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像是嫉妒詫異,可是心底卻忍不住冷笑。
他大爺的!
這貨這麼坑她,也該輪到她坑這貨幾次了吧!
讓她得罪人,他在一旁看好戲?!
門都沒有!
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也不差她問這幾句話吧。
涼思幽嫉妒的面目都要扭曲猙獰了,可她不得不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黃埔逸寒則是笑着挑了挑眉,“你說呢?”
南宮芸薇:“……”
下一刻,她就連忙搖了搖頭,“不明白!”
剛剛他說了三個不清楚,這回她就說一個,也沒有什麼啊。
而涼思幽……她嫉妒的真的快要瘋掉了!
這個賤人!
一直在這裏說問東問西,強調她不懂,難道她是真的不懂嗎?!
黃埔逸寒挑眉,望着精明的南宮芸薇,他笑,“那本王不介意再說一次。”
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裏面還充斥着無盡的深意。
涼思幽衣袖下的手都攥緊了不少,甚至呼吸都有那麼幾分凌亂,顯然她現在被氣到了!
但又不敢表露太多,不然的話,她現在肯定是胸口氣的都跟着上下起伏。
但現在的狀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能一個人儘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而南宮芸薇卻眼睛眨了眨,她是真的不想給自己招黑了,更不想讓敵人那麼恨她,她連忙開口,“不!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黃埔逸寒挑眉,脣角的笑意更多了。
涼宇安看着她們兩個在這裏打情罵俏,臉色難看到極致。
要知道,這可是他一直都非常中意的女婿啊,可是他居然和別的女人如此,他怎麼能承受得住!
隨後他就深吸了一口氣,“寒王殿下,不管您心中是怎麼想的,但臣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臣願意歸順您!”
這一次,涼宇安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而且沒有一點要隱瞞的意思。
只是……
黃埔逸寒卻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只是微微勾脣,“賢郡王有心了,本王會記在心上。”
賢郡王的神色……
越發難看了。
現在的感覺,就是不痛不癢,無波無折,就像是一種敷衍的狀態。
可是……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再說還是重複的話。
其實……他本來想和黃埔逸寒談論一下當前朝局情況的,但現在的情況,他還能說什麼?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就不相信他,甚至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就是來監視他,目的讓人思量。
賢郡王做成這個樣子,都覺得窩囊!
只是……就在賢郡王思量該怎麼做的時候,黃埔逸寒突然看着賢郡王寡淡道:“賢郡王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賢郡王眸光閃了閃,終究輕聲開口,“暫時沒有了。”
黃埔逸寒淡淡頷首,“既然如此,那二位早些休息。”
這裏,是黃埔逸寒的帳篷,那黃埔逸寒都說了這個話,自然是逐客令了。
賢郡王和涼思幽的面色都不怎麼好看,可是現在的狀況,她們真的無法說其他的,只能起身對着黃埔逸寒行禮便離開了。
可……
她用了牛勁都沒有從男人的手中拽出來。
看着兩個人已經出了帳篷,南宮芸薇頓時惱怒地看着黃埔逸寒,用着極小的聲音控訴道:“人都走了,你還扯着我幹什麼!”
黃埔逸寒似笑非笑,“難道不是你一直在扯着我嗎。”
看着男人那邪魅的面龐,南宮芸薇突然就有些心虛了,不過還是梗着脖子開口:“我……我那不是想要隨時暗示你一下嗎!”
她的聲音明顯帶着幾分惱怒,而且還說不出來的生氣。
不過……
黃埔逸寒卻非常的悠哉,“今晚,你睡在我的帳篷。”
南宮芸薇瞬間瞪大了雙眸,“帳篷帶了那麼多,就差我的一個帳篷嗎!”
她的聲音依然充滿控訴!
可是黃埔逸寒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怎麼辦?你剛剛已經徹底得罪了他們父女,你就不怕晚上郡主因爲忌妒心太重,直接殺而後快?”
黃埔逸寒的話頗有深意,而南宮芸薇竟然不自覺想到了那個畫面。
夜黑風高……
她自己躺在牀上跟死豬一樣呼呼大睡。
然後……帳篷外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影子,不大一會兒她的帳篷就被挑開,然後蒙面而來的涼思幽拿着劍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下一刻那雙眼之中迸發出無盡殺意!
直接一劍抹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
一命嗚呼!
想到這裏,南宮芸薇的身子都不自覺顫了一下,下一刻,她的手臂就起滿了雞皮疙瘩。
黃埔逸寒挑眉,看出來她在想什麼,隨後便笑着開口,“確定,不需要我的保護?”
南宮芸薇:“……”
她的眼皮抖了抖,不想說話!
黃埔逸寒脣角帶着幾分笑意,而南宮芸薇卻不怒反笑。
“剛剛要不是你威脅我,我能去得罪她們嗎!還不是因爲你!”
說的時候,她的雙眸還盯着男人,彷彿要將男人的臉給盯出來一個窟窿。
黃埔逸寒笑了笑,“從她們看到你跟着我而來,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南宮芸薇面色一滯,下一刻就不服氣道:“那不一定!我來是爲了我的外祖父來,又不是來和你談情說愛的!我對我外祖父的感情那麼深,她們怎麼可能……”
然而……
說到這裏,南宮芸薇好像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黃埔逸寒似笑非笑,打量着南宮芸薇,神色中展現出來的好像都是隨意自然。
那看破一切的目光讓南宮芸薇有些無地自容。
不過下一刻她就皺着眉頭開口,“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外祖父啊!雖然以前我對我外祖父的感情不深,可是他現在遇到困難了,我身爲他的親外孫女,我爲什麼不能來幫忙?!”
南宮芸薇嘴上這麼說着,可是心底卻有些需。
她還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主被安可柔那對母女忽悠的,跟外祖父家都不親切了,甚至覺得安可柔纔是她的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