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墨的動作,血狼眼眸猛地一眯,露出了濃濃的殺意,“看來你們準備反抗了”
“是,就算死,也要拉着一人墊背”雷均臉色沉重,眼眸堅定,身上的氣息瘋狂涌動,轉過頭看着雷玲,“你不要怕,我若是死,在死之前一定將你殺了,不會讓你承受這樣的凌辱”
“哥,我不怕,我寧願死在你手裏”雷玲臉色蒼白,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來吧,大不了一死”武興怒吼一聲,給自己助威壯膽。
所有人都是緊張到了極點,渾身緊繃,修爲之力涌動,隨時準備出擊,反觀血狼那邊,所有人極爲的放鬆,甚至有的抱着雙臂,彷彿玩耍一般的看着七人。
“他們竟然想與我們拼命還想拉一人墊背”
“這麼多年白修行了,難道不知彼此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嗎你們就是想死都沒有那麼容易”
“可笑啊可笑,我們一旦出手,你們將沒有任何機會,沒有一絲抵擋之力,你們的勇氣只是徒勞而已”
“我是流雲閣供奉,你敢對我出手你們想被流雲閣追殺至死嗎”忽然,李墨拿出一個金屬令牌,爆喝一聲,其上寫着流雲閣三個字。
這令牌一出,血狼隊伍中,所有修士都是眼眸一睜,露出震驚之色,他們雖然強大,但與流雲閣相比,差的太遠了,流雲閣可是流雲城城主開的,流雲閣的供奉,可是城主的人。
“流雲閣供奉”雷均亦是一驚,然後露出了喜色,“李道友真是深藏不露啊”
“太好了。”武興亦是大笑一聲,終於是放下心來,在整個流雲城都沒有人敢對流雲閣供奉出手。
“流雲閣供奉我也見過幾位,但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撿來的或者是偷來的”一中年不屑道,根本不相信。
“自己看”李墨靈力注入其中,只見這令牌之上,赫然是浮現出兩個字,供奉,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懷疑,因爲流雲閣供奉的令牌,除了本人旁人根本無法催動,每一塊令牌都是本人的精血注入其中,所有流雲城的修士都知道。
“我們走”李墨手持令牌,對着雷均等人道,然後七人朝着另外一旁緩緩走去。
“怎麼辦老大”一人皺眉道。
血狼看着七人的背影,目光閃爍,時而露出兇狠之色,時而遲疑。
“我們已經得罪了這位流雲閣供奉,而他如此年輕便成爲了供奉,在流雲閣中的地位一定很高,日後前途無量,更加強大,若他日後來找麻煩,我們便在流雲城呆不下去了,甚至直接被斬殺”另外一位老者道。
“站住”血狼猛地爆喝一聲,“流雲閣供奉又如何只要我將你在這裏殺了,誰知道是我殺的,而且,殺你們七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什麼”雷均一怔,旋即搖頭道:“你只是真元境後期而已,對面有五名超凡境修士,你怎麼抵擋,我們逃不掉的”
“相信我,我可以抵擋片刻,你們先走,至於能否逃走,便看你們的造化了”李墨對着雷均等人說道,而且說完之後,直接便對着血狼道:“我一人抵擋你們,讓他們先走”
這句話一出,便是血狼他們都震驚了,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們先走,你一人留在這裏抵擋,我看你能否抵擋得了一息”血狼露出了一抹微笑,就彷彿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快走。”李墨看着雷均幾人,急喝道。
“我們不會走的。”武興看着李墨,眼中露出了尊敬之色,雖然李墨的年紀不如他打,修爲不如他高,但這種作風讓他敬佩,“就算是死,我們兄弟幾個也是死在一起,從現在開始,你也是我武興的兄弟了,活,一起,死,一起”
“我也不會走的”雷玲說道。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有辦法”李墨深吸一口氣,回過頭看着幾人,極爲認真的道,“我還有底牌,就與那讓大妖害怕一樣強大的底牌,你們在這裏會讓我受到影響”
此言一出,雷均幾人這才互視一眼,心中一動,對啊,李墨可以讓那麼強大的大妖都不得靠近,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底牌。
“李道友如此大恩,若我們能活着出去,必定已死相報”雷均對着李墨拱手,然後深深彎腰,咬牙對着其他人道:“我們走”
武興等人亦是對着李墨深深彎腰,然後與雷均快速朝着朝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李墨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血狼十人,巨大的壓力,讓他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來,這十人,五位真元境後期,五位超凡境,還有一人乃是超凡境後期,如何抵擋
“給我殺”血狼淡淡道。
血狼的旁邊,走出來一位老者,身上的氣息忽然爆發,正是超凡境中期,他看了一眼逃離的雷均等人,然後不急不緩的道:“你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抵擋不了”
言罷,他直接朝着李墨襲來,氣勢沖天,周遭的勁風猛地肆虐起來,狂暴的勁風幾乎將周遭的巨樹都要吹斷,非常可怕。
李墨臉色一凝,他之所以敢一個人面對這些人,便是因爲旁邊有落月湖,有青絲巨蟒,只要纏住此人片刻時間,讓雷均幾人逃走,然後自己再躲入落月湖中,青絲巨蟒不敢對付自己,但對付其他人可絕對不會手軟,他看似衝動,但其實是將一切可能的後路都考慮到了,不然的話,一個人面對這麼多強者,不是找死嗎
“砰”
但就在李墨還未出手之際,大地忽然裂開,發出一道爆響,只見一張佈滿縱橫交錯的獠牙的兩丈大嘴,忽然從地下張開,一口將這老者咬成兩半,旋即吞下,鮮血灑落一地,濃郁的血腥味頓時四處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