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怡這個賤女人真是太不像話了,要怪也是怪南宮芸染把那塊鬆動的黃色岩石弄得太過於明顯,這才使得冷心怡察覺,要不然的話,想必冷心怡早已經掉進了懸崖下面去了。
“報!”
就在此時,剛剛去查明情況的侍衛匆匆回來,單膝跪地,對着太后稟報,“屬下已經查明情況,懸崖的岩石鬆動,並非人爲,岩石鬆鬆動的裂縫處,遍佈了塵土,單憑這一點,這件事情與咸陽郡主沒有半點關係。”
侍衛信誓旦旦地開口,看上去剛正不阿,可實際上,這個侍衛是太后的貼身心腹,名字叫軒轅伊劍,看上去平常人一個,個子也不算高,面容消瘦,可做起事來,一點都不馬虎。
尤其是在本領上,真是南璃國出類拔萃的,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高,毫不誇張的說,他的實力,甚至與黃埔逸寒的殺手閣有一拼。
此刻的黃埔逸彤自然是得意的,她身爲南璃國的郡主,怎麼可能讓一個異國的郡主佔了便宜,這可是南璃國,哪有自己國人不偏向自己國人的。
而此刻的冷心怡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知道這件事情百口莫辯,這個結果也是在她的預料之中。
剛纔她的那番舉動,分明就是想讓大家知道一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咸陽郡主背後是有多麼的不堪。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讓沐榮欣知道一下這個黃埔逸彤的嘴臉。
只要沐榮欣不同意,那個女人都嫁不了其兒子黃埔逸銘。
黃埔逸彤的這點伎倆,想必沐榮欣猜也猜得出來。
看着黃埔逸彤氣勢逼人,有些得勢不饒人的樣子,冷心怡甚至想笑出聲來。
黃埔逸彤這個賤人,真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看起來她是贏了,可實際上她輸得一塌糊塗,在這麼多人面前敗了自己的人品,可真是不值當。
冷心怡這個時候裝作一臉可憐,但不開口說一句話。
而沐榮欣甚至帶着一絲厭惡之情,只不過是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片刻,太后沉聲開口,“皇后,這件事情你看着辦!”
歸根結底,事情都因沐榮欣而起,要不是沐榮欣在太后面前講情,太后根本不可能答應這羣孩子胡鬧。
沐榮欣根本不能推脫,只見她緩緩起身,看了一眼黃埔逸彤,神色之中閃過一抹複雜。
片刻,冷聲開口道:“彤兒,先起來說話。”
跪着半天的黃埔逸彤顯然不是滋味,可並沒有把不悅寫到臉上。
只見她緩緩起身,對着太后和皇后沐榮欣福身,不僅沒有埋怨半分,還很有禮貌地開口道:“彤兒謝過皇祖母,謝過皇后娘娘。”
沐榮欣頓了一下,冷心怡她不想得罪,雖然她是皇后,可冷心怡背後是強大的北郡國。
如今的北郡國雖然在剛不久吃了上官雄的敗仗,可那個國家有冷風和冷榮兩個兄弟坐鎮,簡直是如魚得水。
只要那個國家盛產絲綢和金礦,那可是一塊不小的肥肉。
冷心怡她不想得罪,當着太后的面有不能讓黃埔逸彤有失顏面,這屬實讓沐榮欣小小的爲難一下。
片刻,沐榮欣看向了冷心怡,臉上當即帶着一抹笑容,輕聲開口道:“冷丫頭,本宮知道你心裏有些委屈,但是你錯怪了她。”
“依本宮看你們二位就化干戈爲玉帛,誰也別和誰計較了。”
冷心怡頓了一下,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會敗壞自己的人品的。
思來想去,不如來一個順水推舟,給沐榮欣一個面子,讓大家也知道她是一個宅心仁厚的人。
片刻,冷心怡對着太后和皇后鞠躬,輕聲道:“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證據都擺在眼前,那我可能真的冤枉了咸陽郡主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也非常感謝太后和皇后娘娘徹查此事,還了我一個公道。”
衆人感受着冷心怡的話,雖然聽起來表面和氣,可背地裏實則暗藏玄機。
細心品味下來,冷心怡分明就是給皇后面子不追究此事的。
就這樣冷心怡和黃埔逸彤在皇后的推波助瀾下,兩個人握手言和,這場鬧劇得以終止。
而令一邊的山下獵場處。
黃埔鎮和幾個保護他的侍衛在高處看起來熱鬧。
而黃埔逸寒和國師尹千祉等人一起進入了山下的野林裏。
這個打獵的規則很簡單,在一個時辰之內,務必所有人都要趕回來,捕獵多者獲勝。
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黃埔鎮看着一個又一個皇子在眼下不是很密集的樹林裏穿梭之時,他竟然頗有深意地笑了笑,片刻,對着身邊的侍衛輕聲開口道:“拿強弩過來。”
侍衛頓了一下,不明所以,但片刻便反應過來,對着黃埔鎮鞠躬拱手道:“是!”
過了一會兒,強弩被黃埔鎮攥在了手裏,但是沒有上弩箭。
只見他輕輕地拉動了一下箭弦,瞄準了離他最近的黃埔逸軒。
身邊的侍衛驚慌,但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黃埔鎮這是對皇子起了殺心呢!
本來還遊刃有餘的黃埔逸軒,手中拿着弓箭,可感覺到自己後背一涼之時,他突然轉身,當他看見黃埔鎮正用着強弩比劃他之時,他的心裏一顫,甚至用那焦慮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黃埔鎮。
此刻的黃埔逸軒甚至感覺自己完了,後背都跟着冒冷汗,若是皇上想殺了他,他將是必死無疑。
只見黃埔鎮輕輕地撥動了一下弩弦,嘴角還微微張開,輕聲道:“颼!”
下一刻,他鬆開了琴絃,弩箭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
此刻的黃埔逸軒一動不動,甚至脊背上的汗液已經打溼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