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呂一鳴心頭此刻仍舊對葉靜嫺有無限的牽盼。這才心有所想,目有所見。才能於幻境中看到葉靜嫺往日的身影。
呂一鳴雖明白眼前一切全是幻境。可身子卻好似不受控制一般,跟隨着葉靜嫺,正要緩緩衝着堂屋內飛身。
祭壇之下,所有的眼睛此刻緊緊凝視着呂一鳴的雙腳。呂一鳴的左腳已經徹底邁出了出去,腳底懸空。
整個人大部分身子已然進到虛實之門內。
葛如熙看着看着,突然間原本鎮定的眸子變得溼潤而模糊,聲音哽咽起來。
“如熙,難不成你真動了情”
葛凌的話讓葛如熙不由猛抹眼淚,“爹爹,您不是已經讓我嫁給了呂少俠了嗎”
女兒的謊言在葛凌的眼裏永遠都是那麼的幼稚而可笑。葛凌早就看透了這一切不過是葛如熙的小伎倆,只是他並不願意說出罷了。
葛凌嘴角裂出一絲苦笑,“如熙,你也別怪爹爹。其實你們洞房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爹爹全都知道了。”
葛如熙記得那天晚上在門外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心頭猜測着那人影究竟是不是想要對自己不軌。當聽到眼前葛凌此話,她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原來那天晚上的人正是爹爹。
葛如熙索性也不藏着了,“是,爹爹。我一開始確實沒有什麼情分,但是現在卻不同。”
“不能動”呂一鳴心頭的執念越來越強烈。爲了回到鳴鳳王朝,他此前早已遭遇過不下數次的阻攔。
雖說人生不如意十之。但精誠所至,金石爲開。而今葉靜嫺一個勁拉着他往門邊走。他此刻不由於心頭調用靈力,頓時在原地定住。
眼下身子裏的靈力順着七經八脈涌上他的腦門。
呂一鳴向前不斷挪動的步子被體內的靈力給封堵住。雙腳頓時戛然而止。
呂一鳴使勁眨眼,當他再度展眼向四周望去之時。他發現之前鳴鳳王朝之內的武尊大殿桃花盛開的景象總算不見了。
呂一鳴長嘆了一口氣。令他心頭惴惴不安的巨石總算放下了半截。
而今他展眼四周。偌大的祭壇,此刻重新映入了他的眼簾。透過祭壇上一層如清輝的靈光向外看去。
只見不遠處,葛凌和格魯希原本僵直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半空中出現的虛實之境此刻不見了。
葛凌暗自喃喃,這小子真不簡單,總算是突破了虛實相襯之境。
當第三道虛影合衆爲一。呂一鳴只覺得體內好似有股靈力正不停的左突右竄。
但作爲一個武練高手。很快體內的三股靈力將那股陌生出現的靈力給控制住。
如同狂風中被烈火啃噬的樹林,而今遇上了一場及時雨。左突右竄在靈脈之中肆意橫行的靈力此刻被那場雨給及時撲滅。
呂一鳴心頭暗道。眼下已經是第三道虛影,還剩下其餘六道。
而今他不由額手稱慶,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從剛纔的幻境中超脫了出來之時。呂一鳴忙再度吸納靈力,將剩下的六道緩緩聚集。
祭壇之上的少年而今並沒有露出他當初達到這一層臉上的猙獰和難受。
雖有些許的不適,然而那感覺卻並沒有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如今當呂一鳴集三處虛影於一處時。他發現一旦突破了眼前的虛實限制,後面的路似乎變得格外的順暢。
他的腦海裏不停浮現着無極陣上那一些古裏怪氣的圖案。
那些圖案和他前一世消失的記憶之間似乎有某種天然的契合。那些圖案在他的腦子裏反覆的閃現。
每一幅圖案背後似乎蘊藏着一道靈法。呂一鳴藉由心眼,凝視着這些靈法。
他模仿着那些圖案上的姿勢調用體內的靈力。接踵而至的是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的一股股奇特的感覺。
每每奇特的感覺撲面而來的一瞬間。九天神壇之下的虛影便多出一道。
“看來是找到訣竅了”葛凌站在神壇外,眼前的景象讓他佩服不已。
作爲一個武者,他極度想知道眼前的少年究竟是如何辦到的。爲何他苦心鑽研了大半輩子,仍未研究出其中的玄奧。
這小子似乎天生和九天神壇有緣一般。足足六天的時間,便就將其中的奧妙研究得不離十。
縱然是武尊武聖這一級別的武者,恐怕也難以達到如此的程度。而放眼望去,眼前的呂一鳴纔不過20出頭。小小年紀能有這等造詣,往後就算不能震天懾地,也足以名留青史。
葛凌腦子裏想着,嘴角咧出一絲輕笑。然而就在這一刻,祭壇外的空間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爹爹怎麼回事我去看看”葛如熙衝着身後的那道門快步走去。
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那嘈雜聲中。
才過一盞茶的工夫,門外的嘈雜聲突然間停住了。葛凌的心不由一蹙,他正要轉身,突然一陣嗒嗒的腳步聲正衝着他緩緩襲來。
“怎麼了”葛凌眉宇一皺,不覺拉大嗓門。
呵呵呵黑暗中傳來一陣冷笑。
冷笑熟悉但令人毛骨悚然。
“是你”葛凌聽聲分辨出來人。
回看被靈光照耀的區域之內。楊頂天正一把刀橫在葛如熙的脖子上。“走,給我向前走”他此刻在後面不住的催促。
兩人緩緩出現在了葛凌的面前。
“看來是越來越好玩了”楊頂天越過葛凌的肩膀,看到身後的祭壇與祭壇上的人影,嘴角不由得咧出一絲笑來,笑陰寒刺骨。
“好啊,想不到那小子也在這裏,老子今天老賬新賬跟你一起算。”
“葛府上上下下都是你乾的嗎”葛凌此刻神情肅然道。
眼下葛凌的心頭還埋藏着深仇大恨未報,這時候楊頂天又挾持了自己的女兒,他怎能不怒
哈哈哈。楊頂天的笑聲此刻充斥着整座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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