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方程的話讓羅傑動搖了。
與其現在這個樣子跑去尼羅或者英吉利，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反正尼羅那邊已經違約，倒不如和方程合作一把，說不定可以挽回一些損失。
“方先生，您所說的很稀有的東西，請問是這種能驅散鮫人的油嗎？”
羅傑嘗試地詢問，如果只是這種油脂的話，那就算帶到尼羅或者英吉利也沒多大用處，因爲這兩個地方的人基本不會來到時空之海。
方程搖搖頭，微笑道：“不不，我說的可不是這種油脂，而是另有其他的東西。”
“不知是什麼呢，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
就這樣，原本羅傑是要帶着船員們駛離萬國城的，在方程的說服之下再次留了下來。
方程帶着羅傑從商船上下來，來到了城裏。
讓羅傑在議事大廳裏稍等了一會兒，方程帶來了一個木箱子。
剛走進來，羅傑就用力地嗅了嗅鼻子，空氣中居然有一股淡淡的異香。這味道很奇特，聞起來很特別，讓人覺得很舒服。
“方先生，這裏面是什麼？”羅傑好奇地來到了那個箱子前面。
“你看。”
方程淡淡一笑，將那木箱打開。
“啊！！！”
羅傑瞬間嚇得頭髮都豎了起來，向後連退了三五米遠。
看到箱子裏的那個東西，讓他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恐怖經歷，就是和這個東西一模一樣的怪物襲擊了他的船員。
“別擔心，它已經死了。”
方程讓箱子打開在那兒，大廳裏面這種香味變得更加濃郁了一些。
羅傑臉色慘白，看起來不是很好，懼怕地問道：“這就是那天晚上的怪物？”
方程笑道：“是的，這就是鮫人。”
羅傑一步步地湊近，此時他的心臟在不停狂跳，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這玩意兒。
看着那東西有着人類的上身，人類的頭顱，甚至是一張醜陋的人臉，羅傑甚至忘了自己還是個紳士，嚇得冒出了一句髒話。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魚的存在。”羅傑不敢相信。
“人魚是有的，就是這玩意兒，但美人魚估計是沒有了。”方程開玩笑的說到，要說美人魚他應該是見過的，就是那位海妖公主，但害怕給自己和那位海妖公主帶來麻煩，這些事情沒有必要對任何人說起。
雖然只是一具屍體，但商業嗅覺敏銳的羅傑已經嗅到了這裏面的商機。
奢華成風的尼羅人如果知道了人魚的存在，肯定會不惜重金得到這種稀有的東西；又或者將這鮫人屍體帶回英吉利，那麼世界一定會因爲這個發現而轟動。
不管帶着這具鮫人屍體去向何處，對羅傑來說都是一次轉運的絕佳良機。
羅傑還在震驚之餘，方程接着給他演示了更神奇的事情。
方程用一瓶水倒在那具鮫人屍體上面，只見那乾枯臘色的皮膚忽然間像是煥發了新生，變成了光潤的顏色，就連那些灰色的鱗片也變成了光彩琉璃的樣子。
“噢，我的上帝啊！”
羅傑抓着自己的頭髮，眼前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是一場魔術，他甚至要去查看方程手裏的那個瓶子，覺得方程是在給他變戲法。
方程面帶微笑，大方地再給了羅傑一瓶水，讓他親自倒下去。
羅傑依照方程的指示去做，和剛纔一模一樣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那鮫人的屍體恢復了生機。
這要是帶去尼羅，那些王公貴族們一定會瘋了。”
“那就讓他們更瘋狂一點如何？”方程大笑了起來。
羅傑表情一愣，不明白方程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更瘋狂一點？
方程衝外面吩咐了一句，幾個戰士搬運進來幾個木箱，打開來看裏面全都是同樣的鮫人屍體。
“我的天，竟然有這麼多？”
“這些傢伙很麻煩，老是襲擊我們的船隻，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和它們開戰。”方程努了努嘴，解釋道：“交戰嘛，這些就是我們的戰利品了。”
此時的羅傑已經全然沒有了對這些鮫人屍體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眼睛裏噴薄欲出的渴望。
只要能夠得到這些鮫人的屍體，然後再帶去尼羅，向那些奢靡浮華的尼羅富人們展示，相信這東西絕對能賣出超高的價格。
方程說道：“剛纔的那些你都看到了，你覺得這鮫人的屍體值多少錢？”
羅傑眼珠子一轉，說到底他也是個商人，既然是在談價錢，那就得給自己爭取利益，報價上面肯定不會太離譜，不然這東西萬一砸在自己手裏那可就真的只有跳海一條路了。
“方先生，要不還是你來說一個價格。”
“你的這些葡萄酒在尼羅能賣到什麼價格？”方程問道。
羅傑說道：“這些酒從伊比利亞購入，價格並不算很貴，但運送到尼羅的話會賣得很貴。一來路途遙遠，需要好幾個月的遠洋航行；二來尼羅氣候乾燥缺少水源，他們那裏淡水很貴，因此葡萄酒也跟着變得更貴。”
方程說道：“反正現在我是回不去了，按你那個世界的物價換算沒有必要，就按這個世界的物價來算吧。你就直接告訴我，你這樣一桶酒在尼羅能賣多少。”
“一個金幣。”
“哦......”
方程心說這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貴些。
一桶葡萄酒而已，沒想到運到尼羅竟然可以賣到一個金幣的價格。
前提要尼羅人的金幣是純金鑄造的話，那這生意簡直就是在用水來換黃金啊，沒有比這更划算的了。
迴歸到鮫人的價格，方程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我這一具鮫人的乾屍能換你多少桶酒？”
羅傑知道是什麼情況了，看來今天自己不報個價，方程那邊是不會出價了。
無可奈何之下，羅傑嘗試着報了一個數，“我說一個數，如果低了請您不要在意。我覺得這一具鮫人的乾屍起碼可以換五百桶酒。”
方程咧嘴一笑，這換算下來也就是說羅傑開了五百金幣一具鮫人屍體的價格。
“八百桶！”
方程不二話，跟着報出了自己的心理價位。
“成交。”
羅傑一咬牙，立馬答應了方程的報價，兩人手握在一起，這筆生意就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