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心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兩個大男人,就像是在搶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拉着她。
現在外面的情況都要火燒屁股了,他們還有閒情早這裏,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這幅場景就像是他們初次相見時一般,兩人搶她搶的不亦樂乎。
甩着兩條胳膊上抓着的手,無奈怎麼也甩不開,嘆了口氣道。
“我說兩位大哥,你們要玩,也要看時候吧,現在魔族人都要打到家門口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過家家!”
聽到過家家這種字眼,兩個男人,臉色都是一黑。
手上的動作也跟着鬆了許多,霍青心順勢扯出了自己的胳膊。
揉了揉被抓的有些發疼的地方,她的兩條胳膊,之前爲了給溫詢療傷,都先後被割傷。
剛纔被這倆廝一邊扯着一個,她差點以爲他們要把她的胳膊卸下來了。
看到她揉着一側胳膊,溫詢和季塵幾乎同時,都想到了之前,在焚香閣外,看到她劃傷自己時的情形。
爲此,兩人的臉色,都微微有些變化。
溫詢接着又要伸過手來,想要看看那胳膊上的傷。
先前離開姑蘇時,他記得那些傷已經都結疤了。
霍青心見到他的手又伸了過來,有些後怕的往後躲去。
剛纔這人扯的非常用力,不是她矯情,是真的有些疼。
男人伸過去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溫聲哄道,“剛纔是我不好,忘了你先前受了傷,別怕,給我看看”
說着,手又要伸過來。。。
霍青心再一次的躲開了,那向她伸過來的手。
不知爲何,這會,她心裏莫名有些難過。
但凡這人心裏稍微能想到她一些,也不會像剛纔那般用力。
雖然,割傷胳膊放血救他,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可是,她的手腕,掌心,胳膊上的傷。
他就如此之快的,就全都忘了嗎!
想到這,不禁有些生氣,也懶的去理這兩人,自顧往山洞裏走去,她還是先去看看昏迷中的溫哲吧。
既然他們都不急魔族的人會找上門來,那她又有什麼好急的。
此時,山洞中被火把照的亮堂堂的,洞裏除了所剩無幾的百花宮派來的人之外,還有一些中毒的傷患。
溫哲躺在一處,用乾草和從農戶家拿來的衣服,鋪起的簡易牀墊上。
因爲中毒,他面色發青,嘴脣的顏色也變成了暗紅色。
想到平日裏總是喜歡說說笑笑的人,如今這麼一副樣子躺在這裏不省人事。
霍青心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更是有些感慨。
一旁守着的葑陽看到她有些沒精打采,忍不住開口道。
“小姐不用擔心,副宗主的毒,已被主上用內力壓制在體內,一時半夥不會復發。”
霍青心深深嘆息一聲,仍然抑制不住的擔憂着昏迷中的人。
也不知道藥王宗裏是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派消息出去會一點音訊都沒有。
這都幾天了,藥王宗的支援早就應該到了。
藥王宗號稱有弟子萬千,就算是姑蘇的的弟子沒有及時趕來,其他分散在外的,也該聞風而動趕過來了。
如若不然,怎會讓兩大宗主都深陷榕城,卻無支援。
看了眼洞內的其他人,似乎沒有看到李庸,問道。
“李庸呢。”
“主上派他出去查探情況了”
霍青心聽了忍不住嘀咕了句,“還要查探什麼,魔族的人都快要找到我們藏身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外面那兩人,究竟怎麼想的,盡然一點也不着急。
孰不知,眼下的一切,都是溫詢和季塵聯合起來布的局。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藥王宗的人早已到了附近埋伏妥當,只待魔族人找到此處,內外夾擊,將魔族人一舉殲滅!
葑陽亦是知道這其中原委,可是他不能告訴霍青心,只得安慰道。
“小姐不用如此擔心,主上有自己的安排。”
聽他這麼說,霍青心忍不住用狐疑的目光看他。
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霍青心心裏不禁疑惑,難不成他們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計劃?
洞外。。。
兩個男人依舊站在那,對立着。
季塵見他反應這般大,忍不住出言相譏道。
“怎麼,見我與她在一起,你嫉妒了?喫醋了?”
溫詢怎麼會承認這些,否認道。
“並沒有!”
“呵呵,是嗎!你最好是沒有,若是讓我發現,你真對那丫頭動了情,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季塵威脅道。
“你想幹什麼!”
“我並不想幹什麼,只是如今,我看那丫頭
是八九不離十的,喜歡上你了。一聽說你困於此處,便想方設法的要來此處來救你,簡直是自不量力。”
季塵嘴上雖說的毫無感情,可是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只是想警告溫詢不要對霍青心動情。
至少,在溫玲瓏還未復活過來之前,他都不能,這是他欠下的債。
“我此生,不會再對任何女子動情,至於霍青心,就如你心中想的那般,都只是爲了她體內的東西而已。再說,就憑她那般姿色,又怎麼會入得了我的眼。我只不過是看在,她昔日捨身救我的份上,纔對她格外看待。”
溫詢亦是口是心非,說出來的話,亦是毫無感情。
季塵聽他這樣說,卻是在心下冷哼,想着這人說這些傷人的話,是要他相信,還是要自己相信。
“哼!如此甚好,不要忘了你自己說的,霍青心雖算不得什麼國色天香,卻也是個有趣的人兒。本尊亦是不想染指了,這般好玩的人。”
可他自己說這樣的話,不知是想勸自己狠心,還是要對方也相信他的話。
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而這一番生冷毫無感情的言語,卻讓隱身在山洞門口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霍青心站在洞口處,冷眼看着不遠處的兩個男人,臉色十分難看,心口更像是堵着一塊石頭一樣。
有些疼,有些喘不過來氣。。。
因爲藥王丹的關係,她不光隱去了自己的氣息,也將他們的對話都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