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停下來左顧右看,南宮芸薇走向前問明其情況。
“怎麼了?是不是迷路了?”
兩個孩子紛紛向南宮芸薇點頭。
其中一個抹着眼淚道:“漂亮姐姐,我們被帶過來的時候,是從一個很大深坑裏出來的,我們的娘也被綁在那裏,姐姐,快幫我們找到深坑吧!”
南宮芸薇眉頭微皺,看着茫茫無際的大草原,想找一個深坑,談何容易!
此刻,涼思幽站在大家身後有一定的距離,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可她擔憂黃埔逸寒的安危啊!
有些話不得不說。
只見她眉頭微皺,對着黃埔逸寒一臉擔憂道:“表哥,那深坑裏面定是一個圈套,這兩個孩子分明就是一個誘餌,千萬不要去啊!”
黃埔逸寒臉上並不帶一絲表情,只是輕聲回了一句,“本王不去,薇兒有危險!”
此話一出,涼思幽臉色又是一滯,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可眼底裏已經充滿了無盡的惱怒。
爲何她這般關心在乎表哥,可卻換不來一絲的憐愛呢!
表哥,整天滿口的那個賤人,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嗎!
南宮芸薇聽見黃埔逸寒說的這些,心裏頓時一暖。
雖然知道黃埔逸寒說這話,可能是違心的,有想借助她疏遠涼思幽這個可能。
可南宮芸薇真情流露,就是聽着這話很感動。
至於涼思幽,她並沒有打算理會,無論她做什麼事情,涼思幽都會跟着唱着反調的,南宮芸薇已經習慣了,不到萬不得已,南宮芸薇不會與其發生正面衝突的。
可就在這時……
草地上突然落了兩隻麻雀。
只聽——
“渣、渣。”
譯:“主人,我知道那個深坑在哪裏,跟我來。”
可這時,聽得懂獸語的南宮芸薇突然頓了一下,這好端端的爲什麼有有麻雀過來,她也沒有啓用獸語喚獸過來啊!
可事情緊急,也容不得南宮芸薇多想,直接朝着麻雀飛走的方向跟了過去。
兩個孩子跟在後面,黃埔逸寒則是站着不動,神色之中帶着一抹意味深明,但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片刻,也跟了上去。
涼思幽本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可看着黃埔逸寒已經走遠了。
她的心要炸裂一般,神色之中突然帶着一抹陰毒,拳頭狠狠地攥起,甚至把那水嫩的小臉憋個通紅。
她此刻對南宮芸薇的恨,可不是生生氣就過去那麼簡單了,女人要是爲了男人兇狠起來,殺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爲了一探究竟,涼思幽還是跟了上去。
前面的南宮芸薇走的很快,可依然沒有落下跟着跑着的兩個孩子。
走了有一段時間,南宮芸薇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塊凹下去的地方。
在走近一看,眼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從上緩緩而下,乍一眼看,南宮芸薇最深處,能有二十幾米的深度。
嘴裏還不停地大喊着,“娘,不要怕,孩兒來救你了!”
南宮芸薇心裏又是一顫,無論是穿越之前,還是之後,她都沒有叫過一聲娘,甚至對這個字眼很陌生。
可這兩個孩子叫孃的時候,她聽起來又是那般的觸動心絃。
當看到深坑底部果真有一個女人的話,南宮芸薇沒有多想,順着緩坡緩緩而下。
黃埔逸寒跟在後面,根本不敢鬆懈,生怕南宮芸薇出一點風險。
而是站在深坑之上的涼思幽本想也跟着下去,可仔細一想,如果上方來人,對坑下的黃埔逸寒進行偷襲的話,她也能爲之保護。
可眼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到深坑保護起了另一個女人,此刻的失落和心酸,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這種滋味是有多麼的痛苦和煎熬。
而此刻,衆人已經來到深坑底部,兩個孩子摟着奄奄一息的漂亮女人,哭的是相當的悽慘。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凌亂不堪,下山還流淌着血液,小腹上插了一把匕首。
而女人的不遠處,躺着一箇中年男人,身子有好幾個窟窿。
很明顯他在強迫女人的時候,女人用刀子捅了他。
男人未死之時,拔出身上的匕首,又回敬了女人一刀。
只見嘴角帶着絲絲血跡的女人,先是頓了一下,片刻對兩個孩子疼愛地笑了笑,而且看似很用力的擡起了他的手臂,輕輕撫摸了兩個孩子的白嫩小臉。
有氣無力道:“孩子,以後可能看不到母親了,…….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也不枉費母親的死。”
此話一出,兩個孩子哭得更加兩個孩子哭得更加厲害了。
其中有一個,再次哭喊着道:“娘,你不會有事的,我漂亮姐姐會救你的。”
說完他起身來到南宮芸薇面前,當即給南宮芸薇跪了下來,邊磕頭邊哭着開口道:“漂亮姐姐,求求您了,快救救我娘吧!”
另一個孩子見此,也急忙朝着南宮芸薇跪了下來,也是磕頭,哭着道:“漂亮姐姐,救救我們的娘吧,以後給您當牛做馬都行。”
南宮芸薇頓了一下,急忙把這兩個孩子扶起來,“不要行如此大禮,姐姐會盡力的。”
說完,南宮芸薇走到女人身邊,緩緩蹲xiashen來,伸出手臂搭在女人的脈搏之上。
女人一臉苦笑地搖了搖頭,好似生死看淡一般。
片刻,嘴角帶着一抹深笑容,“姑娘,不要再查了,我知道我活不長了。”
說完這個美婦人看了一眼前方的兩個孩子,再次若聲開口道,“這位漂亮姑娘,懇求……您收留這兩個孩子,來生做牛做馬,我都會加以報答的。”
南宮芸薇心裏一軟,她剛纔給這個女人號了脈,正如女人所說,活不了幾個時辰了。
面對着女人的遺言,南宮芸薇一下子愣住了,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她一路艱難險阻,前方又有多少危險,她都不知,帶上這兩個孩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