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身上的包裹,老實的回道。
“屬下帶的這些,都是有用的東西。”
溫詢見他乾笑,反倒是好奇起來,隨即一把扯下了其中一個包裹,他倒想看看,是什麼有用的東西。
只見包裹被打開後,裏面的幾件東西,讓他瞬時變了臉色。
緊接着,他又將其他的幾個包裹,都拽了下來,依次打開來。。。
這裏面有茶壺,杯子,筷子,碗,甚至還有炒菜的鏟子,釣魚用的小板凳等等。
溫詢差點以爲這廝,是將整個家都搬來了。
這些東西,他怎會不認識,更確切的說,他對這些東西十分的熟悉。
這些,都是霍青心之前住的地方的生活器具。
溫詢有些不解的看着,此刻依舊有些氣喘吁吁的人,問道。
“你將這些東西都帶來做什麼!”
其他人只是帶了乾淨的衣物,還有乾糧和水趕路,怪不得這一路上,李庸就跟是背了一座山似的累,帶着這些東西上路,不累死人才怪。
李庸卻是有些憨憨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支吾的回道。
“我是見,平日裏主子一直十分愛惜這些東西。。。這次我們去北境,也不知道何時會回來,所以。。。”
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霍青心曾經用過的,所以溫詢纔會格外愛惜,他這才連夜將這些東西從那小鎮上,全部收拾好帶了出來。
溫詢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着李庸那傻笑的樣子,心裏有些觸動。
過了一會之後,他對李庸說道。
“等到了前面的鎮上,將這些東西,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等我們回來時,再將它們帶回姑蘇。”
“主子。。。”
“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此去北境,還有大半的路程要趕,你帶着這些東西怎麼方便,若是遇上什麼意外,你該當如何!”
“。。。。”李庸沉默了,溫詢說的沒錯,這些東西帶着上路,就是累贅,他也無法施展拳腳。
他只得聽了溫詢的話,將東西收拾好,打算在前面的鎮上,將東西寄存在那裏。
接下來的幾日,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着路,這一路上,他們的行蹤都十分隱覓,在後來,他們都是白日裏找地方歇息,在夜裏趕路。
經過了半個月的行程,他們終於要與北境越來越近了,在進入北境之前,他們在一座古鎮上,與早先一步趕到的季塵等人正好匯合。
他們能這般順利的來到這,看來並未引起其他宗派的注意。
他們找了兩家客棧,分開來住,確定做到萬無一失。
到了晚上,季塵則悄悄潛到溫詢住的地方,與他一起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行事。
房間裏,桌案上的燭臺,跳着微弱的光。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是風餐露宿,越往北,這環境氣候就越惡劣。
如今姑蘇那裏依舊是酷暑難當,這北境地區卻如早春時節,到了夜間透着絲絲寒意。
隨着那燭臺上的火苗微微晃動了幾下之後,房間裏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季塵已是避開了所有人,來與溫詢碰頭。
“這些時日,路上可有異常?”
“一路還算順利,我們先是與蜀山的人匯合,再兵分兩路來北境,另一隊人馬,估計這兩日便會趕到。”
“我已讓李庸在白日裏,去這附近打探過,這裏除了一個叫蒙都的部落,還有一些勢力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散落的小門小戶。”
“蒙都?”
“沒錯,據說這蒙都原先一直生活在北境,在一方獨大,後來繆東安來了之後,便想要吞併蒙都的部下,遭到了蒙都的反抗,之後他便帶着自己的屬下,來到了這裏。”
“照這麼說,我們要是想要順利進入北境,必先要得到這人的支持。”
“嗯,聽聞蒙都爲人豪放,善鬥,又十分嫉惡如仇,只要我們與他達成協議,剿滅魔族的勝算也會增大。”
“不錯,明日我會帶些金銀珠寶,親自去拜會一下這位首領,你趁此機會,混進他們部落裏探一探他們的虛實。”
“好!”
兩人商議好後,便在第二天一早,各自換上了當地人所穿着的服侍,稍稍喬裝打扮了一番,才各自行動。
這座古鎮,離北境不到幾十裏,民風習俗與北境相似。
溫詢和季塵都沒有心思,去感受這裏的民俗風情,他們先是以商人的身份,來這裏和當地的人做絲綢聲音,藉故要拜見他們的首領。
那蒙都聽說有外地人要跟他們做生意,便直接讓人,將他們帶去了他的大本營。
蒙都自從來到這座古鎮上落腳後,自然是成了這裏的一
方霸主,他住的地方雖不是十分豪華,卻也不失他作爲首領的身份。
碰巧今日正好是蒙都的生辰,他的手下都在他的大帳中,替他慶生。
等到溫詢被人領着進入營帳時,裏面正是載歌載舞,男人們在大口喫肉大口喝酒,還有美女在中央,圍着篝火在跳着舞。
隨着溫詢的出現,賬內的男人們和女人們,都跟着發出驚呼聲。
雖然溫詢事先已喬裝過,可是異族的服飾,穿在他的身上,不禁將他襯的更加英俊不凡。
就連坐在上座,左擁右抱,身材十分魁梧的蒙都,見到他進來,都被他的容貌給驚住了。
蒙都更是直接誇讚道,“這是哪裏來俏郎兒,竟然長的比那女子還要好看。”
這話一出,鬨堂大笑。
溫詢卻並沒有因爲這話兒生氣,十分有禮的頷首尊稱了一聲。
“蒙都統領”
那蒙都已是有了些醉意,好心情的問道。
“你是,哪裏人啊?”
“在下,江南人士。”
“原來是南方人啊,怪不得生的這般娘裏娘氣,不像我們北方男人,粗狂,豪放!”
話落,營帳裏再次歡呼雀躍起來。
溫詢卻是毫不在意,反擊道。
“南北方地域不同,民風不同,這人自然也就不同,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是這個道理。”
蒙都聽到這話,有些不耐煩道。
“什麼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老子最討厭與你們這些文人打交道了,你不是說要與我們做絲綢生意,可有帶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