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都的部落裏,霍青心也並沒有閒着,她在這裏替部落裏的牧民們看診,醫治這裏生病的患者。

    而她醫治的手法,有別於北境這裏的巫醫,卻能夠使許多患有疑難雜症的人,恢復了健康。

    漸漸的她在蒙都的部落裏,聲名大噪,蒙都對她亦是更加另眼相待。

    蒙都已是在私下,多次向她示愛,贈予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卻都未能得到霍青心的迴應。

    正是因爲這一點,蒙都對霍青心是既愛護,又敬重,從沒有強迫過她任何事。、

    而因爲蒙都的看重,所以在他的部落裏,沒有人敢怠慢她。

    想到今夜蒙都看霍青心的眼神裏,充滿着佔有,溫詢眼底便閃過一絲冷意。

    有些喫味是說道,“那蒙都,喜歡你!”

    霍青心聽着他突然冷下來的聲音,有些不解道。

    “我怎麼會知道,只是聽到季塵那廝說,蒙都怎麼會看上我,我就在想,我有這麼差勁嗎!”

    想起季塵說的話,她就莫名有些生氣。

    溫詢見到那氣鼓鼓的小臉,眼裏再次蓄滿柔情,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小臉蛋說道。

    “傻丫頭,我溫詢看上的女子,怎麼會差,你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夠替代你。”

    這話,再次引的霍青心一陣臉紅心跳。

    雖是在黑夜裏,可是她依舊被那有些炙熱帶着柔情的目光,給盯的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只得撇過頭聲嘀咕道。

    “真沒想到,曾經的藥王宗宗主盡這般油嘴滑舌。”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裏卻甜的跟蜜一樣。

    “你不喜歡?”這種話,他以前從未說過,也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說過。

    就算是與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溫玲瓏,當初他也都是以禮相待,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情。

    可是對於霍青心。。。

    這也許便是情到深處時,不自覺的真情流露吧。

    見霍青心一直不說話,溫詢忍不住低頭,想要看清懷中人兒的表情,輕聲問着。

    “怎麼不說話了。”

    霍青心卻是一直在躲閃着他的注視,羞澀的回着。

    “你要我說什麼。。。”

    現在的氣氛,莫名的透着一絲曖昧,讓她有些緊張。

    男人早已是將她的侷促,盡收眼底,笑笑道。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害羞,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時,我正在沐浴,你可是眼睛不眨的一直盯着我看了許久。”

    霍青心一聽,噘着嘴隨即應道。

    “那你長的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現在想想,她以前的確是膽大妄爲。

    男人輕笑道,“我既然長的好看,那如今,我讓你看,你又爲何一直躲着。”

    霍青心下意識的便是擡起頭來,直接反駁道。

    “我什麼時候躲着了。。。”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正滿目春風,眼光如琉璃一般,正閃着隱隱的光澤。

    這樣的溫詢,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雖是在夜裏,可是那溢滿柔情的眼睛,卻跟這夜空裏最亮的星星一般,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溫詢含情脈脈的,盯着懷中的人兒,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龐,動情的告白道。

    “青兒,有些話,我以爲這輩子,我都不會說出口,可是當我經歷了一次次失去你的痛苦,我纔想明白,我不是說不出口,而是情深不知。。。這半年來我恢復記憶後,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夜不能寐,痛苦難言。這次我會主動率衆來北境,私心裏是想,如果能夠戰死沙場,也變無憾去地下陪你了。。。青兒,我愛你,我已經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你明白嗎?”

    聽着這樣的一番話,霍青心心底有些感動,同又有些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擡眼,正式他的眼神,輕聲回道。

    “溫詢,我早已不敢再奢望你,我時長在想,是不是因爲我太貪心,喜歡上了一個,我不該喜歡的人,所以纔會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每一次我都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你,不再,愛你,可是不管我如何做,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不想你。。。爺爺將我帶到北境,以前我不知道是我什麼,可是我現在知道了,也許他早已預料到,你遲早有一天會來。。。”

    她清楚的記得,去年蕭半平帶她來到這座小鎮上,落腳後不久,他便說自己要離

    開,臨走時還跟她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蕭半平說,命有時終須有,如果有些人再重逢,便讓她遵從自己的本心,不要再去糾結過去。

    現在想來,蕭半平是知道溫詢會來北境,纔會與她說那樣的話。

    溫詢輕輕颳了下懷中人兒的鼻子,溫聲回道。

    “是,我來了,來接你。。。”

    兩人接下來又聊了許多,直到天色快要大亮,溫詢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霍青心的大帳。

    爲了不讓霍青心的真實身份暴露,也是爲了保護她如今在北境的安全,他們商議好,若是再遇上便當作不認識對方。

    現在還不知道蒙都對於北境的情況,是什麼態度,他們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在悄悄潛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後,溫詢依舊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般,今夜的一切讓他覺得好不真實。

    如果不是脣角邊,微微傳來的痛意,他還真的以爲這一切,都是自己今夜做的一場夢。

    就在他帶着這一年多裏,今日纔出現的好心情入睡時,營帳裏已是出現了一道迫不及待的身影,讓他再次蹙起了眉頭。

    只見一夜未睡,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季塵,突然閃進了溫詢的帳裏。

    見到已是寬衣歇下的人時,他趕緊走了過來闢頭就問。

    “談的如何?她可有承認自己是霍青心?!”

    躺在牀上的男人,見季塵一臉期待,先是靜默了片刻,接着才幽幽的回道。

    “她說她叫諾敏,一直生活在北境,從未離開過此地。”

    季塵聽了,臉上寫滿不相信。

    “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霍青心,她們長着相同的容貌,就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不是她?”

    只見牀上的男人,已是落寞的轉過頭去,嘆了口氣道。

    “我與她耗了幾個時辰,可是她堅決不承認自己就是那人,眼見她就要喊人進來,我這纔不得已離開。。。也許,她真的不是她,只是長的相像罷了,天下之大,難免會有長的相似之人。。。”

    見牀上的人言語間盡是無奈和悲傷,季塵這纔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難道,那個女人真的只是一個,長的像霍青心的女人?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可不知爲何,他卻又隱隱覺得這其中是有什麼蹊蹺。

    視線再次落到溫詢的身上,見他的嘴角似乎帶着些許血跡,他隨口問了一句。

    “你的嘴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聽到這話,躺着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溫和的光,隨之又被冰冷替代,淡淡的回了一句。

    “回來的時候,無意間磕到了。”

    這所有的對話,都是他和霍青心商議好的。

    他們知道季塵的性子莽撞,做事又極其衝動,不計後果。

    如果讓他確定瞭如今的諾敏就是霍青心,這不光不利於他們之後的計劃,還會危及霍青心的安危。

    所以兩人決定,不要將諾敏的真實身份告訴季塵,只有溫詢回來親口跟他說,諾敏不是霍青心,季塵纔會相信。

    季塵此刻還在消化着溫詢帶回來的消息,他真的很不願去相信那個女人不是霍青心。

    而溫詢見他還在思索,爲了讓他相信,不禁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是我們想多了,當初從她昏迷不醒到師父帶她離開,這前後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她還活着,怎麼可能在我們眼下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也許,我們早應該把她放下了,你不要忘了,我們這次來北境的目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們去做。不要再在這件事上,多浪費精力和時間了。。。”

    這一番話,已是讓季塵漸漸的灰了心,也不得不去相信霍青心早已不在人世的事實。

    落寞的轉過身,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離開了溫詢的大帳。

    看到他離開,溫詢不由得又嘆息一聲。

    他知道,這世上上,最希望霍青心活着的,除了他之外,便是季塵。

    他更是知道,季塵對霍青心的情意,可是眼下還沒到告訴他的時候,他們還有更爲艱鉅的任務在等着他們。

    天色已經漸漸明亮起來,在東方太陽昇起的地方,已是紅彤彤的一片。

    在昨夜之後,有些事,有些人已經變的不一樣,表面上卻還是如昨日一般。

    溫詢在短暫的歇息了一會之後,便被蒙都派來的人,請到了蒙都的大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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