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堯 >第68章他是劍閣的人
    “不服!”

    李堯還沒答話,突地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衆人都是尋聲看去,只見一個身材妙曼的美麗女子,正款步走入殿中。

    這女子鵝蛋臉杏殼眼,肌膚勝雪,體態婀娜,正是薛靈兒。

    原來薛靈兒一心掛念哥哥換心之事,一早便去山洞找李堯,卻見人去洞空,以爲李堯昨日不過一通胡吹亂侃,害怕東窗事發,早已腳底抹油——遛了。

    當時只氣得峨眉剔豎,急匆匆出的洞來,跟人一打聽,才知道李堯並非逃走,而是來了內務堂,當下也是趕了過來。

    只說殿中諸內務堂弟子,見了薛靈兒,都是一起躬身道:“參見薛師叔!”

    顯得十分恭敬。

    薛靈兒擺擺手,脆聲道:“不必多禮。”

    說着話已到了朱健近前,略略一福,道:“見過朱師兄。”

    今日一早,朱健已接到柳安通命令,說是李堯給薛靈兒醫好了心病,並還要給薛白衣換心,讓他一定阻止此事。

    這時見薛靈兒前來,心中已是雪亮,知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嘴角一彎,強裝出一絲笑容,抱拳還禮道:“是什麼風把薛師妹吹來了,師兄我有失迎迓,還望師妹莫怪。

    不過,師妹方纔的話卻是什麼意思?”

    白晶晶、王、付等人,見了薛靈兒,心中都是一動,均想:“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宗門有名的美女,那位劍閣首座的妹妹——薛靈兒?

    果然生得是冰肌玉骨,美麗過人!”

    那雲瑤卻是一股妒意大起,心道:“這女人有那樣一位身份顯赫的哥哥也就罷了,爲何還要給她如此一副花容月貌,老天實在不公!”

    薛靈兒杏眼微擡,笑了笑道:“小妹的意思是,朱師兄方纔對這位李師弟處理的方法似乎有些不妥。”

    “師弟!薛靈兒居然叫他師弟!不是我耳朵出了什麼問題吧?”

    此言一出,殿中之人都是膛目,彷彿聽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其震驚程度,比之剛纔李堯連打王付二人耳刮更甚。

    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剛入門的小子,怎麼就成了薛靈兒口中的李師弟,這樣一來,這小子豈不憑空比我們高出一輩,我們以後難不成還要尊他一聲師叔?

    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就是朱健也不由滿臉訝異,一指李堯道:“這……他不過方入內門,便是從他父親,那位曾經的李長老來論,也不過薛師兄的同輩,他小子何德何能,怎就能和師妹你平輩論處,我看,師妹這話纔有些不妥吧?”

    李堯自穿越過來,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有位便宜老爸,而且還做過門中的長老,但是後來卻離開宗門,成了蒼茫城一名普通百姓。

    一位長老爲何會離開宗門,甘願當一介平民,其中自然大有隱情。

    但這卻不是李堯所關心的,畢竟此李堯已非彼李堯,這位老爸,他既從沒見過,更加談不上有什麼感情,所有印象不過來自於原李堯殘留的記憶。

    李堯只是心中略微一動,便把這事拋諸於腦後,心想:“朱健這王八蛋,一心想害老子,正好用我大舅子做個擋箭牌。”

    他想到此,哈哈大笑道:“朱師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和白師兄昨日一見如故,已結成金蘭之交,這位薛……薛師姐當然應該稱呼我爲師弟了,哪裏有什麼不妥。”

    堂堂劍閣首座薛白衣會和你這樣一個小子拜把子,這話鬼才相信,這小子簡直上嘴脣挨着天,下嘴脣挨着地,吹牛都不要臉了!李堯這話,彷彿是一石入海驚起了千層浪,殿中之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自然都是不信李堯的話。

    尤其王付二人更是齊聲道:“朱主管,李堯這廝簡直吃了熊心豹膽,竟敢當衆冒犯門中尊長,當責杖刑三百,面壁三月,並罰俸一年!”

    這小子完全是自己作死,可怨不得別人!朱健一時心花怒放,一雙細長的眼睛望向了薛靈兒,只要她說一個不字,他便一聲令下,拿了李堯問罪。

    薛靈兒芳心亦是一惱,瞥了李堯一眼,暗道:“這人真是厚顏無恥之極,人家稱你一聲師弟,你就蹬鼻子上臉,竟敢謊言跟哥哥結成了兄弟,如不是還有用你的地方,一定割了你小子舌頭喂小白!”

    她眼見殿中人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上來把李堯亂腳踩死,這小子要有個三長兩短,誰給哥哥換心?

    雖說自己也實在很想踩他兩腳,不過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當下柳眉一揚道:“他說的不錯,家兄確實很賞識他,已正式讓他加入了劍閣,今日我來這裏,就是奉了家兄之命,來接他去劍閣的。”

    她說到這頓了頓道:“所以我才說朱師兄處事有些不妥,因爲他已是劍閣的人,即便有錯也應由劍閣處置,內務堂可沒權過問。”

    薛靈兒的話雖沒公然說李堯和兄長結爲了兄弟,但也幾乎等於變相地承認了李堯方纔的話。

    “難道這小子真和薛閣主結爲了兄弟!”

    “他究竟有什麼來頭,薛閣主居然肯降尊紆貴跟他義結金蘭!”

    在場之人聽了薛靈兒的話,個個都是驚憾不已,看向李堯的目光已由憤慨變成羨豔。

    而王付二人,卻彷彿生吞了兩隻死老鼠,面色難看已極。

    薛白衣可是門中除了門主與首席長老外的第三人,地位何等尊崇,王鶴鳴僅僅是家族一名偏房子弟,而付清州更不過是付大海的侄孫,何況他這位叔公從來就瞧不起他。

    這二人心裏都清楚,家族和叔公是斷然不會因爲他們兩個同薛白衣翻臉的。

    看來自己這被人扇臉之辱,所報是無望了,兩人相視一眼,都是連聲嘆氣,大搖其頭。

    那白晶晶本來一張笑容可掬的肥臉上,笑容似乎僵了那麼一僵,但立即又恢復如常。

    李堯一時眉飛色舞,衝着朱健一擠眼道:“朱師兄,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唉,昨日我和薛師兄一直秉燭夜談到深夜,想不到這才一晚上沒見,我這位薛師兄就想了我,還派薛師姐親自來找我,讓我說他什麼好呢。

    朱師兄,對不住您了,爲了不讓薛師兄久等,我這就告辭了。”

    說罷,轉身往外就走,薛靈兒又是衝朱建福了福,算作告辭,隨後跟了上去。

    朱健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有心要去阻攔,但正如薛靈兒所言,既然人家已入了劍閣,內務堂便無權干涉了,他如果硬要攔,難免要和薛白衣撕破臉。

    門中誰不知道,如今門主壽元將盡,羽化在即,而下任門主卻一直懸而未立,付大海同薛白衣關係微妙,相互制約。

    做爲付大海的人,和薛白衣撕破臉是遲早的事,但卻不是現在的事,朱健眉頭一皺,已是計上心來,當下袍袖一揮,對白晶晶等人道:“你們五個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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