,卻發現這樣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她立即往後退,但身後就是池壁,她退無可退,只能儘量往後仰,與他拉開距離。可她忘了,她現在沒穿衣服,一往後仰,就相當於是主動擺出任君採擷的誘人模樣。
顧驚鴻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瞬間被點燃,雙眸燃起熊熊火焰。
他伸出雙臂,撐在她兩側的池壁上,傾身壓下去,啞聲說道:“你是在勾引我嗎?”
男性濃郁的火熱氣息撲面而來,雲深深呼吸一窒,本能察覺到了危險正在靠近,心裏又慌又怕。她忍不住擡起雙手,抵在他胸前,不讓他在靠近。
雲深深急於逃離此地,急得聲音都有些發抖:“我沒有勾引你,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顧驚鴻的手指從她臉頰上輕輕劃過,最後停留在她的下巴上,他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火焰般灼熱:“你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嗎?你知道我現在看着你想做什麼嗎?”
雲深深想推開他的手,但他力氣太大,她根本推不動。
她急得眼睛都紅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你快放我走!我不想留在這裏!”
顧驚鴻卻道:“提醒你一下,眼淚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所以你最好還是別哭。”
“誰要哭了?”雲深深硬着頭皮反駁道,“我纔不會哭!”
“是嗎?”顧驚鴻靠近她的臉,血色雙眸緊緊鎖定她的眼睛,“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想把你欺負得哭出來,你一邊哭一邊求我的模樣,一定很可愛。”
雲深深再也忍不住了,憤怒地罵道:“你個變態!”
顧驚鴻不怒反笑,低沉性感的笑聲透過胸腔,傳到雲深深的耳朵裏,將她的耳朵染上一片薄紅。
她聽到他在說:“我只對你一個人變態。”
雲深深既羞又怒,加上池中熱水薰染,她的臉頰越發粉嫩,如同剛從樹上摘下的鮮桃,鮮嫩得咬出水來。
顧驚鴻湊上去,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雲深深驚呼:“疼!”
顧驚鴻鬆開嘴,舌尖舔過嘴角,眼中浮現出貪婪之色:“的確很甜。”
雲深深罵道:“你是屬狗的嗎?說咬就咬!”
“你要是覺得不高興,可以咬回來,”顧驚鴻坦然而視,“我全身上下每個部位,你都可以隨便咬。”
“我纔不要咬你!”
“爲什麼不咬?是因爲捨不得我嗎?”
“你還能更自戀一點嗎?”
……
直到雲深深的皮膚都快被熱水泡皺了,顧驚鴻這才放過她,她顧不上身上還沒穿衣服,手忙腳亂地爬出浴池,隨便裹上一件長袍,光着腳丫子就往外面跑。
顧驚鴻低聲喝道:“站住!”
聲音不大,缺如洪鐘暮鼓,豁然盪開,充滿雄渾的力量。
雲深深本想假裝沒聽到,但身體卻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之下,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只一眨眼的功夫,顧驚鴻就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他將她身上的長袍穿好,每一根帶子都系得更緊,然後又拿來鞋襪,彎腰給她穿上。他責備道:“外面還在下雪,你這樣跑出去,是打算被凍病嗎?”
雲深深縮了縮肩膀,不敢反駁。
顧驚鴻隨便穿了件長袍,將雲深深打橫抱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雲深深嚇了一跳,慌忙掙扎:“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顧驚鴻卻道:“你要是再亂動,我現在就吻你!”
雲深深:“……”
浴室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迴廊,時而有侍女和護衛走過,雲深深就算臉皮再厚,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表演親吻大戲。她連忙縮起脖子,不敢再亂動,乖乖地被顧驚鴻抱着。
侍女護衛們看到魔尊陛下抱着女人,全都無比震驚。
當顧驚鴻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時,他們頓覺心頭一涼,這纔回過神來,他們竟然盯着魔尊陛下看得太入神,以至於連路都忘記走了。
接收到魔尊陛下的警告目光,他們慌忙收回視線,低下腦袋,行禮問安。
顧驚鴻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步伐沉穩。
雲深深覺得自己現在這樣肯定很丟人,她將衣領往上拽了拽,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顧驚
鴻對她的行爲表示很滿意,他的女人,只能給他一個人看,其他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回到臥房,顧驚鴻將她輕輕放到牀上。
雲深深一個驢打滾,一下子就滾到了牀裏邊,她拽起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戒備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我要睡覺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再見。”
顧驚鴻非但沒有轉身走人,反倒側身坐到牀上:“我也睡這裏。”
一聽這話,雲深深頓時就炸了:“不行!”
“怎麼不行?”顧驚鴻似笑非笑,“這裏是我的房間,這牀也是我的牀,我不睡這裏,還能睡哪裏?”
“這裏是你的房間?這不是你安排給我的客房嗎?”雲深深很錯愕。
“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的媳婦兒睡客房?”顧驚鴻反問。
雲深深整個人都愣住了:“我以爲這裏是客房,你之前都沒跟我說過這裏是你的房間……”
顧驚鴻平靜地說道:“我以爲你一直都知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雲深深小聲問道:“你今晚一定要睡這裏嗎?這張牀很小,根本容不下兩個人,太擠了大家都睡不好。不如你另外再找個客房將就睡一晚,或晚你給我另外安排個客房也行……”
顧驚鴻將一條腿放到牀上,淡淡地反問:“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這牀一定容不下兩個人?”
雲深深又往後縮了縮,身上裹着厚厚的被褥,像只圓滾滾的大倉鼠。她說:“你長得這麼高大,肯定睡不下的,你就別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