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學校那時,李遠風也送過我禮物,我當時收到時高興的不得了,還得意的帶回宿舍跟室友分享。
臥~槽,一打開,所有的室友笑得全滾到地上。
裏面裝着的根本不是什麼禮物,而是一顆鵝卵石,他還留着小卡片,說是自己去海邊玩時撿到的最美麗的一顆。
我當時就想找個洞來鑽。
那件事被同學笑了差不多正在一個學期,李遠風也因此有了個外號,叫石頭男。
這次又是盒子,又是沉甸甸的。
裏面難道又是一顆石頭?
我抱着盒子,走在回家的路上,陸雨澤的電話再次打進來。
他問我在哪。
我說正在往家的方向走。
他說:“你站着別動,我來找你。”
我拿着手機前後左右看了看,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門,附近也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
他讓我就這麼站在路邊等他?
是不是傻?
我說:“你有病啊,烏漆嘛黑的讓我站在這裏等,要是一不小心有人要騷擾我怎麼辦?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陸雨澤立刻譏諷我,“張筱雨,別妄想了,就你那樣,別人還騷擾你,你不騷擾人家就阿彌陀佛,別動,等兩分鐘,我立刻到。”
尼妹,我跟他解釋現在的形勢,他竟然還懟我?
我憤憤的掛了電話,抱着盒子繼續往前走。
我真是烏鴉嘴,我就說說被人騷擾這件事而已,沒想到還沒走兩步,馬路上的一輛車突然就減速,車窗放下,露出一張胖臉。
“嗨,美女,要坐車嗎?”猥瑣的肥胖大叔開始騷擾我了。
我沒理他,低着頭快速的往前走。
他開着車子跟我並肩走,幸好車道跟人行道的跨度有點大,不然他肯定不止用話來撩我這麼簡單。
“去哪?我免費送。”他涎着臉,繼續撩。
前面就是紅綠燈路口,我要往左邊穿過斑馬線才能回家,那人的車子卻攔在我前面,不讓我過還推開車門走下來。
我趁着他下車的那會,立刻撒腿就跑,他立馬上車又追了過來。
那個死人陸雨澤,不是說兩分鐘就到了嗎?怎麼這麼久都還沒看到他的車子。
後面的車子追上來了,那人又探出腦袋,一手握着方向盤一邊叫:“美女跑得真快,別跑啦,快上車我送你。”
我哪裏敢停下啊,往家方向跑,又怕他追着我到樓下,那豈不是暴露了我住的位置。
終於,在我決定要跑進那條黑暗的小巷子前,陸雨澤的車子出現了!
救星來了!
陸雨澤估計老遠就看到我在跑,還有輛車子跟着,他的車速也相應加快。
就要跟我匯合時,他猛打方向盤,一個漂亮的飄逸拐彎,直接卡在那輛車子的前方。
“陸雨澤!”我大聲的叫着他,他也跳下車,飛快的來到我跟前。
很不幸,那人也下車了。
還帶着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看着陸雨澤那瘦削的身形。
光是從身形來看,那個肥胖的中年大叔大概是我體重的兩倍。
現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確實不宜戀戰。
我拽了拽他的手臂,示意他趕快走。
識時務者爲俊傑,陸雨澤也不是衝動的人,我拽他到時候,他已經反手握着我,向後退。
“喂小子,這麼快走,是男人嗎?”那人開始挑釁陸雨澤。
陸雨澤不聞不問,帶着我快速的退到車子旁邊,拉開門將我塞了上去。
那男人一看,也立刻上了車,發動車子。
他是打算跟我們槓上了嗎?不然爲什麼老是咬着我們不放。
我問陸雨澤,“怎麼辦,他老是跟着我們。”
陸雨澤笑了笑,拿手機撥打了110。
他選擇了報警!
是個很明智的做法,我一點都不認爲他慫。
電視上也有說啊,遇到困難找警察叔叔就沒錯。
巡警很快就來了,攔下那輛車子,我從後視鏡看到了那人下車後,被人勒令吹波波進行酒精測試。
我說:“如果要你打架,你會打嗎?”
陸雨澤說:“不會,我不喜歡打架。”
“要是爲了我呢?”
他轉頭看我一眼,“我會救你的。”
我說的是爲了我,而不是讓他救我,顯然,我倆的問題根本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夏天的夜晚,悶熱的讓人只想發飆。一下車,我又是一身的臭汗。
回到那個小公寓,我第一時間就去洗個冷水澡,洗到一半,陸雨澤在外面大聲的說:“楊玲那個小婊砸電話找你。”
“拿進來。”我還沒洗完呢,泡在大木桶裏我根本不想起來。
陸雨澤開了門,看到我蹲大木桶,他把手機遞到我面前,我接過,揮着手讓他出去。
他沒走,拐到後面,拿着毛巾開始用力的幫我擦背。
他很用力,像是在發泄某種情緒,我拿着手機跟楊玲說話,連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
楊玲在那頭疑惑的問:“你在幹嘛,聲音怎麼這樣?”
我說:“額,在洗澡,唔......!啊,有事、嗎?”
楊玲立刻噴我,“在洗鴛鴦浴吧,等你洗完我再打過去,尼妹聽得我一身雞皮。”
她很快就掛斷電話,我把手機遞給身後的陸雨澤,“講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陸雨澤接過手機,放到洗手檯上,又轉回來繼續幫我擦背。
我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說:“我這是在幫你去火。”
“去什麼火?我很冷靜的。”泡着冷水還能不冷靜嗎?
陸雨澤半個腦袋越過我的肩膀,探上前來,幽幽的說:“你不生氣?你今天可是撲了個空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的火氣就冒出來,捧起一捧水直接就潑他臉上,罵他,“你這個傻~逼,提前回來都不說一聲,怎麼,是偷偷卻跟別的女人約完會,回到家纔看到我不在,纔給我打電話的吧。”
鱸魚叫冤,“當然不是,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回到家一個人都沒有。”
“老孃只想給你一個驚嚇!”我繼續往他臉上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