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閣內,依然飄着淡淡的桃花香氣,兩個人坐着。。。
一個看着跟前的人,一個躲避着那人的視線。。。
溫詢看了她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開口道。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好好在此歇息,晚一些,我再來看你”
聽他這麼說,霍青心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問道。
“那你呢”
問完後,又覺得有些突兀,趕緊又轉過頭去。
她問那麼多幹什麼!
男人見她這般模樣,只是笑笑,回道。
“我先回趟正殿,取些東西,再過來”
霍青心臉蛋微紅,悶聲回了一個字。
“哦。。。”
男人在靜默了片刻後,便離開了焚香閣。
直到那人轉身離開,霍青心纔將視線移向那人的背影。
一顆心,依舊跳的有些快,情動的開始,亦是她劫難的開始。
此時,一直監視着藥王宗動靜的季塵,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藥王宗。
只是當他來到南華殿時,卻發現在南華殿周圍,設下了他無法破解的法陣。
以前,不論是藥王山,還是南華殿,他都是來去自如。
溫詢從未刻意這般設下難以破解的陣法,讓他無法進入。
可今日,他卻是第一次的犯了難。
南華殿,有古怪!
當他去到神武殿去找溫哲時,卻發現溫哲並不在。
看來,他要再想其他法子,一定要進南華殿一探究竟。。。
此時,同樣關注南華殿動靜的,還有霍青蓉。
昨日夜裏,山上發出的猛獸吼聲,藥王宗的人都聽見了。
她聽說溫詢親自上山斬殺了一頭猛獸,爲此,還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十分擔心溫詢的傷勢,奈何,她現在根本就無法近身南華殿。
當每個人都懷着不同目的,想要進入南華殿時,卻是南華殿內兩人,感情正在逐步漸增的時候。。。
焚香閣裏,從溫詢說自己回正殿拿些東西后,便一直再未出現。
霍青心卻是下意識的在等他來,在用了晚膳後,本想去正殿看看,可耐不住強烈的倦意。
想着,還是先休息片刻之後,再去大殿裏看看溫詢,是不是內傷又復發。
只是,這一睡下後,便是一覺睡到了翌日清晨!
等她恍然睜開眼時,纔想起自己要去找溫詢來着。
可在起身後,無意瞥到自己受傷的手掌,發現上面的紗布,似又被重新包紮過。
心下一動,難道昨夜在她睡下後,那人來過?
來不及去細想太多,她匆匆洗漱之後,便直接找去了南華殿的正殿。
孰不知此刻,溫詢並不在南華殿裏,而是去了後山的山洞。。。
昨夜,在去了焚香閣,替霍青心重新上好藥後,他便一人去了後山,這一待就是整整一夜。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要來這裏,最近半年來,他來這裏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少。
有些懊惱,又有些責備自己,不該這般對待躺在這裏的人。。。
那是一直進不了南華殿的季塵,他轉悠了半天,想到來這裏看一看溫玲瓏。
沒想到,會遇見同樣在此處緬懷的溫詢。
要說溫詢已經鮮少再來這裏,季塵亦是一樣。
他們的反常,都是爲了同一個人。
季塵看着流光四溢,閃着微光的水晶棺,如今再看裏面冰封着的人,卻不似以前的感覺。
究竟是時間流逝太快,還是他們的心變了。。。
兩個男人只是靜靜看着,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後,在溫詢率先有了動作,準備轉身離開之際。
季塵終是開了口。。。
“聽說,你斬殺了滕王蛇!”
這個消息,不光是傳遍藥王宗,也早就傳到坊間。
現在人人稱讚,溫宗主武功蓋世,法力了得,盡能獨自斬殺妖獸!
可這在季塵看來,卻是有些蹊蹺。
滕王蛇他也曾在藥王山上見過,那時,他們幾人合力,都沒能殺得了。
如今就光靠溫詢一人,便將那滕王蛇給殺了。。。
他很是懷疑!
溫詢此刻已是轉過身,回道。
“那妖獸,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殺了,變殺了。”
季塵抱着胳膊,緩緩踱步過來,一臉探究。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殺滕王蛇那夜,是爲了救一個,誤觸碰了機關,掉進地洞的女人!”
溫詢聞言,微斂神色,否認道。“你何時也信了這些道聽途說!”
“是不是道聽途說,我進了南華殿,便可知曉。”
說到這裏,男人終是側過頭,看向身側的男子。
“你又想做什麼!”
這麼久了,一直也沒有動靜,怎麼會這麼巧,在霍青心回來後,他就回來了!
藥王宗內,難不成有他的眼線!
這時,季塵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麼多年,南華殿的結界,從未變過,不知爲何,現在卻是換了法陣”
“這又能說明什麼”
季塵有些邪魅的眼睛,死死盯着離自己幾步遠的人。
極力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究竟,在南華殿裏藏了誰!”那法陣,不光是用來防止外人進入,更是爲了防他!
十一年了,除了去年無意闖進來的那個女人,還有誰會讓這人這般在意和緊張!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目光如雷火般激烈,場面一度陷入僵持。
而季塵更是直言道,“她。。。根本就沒有死!”
一個她,已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半年,他不光是在藥王宗煉藥,還在一直找尋霍青心的蹤跡。
當日,他和溫詢因爲接到有人闖入後山的消息,才匆匆回了姑蘇。
事後想想,這裏面卻是有諸多疑惑。
之前,爲了證明自己的猜想沒錯,他又私下去了一趟揚州的藏劍山莊。
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來蛛絲馬跡,可是他卻明顯發現那霍英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