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方程的確是很拘謹,面對宋智熙這樣一個風韻美人,緊張到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閒皮扯淡的時候滿嘴跑火車,一旦到了正經關頭就慫了,方程正是如此,從李青曼那裏領命來接近宋智熙之後,反而變得慫了起來,連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
好在有了這次驚心動魄的一幕,方程的捨身相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終於得以讓兩人的距離拉近。
方程也變得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甚至還開起了宋智熙的小玩笑。
“我們國家的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只要被蛇咬了,那就得趕緊把毒吸出來。”方程還不依不饒,就是想要看看宋智熙害羞時風情萬種的樣子。
擺着這樣一個面容姣好,身材性感,性格溫柔,風姿綽綽的美女在面前,要說方程一點都不動心,除非方程是個太監。
宋智熙紅着臉說道:“你看的都是些什麼電視劇啊?哪有這樣的,冒然吸蛇毒只會讓兩個人都中毒,而且蛇毒還分神經毒素和血液毒素,不管哪一種蛇毒,你說的辦法也根本於事無補。”
“唉,要不怎麼說你是醫生呢。你看看你,開個玩笑都要那麼認真。”方程舉雙手投降,本來只是想逗逗宋智熙,哪想到她這麼較真。
哪知這個時候宋智熙嘴角忽然向上翹起,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輕輕湊到方程臉頰旁邊,用嫵媚的聲音問道:“你不是說被蛇咬傷了嗎,傷口在哪兒呢?”
方程哪想到她會玩這出,一下被宋智熙弄得面紅耳赤。
原來宋智熙早就已經識破了方程的小伎倆,故意裝作較真的樣子,偏就是不上方程的當,然後是給方程來了個反將一軍。
等到方程繳械投降的時候,宋智熙再突然發難,把方程按得死死的。
要說高,還是宋智熙這樣溫婉嫵媚的婦人手段高,方程的小把戲在她面前一眼就看破,對付方程這樣的愣頭青還不是手到擒拿。
“哪兒,這兒嗎?”
宋智熙用手指點着方程的臉頰。
“嗯。”
方程的臉紅得像是喝醉酒一樣,竟然有些期待地點頭。
原以爲宋智熙下一步就是要在方程的臉上輕輕地親上一下,沒想到她只是用手指在上面輕彈了一下。
“嗯?”方程一臉疑惑。
“走啦,回去給你縫合傷口了。”
宋智熙開心地笑着,抱起了陶罐往山洞走去。
方程懵在那裏,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是自己想要戲弄一下宋智熙,結果被人家直接反殺,這也太丟臉了吧。
“唉!”
一聲長嘆,方程有些悵然,想到回去之後又要面對李青曼的問責,不由搖頭晃腦。
宋智熙已經走出一段距離,楊柳細腰輕輕扭動,從背影看上去着實迷人,方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回到了身旁這隻死掉的黑蛇身上。
回想剛纔那一幕,方程不禁一陣冷顫,那條黑蛇從背後朝他咬來的時候,都已經認爲自己死定了,無奈之下只好賭上一把。
生死一瞬的時刻,方程哪裏能有半點猶豫,抓住了蛇頭緊跟着就是一刀,把那黑蛇紮了個通透。
又仔細看了看這條蛇,好像和很久以前在樹林裏偷襲自己的那條蛇模樣很相似,看上去大概率是同一種蛇。
不管怎麼說,這蛇今天既然落到方程手裏,也就別想留個全屍,一頓燒烤蛇肉是跑不了的。
處理蛇的時候要特別小心,就算是死掉的蛇,蛇頭還依然能夠傷人。
匕首已經斷了,方程只好踩住蛇頭用力一拽,將蛇頭硬生生扯了下來,然後刨了個坑把蛇頭埋在裏面,提拎着蛇無頭蛇身朝宋智熙追了過去。
回到山洞,李青曼和唐果早已醒來。
李青曼在編織涼蓆;唐果則接替了宋智熙的工作,正在爲大家準備早餐;阿越閒來無事,在山洞外打理菜園。
“哥,你們回來......啊!”
見兩人回來,唐果一臉甜甜的笑容迎上去,哪想到一眼看到了方程手裏拎的死蛇,頓時嚇得發出尖叫。
方程把那蛇扔到地上,笑道:“沒事,已經死了。”
聽聞唐果的尖叫,李青曼趕緊來到洞口,一看地上的死蛇,還有方程流血的手掌,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你受傷了?”
“沒事,不是被蛇咬的,是被匕首割傷的。”
宋智熙滿臉歉意地向李青曼解釋:“對不起,方程是爲了救我,纔會弄傷自己的,如果不是方程,我現在恐怕已經......”
李青曼抱住宋智熙,後怕地說道:“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謝,謝謝......”
被李青曼緊緊地抱住,宋智熙心中感動,在她心裏同樣也是把李青曼當成自己家人一樣來看待,所以剛纔在樹林裏最後那一下宋智熙並沒有親上去,因爲她不想做出讓李青曼傷心的事情,哪怕她再怎麼喜歡方程,也要做到剋制自己。
方程和宋智熙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述出來,儘管已經知道兩人沒有出差池,可聽兩人講述的時候衆人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唐果在一旁瑟瑟發抖,說:“天吶,這座島上還有毒蛇的嗎,我最怕的就是蛇了,只要看到就會起雞皮疙瘩。”
“這確實是個問題,毒蛇的存在威脅着我們每一個人的安全。”李青曼表情嚴肅,她也明白毒蛇有多麼恐怖,這可一點不是在開玩笑,被毒蛇咬上一口在海島上基本就等於宣判了死刑。
方程信心滿滿地說道:“這算什麼,連大灣鱷咱們都對付了,還對付不了這些小蛇。阿越,一會兒我們就去樹林裏逮蛇,接下來大家都做好準備,鱷魚肉喫膩了給大家換換口味,我們喫蛇肉。”
阿越舉着雙手錶示贊同,抓蛇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兒,來海島之前除了出海打漁,上山抓蛇也是阿越賺錢謀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