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沒想到林春芝考慮的這麼長遠。
但從這一點也足以看出,林春芝是真心愛着祖寧,不然也不會這麼替祖寧着想。
“春芝姐,咱們先不說你的病能不能治好,就你這個年齡來說,如果生產的話,那就屬於高齡產婦了,生育是相當危險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宋睿面容嚴肅的提醒林春芝道。
人的最佳生育年齡是二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但林春芝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個年齡再去生育,首先就是難以懷孕,即便懷孕,流產率,妊娠併發症,生育畸形兒的風險也會比年輕女人高太多,甚至一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
從醫生的角度來說的話,宋睿並不建議林春芝再去生育。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就算是死,我也要給阿寧家延續香火,不然我死不瞑目。”
林春芝意志堅定的回道。
她很清楚自己年紀比祖寧大很多,說句不好聽的,再過二三十年自己很有可能就躺到墳墓裏了,但祖寧仍然正值壯年,兩人絕對不可能一起走到白頭.
所以她希望自己可以幫助祖家延續香火,用這樣一種方式繼續陪伴祖寧走完餘生。
明白林春芝內心的想法後,宋睿便沒有再繼續勸說下去。
“行吧,我先幫你查探一下病因,看你還有沒有生育的可能,其他的以後再說。”
宋睿說完,便幫林春芝做起檢查。
十幾分鍾後,宋睿已經有了結果。
“經過我的診斷,你不孕不育的主要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氣血虧虛;二是宮寒。氣血乃是人之根本,你氣血虧虛,就會導致先天本源不足,而你同時又有宮寒,這就會導致陽氣受損,溼氣內生”
聽到這的時候林春芝忍不住打斷宋睿道:“那個,你能不能把話說的直白一點,別說的這麼專業,我聽不懂。”
“行。”宋睿點了點頭,然後整理了一下措辭之後接着解釋道,“簡單的說就是你身體的本源營養供給不足,沒辦法孕育孩子。這就好比一顆黃豆生長在溫暖溼潤的土壤裏,它能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但是如果丟在冰天雪地的凍土裏,它就算能發芽,也遲早會死亡是一個道理。”
“現在你的子宮就好比是凍土,受孕的概率微乎其微,即便懷孕,兩三個月也必然會胎停流產,這就是你不能生育的原因。”
之前的話林春芝聽不懂,但這次她卻聽的明明白白。
“那我這病還有的治嗎?”
林春芝忐忑不安的詢問道。
“當然可以治。”
宋睿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怎麼治?喫大補的東西嗎?”
林春芝趕忙問道。
“不不不,你這病主要是因爲先天稟賦不足外加後天失養以及房勞過度引起的腎虛還有寒邪入體導致的宮寒,喫補品完全沒用。”
“想治好你的病,首先要做的便是暖子宮,補腎陽。腎乃臟腑陰陽之本,生命之源,只要腎臟修復,氣血自然充盈,正所謂氣血充盈百病不
宋睿立刻解釋道。
林春芝跟汪大富一樣都是不孕不育,兩人病症相近,只不過一個男一個女,治療方式其實大同小異,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那這病就交給你了,只要你能治好我這個病,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林春芝不懂中醫,但看宋睿說的這麼頭頭是道,她心中也不禁重新燃燒起希望的火焰。
“你看你這話說的不是見外了,我跟祖寧是兄弟,幫你治個病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哪還需要你給錢啊。”
宋睿笑了笑道,他可不是爲了錢纔給林春芝看病的。
“祖寧有你這樣的好兄弟,真是他的福氣,我替他謝謝你了,不過你幫我治這個病的事情不要告訴祖寧,我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
林春芝接着說道。
她很清楚,如果讓祖寧知道她治好了不孕症,還要給他生孩子,祖寧一定會阻止她的,所以這件事她不暫時還不能告訴祖寧,只等將來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說。
“這樣不太好吧?”
宋睿有些爲難的說道,他自然明白林春芝此舉的用意。
“就當我求你了,請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祕密。”
林春芝真誠的懇求道。
眼看林春芝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宋睿也只能答應下來。
隨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然後宋睿便離開了醫院,親自去將治病需要的中藥還有鍼灸用具準備齊全,這才返回醫院開始給林春芝治療起來。
治療過程並不算很長,也就兩個小時,只不過接下來一週林春芝都需要接受同樣的治療,而且絕對不能中斷,否則就會導致前功盡棄。
因爲宋睿還要去奧島幫賀啓君,所以當天下午在叮囑好祖寧中藥的用法用量後便再次回到奧島。
兩人見面的地點仍然是賀啓君名下的那家雪月夜總會,畢竟賀啓君乃是這裏的常客,他約宋睿在這裏見面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簡單的寒暄之後,賀啓君便把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跟宋睿說了一遍。
“宋兄,你可以先考慮一晚上然後再給我答覆也行,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賀啓君神色鄭重的說道。
“不用考慮了,這活兒我接了。”
宋睿十分爽快的回道。
賀啓君剛纔告訴宋睿在他的手裏掌握着賀啓亨跟他大嫂**的視頻證據,而賀啓君希望宋睿拿着這個視頻當做投名狀去找賀啓榮,假意與賀啓榮聯手對付賀啓亨。
這樣一來,宋睿在明,他在暗,兩人相互配合之下,必然可以讓賀啓亨跟賀啓榮拼個你死我活,他們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雖然這個計劃有點危險,但宋睿還是同意了。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只要計劃成功,賀啓君坐上賀家之主的位置,那他的收穫將難以想象。
再者說了,他跟賀啓亨本來就已經是生死之敵,現在可以藉助賀家之人的手除掉賀啓亨,他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