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客房,平時很少人住,爸媽過來的時候,住的是旁邊也是旁邊那間。
徐珊珊倚着門框,看着陸雨澤躺在牀~上,過了一會,他睡着了。
“聊聊吧。”徐珊珊說。
我倆在客廳坐下,她首先開口,“我知道伯母之前哥你說,讓你們下個月結婚,可現在不一樣了,伯父開了口,不答應你們的婚事。”
我從來沒見過陸雨澤他爸,現在聽到她這麼說,心裏有點很不是滋味。
一直都是澤媽過來跟我交涉,跟我爸媽說彩禮的事也是她,我以爲這些事一般都是女人說的算的,沒想到現在殺出一個陸伯父。
生意比起我倆的婚事來,婚事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救公司纔是大事。
我說:“小柔真的是陸雨澤的女兒嗎?”
“你到現在都不相信?”徐珊珊的眼神有點飄忽。
我說:“不相信,我甚至懷疑,她是李遠風的……”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是他的。”徐珊珊瞪了我一眼,“我跟他也沒在一起多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懷~孕這種事,是不論在一起時間多久的。”
有些人只做過一次,就懷上了。
有些人十幾二十年在一起,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愛,還是懷不上。
時也命也。
徐珊珊不語,我看得出來,她有點心虛,眼睛一直都不敢看我。
我更加肯定,小柔有可能不是陸雨澤的。
我說:“小柔既然不是他的,你爲什麼非要塞給他。”
徐珊珊努了,“關你什麼事,是不是阿澤的我最清楚,就算不是他的,現在也是商業聯婚跑不掉,你別想着纏着他不放。”
徐珊珊嗖的站起,冷冷的說:“不管怎麼說,我跟阿澤的婚事,是鐵板上釘釘,改變不了的,你識相的就早點走人,不然到時候被人趕,更加沒面子。”
徐珊珊走了,我再次進了那個客房。
陸雨澤側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彷彿睡的很沉。
我走過去,躺下,伸手從後面抱住了他,喉嚨有點難受,眼睛刺痛的想要流淚。
旁邊的男人突然翻了身,轉了過來,我埋首在他的胸膛前,默默的難受着。
“你哭了?”幽幽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我嚇了一跳,立刻擡頭,腦袋卻撞到了他的下巴,兩人同時哎喲的叫出了聲。
陸雨澤的大手揉着我腦袋,“疼麼?”
“你沒醉?”他的話一點都不含糊。
他笑了,“怎麼可能醉,醉了就回了不來了。”
我噌的坐起,用腳踢他,“你他~媽~的竟然裝醉?我拖你進來累得半死你知道不?”
他撐着腦袋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說:“別用你的腳丫子來誘~惑我,我喝過酒的。”
我說:“那又怎樣,醉酒佬都不能勃~起的。”
陸雨澤笑了,一把抓~住我的腳踝,把我腳板拉到自己的胸膛上按住,“那要不要試試看?”
“廢話少說,徐珊珊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如果在裝醉,那我跟徐珊珊的對話應該都聽得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