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此時此刻,方程的心裏一直在默唸,祈禱宋智熙千萬不要出事。
他甚至不敢去多想,如果海島上以後沒有了宋智熙,大家又會是怎樣一番落寞的樣子。
兩人腳下大步流星,沒多久就來到了種植芋頭和木薯的地方,可是眼前卻空空如也,除了那些木薯樹和芋頭葉,並沒有看到宋智熙的身影。
“啊啊啊......”
阿越指了指遠處的樹林,示意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搜尋。
方程篤定地搖頭,說:“她不會去別的地方,我們仔細找找,一定能發現些什麼。”
以方程對宋智熙的瞭解,一般情況下她不會主動去危險的地方,所以不大有可能會去那些茂密的樹林裏,雖然這兒看不到宋智熙的身影,但只要仔細搜尋,一定能發現一些線索。
“我們分頭找。”
“嗯!”
阿越擔心宋智熙,也相信方程的話,在他眼裏方程無可置疑是整個團隊的領導者,只要是方程說的話,照着去做就不會錯。
兩人各自負責一頭,開始仔細搜尋起任何有可能的線索,一點不敢粗心大意。
“這,這!”
過去不到三分鐘,就聽到阿越在那邊衝着方程大叫。
方程心中大喜,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宋智熙一定就是在這裏出的狀況。
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阿越身邊,在阿越所站的地方,有一棵木薯樹,只見下面的土已經被刨開,木薯根斷了一截,而且在土坑旁邊還有不少木薯碎渣。
看到木薯渣,方程和阿越緊張的心頓時輕鬆了許多,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血跡,這樣看來並非是遭遇到了鱷魚。
只要不是鱷魚,那麼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因爲海島上除了山羊沒再沒有別的大型動物,那些小型動物不會對人造成致命的傷害,當然毒蛇得排除在外,如果被毒蛇咬上一口也是會致命的。
但仔細一想,被毒蛇咬這一情況不太可能,因爲就算是被咬,宋智熙也應該能回去山洞,而現在的問題是宋智熙沒有回山洞,她人不知去向。
疑點落到了這些散落的木薯碎渣上面,方程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是......宋智熙吃了?不對不對,絕對不可能!”
“智熙她又不是不知道木薯有毒,怎麼可能會去喫生的木薯呢。”
阿越聽不太懂方程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方程卻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羊是不會喫木薯的,那這裏的木薯碎渣是怎麼來的呢,人喫的?
“島上有其他人!”
陡然之間,方程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推測。
如果是人喫的,島上的四人都不會幹這種傻事,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被新來到島上的人喫的。
但這也只是方程的推斷,要是島上真的來了外人,那這些天爲什麼沒見到有船隻靠近海島,這些人會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呢。
 
; 方程這話一出,阿越也變得緊張起來。
而這些人的數量有多少,手裏有沒有武器,是敵是友,會不會對宋智熙做出危險的事情,這些全都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會把生的木薯喫下去,這些人應該不太懂得野外生存......”
方程說着自己的判斷,這些人肯定是餓壞了,纔會飢不擇食逮着什麼啃什麼,按照他們這樣的表現,應該不會是那種具有極強野外生存能力的人,比如特種部隊、僱傭兵、海島什麼的。
如果對手是那樣的人的話,那麼要救出宋智熙就變得困難多了。
“現在我們有兩件事情要做,一是找出他們把智熙帶去了哪裏,二是找到海岸上他們登陸的地方。”
時間緊迫,方程立即安排起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找到宋智熙是當務之急,拖得越久宋智熙越是危險,阿越懂得追蹤,方程把這事交給他去做。
兩人分道揚鑣,阿越試着去找到宋智熙,而方程則決定去海灘搜尋一圈,如果海島上真有外來闖入者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是乘着船過來的,在南面海岸沒有見到他們的蹤跡,那最可能的就是從西面上的岸。
......
西海岸的懸崖上,聚集着一堆男女。
之前那個中毒的胖子和宋智熙也在其中,那個胖子還是中毒昏迷躺在地上,宋智熙被綁住了雙手,由另外一個男人負責看守。
不算那個胖子和宋智熙,這裏一共有六個人,其中兩男四女,而且每個人都是一副出海度假的打扮。
其中有一個看起來比較魁梧的男人,身高大約在一米八,一張標準的國字臉,年紀應該不大,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剛纔就是他突然出現在宋智熙身後,將宋智熙制服之後帶了回來。
“託尼,她真的要對王總不利嗎?”
一個穿着粉紅色吊帶上衣、白色短裙的女人來到這個男人跟前。
這個叫託尼的男人說道:“反正我找到王總的時候他已經昏迷,而這個女人就蹲在他跟前,而且在我制服她的時候她還想要用刀來刺我。”說着,託尼的手裏掏出了一把青黑色的黑曜石匕首。
那些人都沒有見過用黑曜石磨製的匕首,一時間被這把琉璃晶瑩的匕首吸引了眼球。
“這座島上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粉色吊帶上衣的女人說道。
“看來是的。”託尼表情凝重。
就目前得到的信息,他們並非第一批登上這座島的倖存者,這座島上還存在着其他人,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是不是具有攻擊性,雙方到時候如果遭遇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王總呢,他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這個女人對王總做了什麼,反正我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託尼指着宋智熙,想要從宋智熙的口中問出話來,奈何宋智熙卻守口如瓶,怎麼都不肯說半個字。
“那她怎麼辦呢?”
“對方情況不明,暫時只能先委屈她一下,讓她跟我們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