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芸薇用手輕輕擦拭了一下雙眼,腳踩着軟綿綿的草地,來回掃視着周圍。
這……
是哪裏?
這景色還真是出奇的好,都說桂林山水甲天下,可這裏,竟然是桂林都無法比擬的。
聽着嘩啦啦的流動水聲,遠處的林子裏面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鳥叫聲,再聞着那清新的空氣,南宮芸薇突然滿足極了。
要是……
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一路上馬車雖然顛簸,但她睡的不錯,現在又看到這麼好的景緻,她身心舒適。
“速度。”
然而……
就在她慢悠悠走着欣賞風景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寒梓宸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冷冷地看着南宮芸薇冰冷地說出這麼兩個字。
她本來以爲這個男人說完就會轉身繼續往前走的,卻沒有想到他一直冷冷地望着自己,南宮芸薇嘴角抽了抽,只好不情願地加快腳步。
不過一想到是來救人的,她也沒有那些欣賞風景的心思,非常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寒梓宸冷冷掃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接下來我走哪裏你走哪裏,不然死了別找我。”
臥槽!
南宮芸薇被他給氣到了!
踏馬的!這貨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啥叫死了別找他!要是真的因爲這個男人而死,她做鬼都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這一路都風平浪靜,寒梓宸帶着南宮芸薇兜兜繞繞來到了一個山脈的拐角處。
她擡頭一看,一座二層石階小樓出現在眼簾,看上去優雅而不失奢華,所有的裝飾都是上層的材料。
寒梓宸依舊不說其他,大步朝着樓上的房間走去。
樓底下的幾個穿着華麗的婢女見到寒梓宸過來,連忙上前行禮,齊聲開口,“奴婢給公子請安。”
南宮芸薇差點瞠目結舌。
臥槽,奴婢?
這踏馬得是多有錢的人?婢女都穿這樣華麗的服飾?
好歹她也是個丞相的千金,怎麼感覺自己都不如人家穿的好?
南宮芸薇癟癟嘴,並沒有說其他。
寒梓宸淡淡頷首,“她在嗎。”
婢女眼含愛慕,連忙點點頭,“在,主子一刻未離開過這裏。”
南宮芸薇無語的望着這幾個人。這裏難道不是寒梓宸的地盤嗎?爲什麼有這樣的稱呼?
而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人又是誰?
就在南宮芸薇疑惑之際,寒梓宸已經邁步離開。
她連忙跟上,踩着上等檀木的臺階來到了樓上。
就在南宮芸薇以爲寒梓宸會推門而入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竟然站在門口和外客氣的擡起手輕輕敲門。
“是我。”
這一刻的寒梓宸終於不像往日那般冰冷,僅僅兩個字,南宮芸薇還是聽出了話語之中的暖意,同時裏面還夾雜着幾分恭敬。
“進。”
房間裏傳來平靜的聲音。
看來,這位就是寒梓宸讓她診治的病人了。
寒梓宸輕輕推開門,掃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進的南宮芸薇,淡淡開口,“跟上。”
南宮芸薇點了點頭,和他一同走進房間,只見房屋的正前方的黑色長椅上坐着一位衣着華麗、看起來有三十歲上下的美婦,臉色有些蒼白。
不過婦人保養的極好,瓜子臉上沒有一絲皺紋。而且那雙眸子看起來都是威嚴無比莫名讓人覺得寒梓宸和這婦人身上的氣勢有些相像。
不過因爲婦人有些病態、渾身無力,倒是沖淡了一些凌厲的氣息。
南宮芸薇此刻並不像剛纔那樣的漫不經心,反而一直打量着這婦女。
南宮芸薇平日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在病人面前她從不含糊,絕對是最正經的一個。
寒梓宸鞠躬行禮,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我帶人給您診治。”
南宮芸薇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寒梓宸竟然對這個女人如此尊重?
然而不等南宮芸薇的小婦人倒是將目光落在了南宮芸薇的身上,那本毫無波瀾的目光,此刻到時帶着幾分異樣。
“你帶的人不會是這個小丫頭吧?”
站在一旁的寒梓宸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見南宮芸薇上前一步,滿臉笑容,嘴角露出甜甜的酒窩,朝着面前的女人微微鞠躬,那可愛討喜的模樣,讓人甚是喜歡。
“姐姐,別看我年紀小,可在醫學上等的東西實屬挺多,保不準你身上的那點兒小病痛,就讓我給治好了。”
寒梓宸聽見南宮芸薇管面前的這位女人叫姐姐,臉色頓時一黑,那冷厲的雙眸如同刀子般緊緊盯着南宮芸薇,“閉嘴。”
長椅上的女人嘴角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伸手示意寒梓宸不要再說話,看着南宮芸薇,笑着開口,“我在這山溝裏待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討喜的丫頭,既然你說你能看我的病,那我就讓你把脈看看好了。”
女人心情一片大好,即便她這樣說,也就是對南宮芸薇這討喜的模樣喜歡罷了,根本不相信這個丫頭能把她的病治好。
寒梓宸見女人這般高興,把那凌厲的目光收起,看着南宮芸薇,神色之中帶着一抹疑惑,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個女人這般高興的笑了,倒是這個古靈精怪的南宮芸薇,不知道看透了哪一點,淨逗得女人破天荒地笑了出來。
南宮芸薇依舊笑得甜甜的,對着眼前的這個女人輕輕搖了搖頭,“姐姐,我不用把脈,你平時是不是胸悶氣短,有時心情異常煩躁,看什麼都不順眼,而且小腹一到深夜就疼痛劇烈。”
女人聽到了南宮芸薇這樣一說,並沒有喫驚,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把目光看向了寒梓宸,“哦,這小丫頭倒有些本事。”
她之所以沒感到喫驚,是因爲寒梓宸衆多的名醫中,有不少人,在把脈之後,都能說出來這些,可終究看不出來她身上的根源所在,只能暫時緩解病痛,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