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白領跑了一陣兒,見夜莞辰還沒有追上來,甚至不惜回頭挑釁。
可他真沒有想到夜莞辰的馬會出問題,所以臨近終點的時候,故意在自己馬身上的痛穴點了一下,使得馬兒在奔跑的過程中被外人看的像是沒有後勁一樣。
柳葉白如果真的拿了第一,那這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在這場馬賽之中,柳葉白能展現一下自己的風采就夠了,至於拿到名次,他可不敢妄想,即便有機會,也不能這麼做。
因爲有四個皇子在,他在朝廷無依無靠,只能忠心於皇帝,但卻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皇帝什麼時候變臉要了他的腦袋。
所以,在朝中爲官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而在衆人的歡呼之下,最後接近終點的時候,柳葉白和夜莞辰甚至齊頭並進。
不過下一刻……
只見——
夜莞辰在大家的預料之中,衝了出來,率先到達了終點。
片刻,站臺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咸陽郡主臉色一沉,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冷心怡雖然輸得很不甘心,但是她並不瞭解柳葉白和夜莞辰,只是跟着大家的意願來拿南宮芸薇娶個樂子。
早知道會集體栽在南宮芸薇的手裏,這個賭她說什麼也不能打,最爲關鍵的是她丟不起這個人。
而咸陽郡主此刻的臉色更加難看,但即便她心裏不接受這個結果,可南宮芸薇的確贏了。
平時看上去極其冷靜的涼思幽此刻臉上也有一絲的尷尬,尤其是蘇妃回過頭笑着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目光甚至不知道放在哪裏好了。
一片雷鳴的掌聲過後,緊接着就是衆人的議論聲,讓整個馬場變得嘈雜不堪。
咸陽郡主左右兩排身後之人這個時候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南宮小姐被大家欺負,合着夥偏要和她一個人對賭,結果南宮小姐也真是爭氣,打了一羣人的臉。”
“小點聲,可別讓人家聽見,她們都是有權有勢之人,惹了這些權貴之人不痛快,日後可有我們好看的了。”
……
此話一出,議論此事之人有的開始交頭接耳,有的則是不作聲,生怕由於口舌之快給她們日後帶來麻煩。
南宮芸薇在馬場巡視了一圈之後,根本沒有發現黃埔逸寒的追風,這倒是讓她頗感疑惑。
片刻,她很是隨意的對着馬伕開口道:“這寒王殿下的馬去哪裏了?”
馬伕面色一滯,看了南宮芸薇一眼,下一刻笑臉相迎到道:“南宮小姐有所不知,寒王殿下的追風性格頑劣,由殿下一個人管理,如果放在這裏的話,還不把整個馬棚弄得天翻地覆啊!”
南宮芸薇聽到這些,本來還有些擔憂黃埔逸寒的追風被人算計,可現在知道了追風沒有在這裏,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南宮芸薇在馬棚裏也沒有久留,不是因爲馬棚臭氣熏天,是因爲她覺得,上一場馬賽已經結束了,如果不出她所料,她已經贏了。
“我走之前你不是向我承諾,你能看守住南宮芸薇嗎?”
“可現在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你是不是故意把它放走的?”
秦雨沫故作一臉委屈的模樣,甚至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這……沐小姐,你先消消氣……”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沐婉婷直接開口打斷,“我怎麼能消得了氣?南宮芸薇藉着出宮的理由,明顯就是想逃走,她那點心思本小姐還不知道嗎!”
秦雨沫看着頭腦反應遲鈍的沐婉婷,真是不敢恭維一向機敏的皇后娘娘居然能把自己的侄女養成這樣。
片刻,秦雨沫還是一臉焦急地迴應道:“可……南宮小姐已經贏了啊!”
此話一出,沐婉婷當即愣在那裏,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看着賽道上的馬羣已經散去,她的心裏慌了神,怎麼想都覺得這不是真的。
下一刻,只見她看了一眼維護秩序的年輕馬伕,冷聲開口問道:“剛纔那一場誰奪得第一名了?”
馬伕被沐婉婷這冰冷的氣勢所震懾住,愣了有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道:“稟報沐小姐……剛,剛纔那一場是二號馬夜莞辰公子拔得頭籌。”
此話一出,沐婉婷更加的無法接受了,她們與南宮芸薇賭了雙份兒。
柳葉白沒有奪得第一名,她們輸了第一次對賭。
夜莞辰拔得頭籌,南宮芸薇又贏了她們,整整兩次,她們都跌倒在南宮芸薇這裏。
這兩次一共算起來,沐婉婷一共輸了二十五萬兩銀子,這可真是讓她心疼壞了。
甚至直到現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心裏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一定不是真的!
下一刻,她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路小跑朝着沐榮欣那裏跑去。
而南宮芸薇看着一臉平靜的秦雨沫,和剛纔那個焦急萬分的人大相徑庭。
她在心裏暗暗感慨,這個秦雨沫絕非等閒之輩。
下一刻,還不等南宮芸薇開口說話,秦雨沫雲淡風輕道:“南宮小姐剛剛你的確猜對了,我藉着由頭出來的確找你有些事情要商量。”
果然不出南宮芸薇所料,這個秦雨沫找她真有事情。
此刻的南宮芸薇臉上並沒有一絲的勝利喜悅感。
南宮芸薇看着秦雨沫,淡淡開口,“秦小姐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秦雨沫嘴角上帶着一絲笑意,湊近了南宮芸薇幾分,也沒有藏着掖着,直奔主題,“國師大人愛惜人才,覺得你天賦異稟,希望你能到國師府拜他爲師。”
南宮芸薇神色一頓,這個秦雨沫是想把她帶進火坑啊!
國師尹千祉邪得很,南宮芸染和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秦雨沫,身子都被尹千祉佔領,想想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