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庫維島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客人乘坐着一艘小船駛入了港口,當那些士兵們看到從船上下來的人之後,紛紛對其行禮致意,沒有人敢上前阻攔,而是全部分列兩旁,迎着那個神祕人走進了要塞。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在見過了那些士兵之後用兜帽遮住了頭,看不清他的樣貌。
但他就這樣隨意的在要塞之間走着,沒有人敢阻攔盤問。
一直來到了費沙爾所在的地方,這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才揭下了他的帽子。
在兜帽之下是一張女人的臉,她就是尼羅的三公主朵拉,那個風流成性的女人。
看到姐姐的到來,費沙爾略感意外,“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對於這位皇姐,費沙爾面子上的歡迎還是要做的,主動扶着她坐下,隨後又替她倒上了一杯水,“島上的環境簡陋,這裏只有最普通的水,將就着喝吧。”
朵拉沒有喝那杯水,她看起來還有別的事情,顯然她來到科爾庫維島不是爲了喝一杯費沙爾倒的水,“你現在已經成功掌管了科爾庫維島。”她站起來,看着掛在牆上的關於科爾庫維島的防禦地圖。
“算是吧。”費沙爾笑笑。
非要這麼說的話也沒有錯,現在的科爾庫維島就是費沙爾的地盤。
正如二皇子鎮守北境,那裏是阿特的地盤一樣,現在費沙爾也有了自己的地盤,就是這座科爾庫維島。
有的不止是地盤,除了地盤之外還有手裏的士兵,這些都是目前費沙爾引以爲傲的地方。
朵拉此行找到費沙爾,也正是看中了他手裏的軍權。
“我想和你談一談合作。”朵拉很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噢?”費沙爾顯得有些喫驚,“三姐這是要和我談什麼合作?”
朵拉說道:“你想得到王位嗎?”
費沙爾的五官陡然收攏,喫驚又害怕地看着朵拉,“三姐,你瘋了?父王還在尼羅的皇宮裏坐着,你竟然公然談論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趕緊收回你剛纔的這句話吧,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朵拉怔怔地看着費沙爾,看着看着就笑了起來,眼色中有一分譏諷的意味,“費沙爾,姐姐還不瞭解你嗎,從小到大你是怎樣的人姐姐最清楚不過,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了,有意思嗎?”
“裝?我可沒裝。”
“沒裝?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父王其實已經死了,現在坐在皇宮裏的那個只是大法師哈爾得用魔法控制的一具傀儡?”
朵拉可沒有心思和費沙爾玩猜謎遊戲,她上來就把話挑明,這下費沙爾就是想要裝傻充愣也沒有了退路。
果然,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費沙爾並沒有露出想象中的驚訝表情,反而表現得比平時還要平靜。
“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你早就知道了這些消息,卻還要在我面前裝作糊塗。”朵拉藉機挖苦着費沙爾。
朵拉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隨後說道:“你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要明白皇宮裏面所有的祕密我都已經知曉,真正的父王早就已經死了,是哈爾得這個狼子野心的傢伙親手策劃了這一切,他在尼羅苦心經營多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登上權力的王座,而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所以呢,你要和我談的合作是什麼,我們姐弟聯手幹掉哈爾得?”費沙爾問道。
“你知道尼羅國內現在已經成了什麼樣子嗎,哈爾得這個邪惡的混蛋正在利用阿蒙神教來大肆控制整個國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他的教派之中,成爲了他最忠心的追隨者,那些不願意加入的人們受到了殘酷的鎮壓,還有那些貴族富商們,他們也正在爭先恐後地逃離尼羅,這樣下去尼羅遲早會完蛋的。”
聽着朵拉對哈爾得的控訴,費沙爾並沒有跟着她一起激動,而是冷靜地看着朵拉,有些戲謔意味地問道:“三姐,據我的瞭解,你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憂國憂民的人,怎麼突然之間有了這種覺悟?”
“難道你忍心看着尼羅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嗎?”
“爲什麼不忍心?”
“你......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朵拉失望地搖着頭。
“不然呢,我應該怎麼做?”費沙爾鄙夷地笑着,“那我應該聽了你的幾句煽動蠱惑就跟着你一起對抗哈爾得?你捫心自問,來這裏找我是真的擔心尼羅的現狀嗎,擔心尼羅的那些百姓嗎?你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關乎尼羅命運,關乎百姓疾苦的人,來拉着我一起對抗哈爾得,無非就是爲了你的一己私慾罷了。”
朵拉無比失望地搖着頭,“噢,我的弟弟,沒想到我在你的眼裏就是如此的不堪?”
費沙爾冷笑道:“你什麼時候體面過?尼羅的街頭巷尾,哪裏不是流傳着你的那些緋色傳聞,你從來都是一個蕩婦!如果你真的在乎尼羅,在乎皇室,又怎麼會做出那些讓皇室蒙羞的事情。你來找到我,無非就是想要利用我一起對付哈爾得,然後再一腳把我踹開,最後你來坐上尼羅最高的位置,成爲尼羅至高無上的女王。”
“費沙爾,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會這樣想......”
“戳破了你虛僞的面罩是嗎?”
費沙爾一點都沒有給朵拉留面子,就像剛纔朵拉開門見山點破了費沙爾在裝傻充愣一樣,其實姐弟兩人心裏頭都心知肚明,當下尼羅的局勢就是一個亂字,誰都想要從這混亂的局勢中殺出來,朵拉如是、費沙爾如是、哈爾得也如是,所有人都在覬覦着最高的王位,而這麼多人之中必然只有一個人能夠笑到最後。
費沙爾拒絕朵拉,就是不想被她當槍使,別人只以爲朵拉是個沉溺於和男寵**的放蕩女人,但費沙爾卻很清楚,朵拉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將目光從王座上真正的挪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