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
見是太子進門,衆人都恭敬的給他見禮。
“免禮。”
太子面無表情,兩手輕託。
見完禮,這些紅紅綠綠的的小姐們趕緊搔首弄姿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頭髮,生怕自己因爲外型不漂亮入不了太子的眼。
“唉呀!快躲開,太子殿下在看我呢。”
一綠衣女子拽開身邊的的婢女,怒聲呵斥着。
南宮芸薇嗤笑,怎麼這些官家小姐見了這個渣男就象蜜蜂見了花朵一樣呢?
南宮芸薇隨着大家的視線看去,看見剛進門口的一身淺藍色衣袍的黃埔逸銘正往這邊望來,不由得南宮芸薇和他四目相撞。
南宮芸薇立刻做出一副花癡狀,癡癡迷迷的對着黃埔逸銘笑着,還做出一個口型太子哥哥。
黃埔逸銘當時臉一黑,厭惡的轉開眼神,南宮芸薇心裏冷笑,哼,好像姑奶奶真喜歡你似的,等退了婚,姑奶奶才懶得理你呢!
南宮芸薇看似嬌憨的用手拉拉南宮芸染,“二妹,你看太子在看你呢。”
聽見南宮芸薇說太子在看她,南宮芸染趕緊擡起頭向門口的方向看去,剛好看見太子一臉嫌惡的轉過頭去。
南宮芸染心頭一涼,太子哥哥那是嫌惡自己的眼神嗎?
隨即面色慘白,忍住心裏揪痛的感覺,難道太子哥哥對自己的好都是假的嗎?
不會的,太子哥哥都同意自己把孩子留下了,太子哥哥是愛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平復了一下情緒,南宮芸染嬌笑着拿起桌上果盤裏的一顆蒲陶,剝了皮送到南宮芸薇的嘴邊,“姐姐,你看這蒲陶多好,你嚐嚐,聽人說啊多喫蒲陶對皮膚好着呢。”
南宮芸薇心下冷笑,就這麼急着動手嗎?
南宮芸薇笑眯眯的看着被送到嘴邊兒的蒲陶,“是嗎?以前我都是不怎麼愛喫蒲陶的,聽二妹這麼說呀,我可得多喫幾顆。”
嚥下蒲陶她當即眯緊雙眼,吧唧吧唧嘴兒,一臉享受的笑笑,“難怪二妹說這蒲陶甜,嗯,真甜。”
大家都嚐嚐,隨手也剝了一顆送到南宮芸染的嘴邊,“來,二妹妹你也嚐嚐。”
南宮芸染身子一僵,瞄了一眼那個還掛在南宮芸薇身上的香囊,當即鬆了一口氣,故作歡快的,“是嗎?那我也嚐嚐,謝謝姐姐。”
一旁挨桌添茶水的婢女見南宮芸薇喫下了蒲陶,眼底劃過一絲詭異,她把鄰桌的茶水添完,趕緊到南宮芸薇這桌來。
提着水壺的婢女剛給南宮芸染倒完水,剛要回身準備往南宮芸薇身前的杯子倒水,忽然,一綠衣女子手裏端着果盤急匆匆走過來。
忽然,“誒呀!”一聲,倒水的婢女提起水壺的手正好被那拿果盤的婢女撞到。
南宮芸薇眼看着那婢女的水壺脫手而出,心下一冷,這是想燙死自己嗎?
她故作慌張的向一旁躲去。
“啊!燙死我了!”
只見南宮芸薇跳着腳的大呼,手不停的拍打着被這個婢女弄溼的衣裙,還不停的看自己被燙的通紅的手背。
“啪。”一巴掌打到了這個婢女的臉上。
“你是怎麼倒水的,瞎了嗎?誒喲,疼死我了!”南宮芸薇邊呵斥那個婢女邊跳着腳的喊疼。
那個婢女見狀嚇得滿臉淚水驚慌失措的趕緊跪下,“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奴婢吧!”說着連連磕頭。
看着那婢女擡頭低頭間額頭可見殷紅的血跡,慢宮芸微心底冷笑,如果這時候自己處罰一個無意犯錯的婢女,是不是自己的名聲會更不好呢?
南宮芸染見南宮芸薇被燙的直跳腳的罵,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了一下,嬌嬌弱弱的趕緊上前抓住南宮芸薇的手,焦急道“姐姐!燙着沒?快!去換身衣服吧,趕緊上點藥,要不然該留疤了。”
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南宮芸薇往後院走。
直至走到一個院子南宮芸染才停下,“姐姐,這是離宴會廳最近的安若欣表妹的院子,我給你守門,你快進屋去換一套她的衣物吧。”
南宮芸薇面色委屈道:“妹妹,我怎麼說都是相府嫡女,怎麼可以隨便翻找你表妹的衣物,還是我們一起進去找吧!”
南宮芸染心下大罵這個賤人矯情,但怕節外生枝,“好吧!我進去和你一起找。”
然而!剛進到裏屋,南宮芸薇就趁南宮芸染不注意一個後手砍,迅速的把她衣服扒個乾淨,送到牀上。
然!她剛要把幔帳拉上,就聽見外面有匆忙的腳步聲走近,南宮芸薇眼神一冷,這麼快就來了。
快速看了看這個房間,南宮芸薇連忙閃身躲到了窗簾之後。
“吱嘎。”隨着開門聲走進一個氣息很亂的人,還沒見到屋子裏的人就搓着手,“小妹妹,你哥哥我來了!”
話音還未落,人已猴急的撲到牀上,兩眼放光,淌着口水,“哇!果然是個美人。”
南宮芸薇慢慢的掀起窗簾的邊角,只見這男人小眼睛猥猥瑣瑣的長在大圓盤子臉上,個子不高,一身灰黑色短打扮,露一口大黃牙。
很快,牀上的兩人已步入主題。
南宮芸薇嘴角勾起一絲諷刺,這就是她自己種的瓜,她自己嘗去吧,而無一絲憐憫的悄悄退出去了。
不過片刻,遠處的嘈雜聲便傳入耳中。
南宮芸薇眼神一冷,來得真快啊!
四下觀望,南宮芸薇趕緊跑了過去,剛藏好她就聽見人已到院門口了。
“相府的大小姐不就是換個衣服嗎,還能換出啥事來啊!”
“沒聽說嗎?有婢女報說這院子有外男進入了,還有特殊的聲音傳出室外,也許……呵呵呵呵,看看去吧!”
“以前就聽說過這相府大小姐還和人私奔過呢,興許啊,找這個機會會情郎呢,哈哈哈。”
南宮芸薇嗤笑,就這麼點伎倆嗎?找些以訛傳訛的人來看自己的醜事,今天如果屋子裏的人是自己,有可能會被浸豬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