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這女人在說些什麼？
方程一臉愕然，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看着朵拉，她在說的這些，明明都是方程很想要了解的事情，然而從她嘴裏說出來怎麼就一句都聽不懂了呢。
什麼叫不是想象的那樣，那聖子誕生的過程到底是怎樣？另外，什麼叫哈爾得很可能是個女人，這玩意兒聽起來也太扯淡了吧，一個將尼羅攪得一團糟的野心家竟然是個女人，這不可能吧？
“你認真的？”方程震驚地看着朵拉。
“我像是在說笑嗎？”朵拉麪色坦然。
方程見她面不改色，大大方方地與自己對視，模樣看起來不像是在胡說，當即嘗試着說服自己接受朵拉那些驚人的話語，“那就從聖子開始說起吧。”按照朵拉所說出來的那些信息，想要搞清楚這裏面的謎團，還得一步一步來，方程首先要弄明白的就是這個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朵拉頓了頓，先是在心裏醞釀了一會兒情緒，隨後說道：“所謂的聖子，其實是哈爾得利用一種叫做黑魔法的祕術製作出來的東西。他將黑魔法灌入女人的體內，這種東西會在體內寄生，然後吸收母體的養分迅速成長，只需要一天的時間這種怪物就會從母體裏出來，成爲你所看到的那種黑影。”
“那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不知道，他有着人類的輪廓，看起來像人，但是又不是人，他能夠隨意變化成任何人的樣貌，也會像人一樣被殺死，總之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但可以肯定這東西和黑魔法有關。”
“他叫你母親。”
“他從我肚子裏出來，自然要叫我母親。”
“剛纔好像聽到你叫他瑪魯特。”
“那是我給他起的名字。”
方程託着下巴說道：“那他的父親不就是哈爾得了？”
朵拉搖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在整個過程中哈爾得並沒有和我發生你想象中的那種事情，我親眼看到他用一團黑色的像是霧氣一樣的東西送入了我的體內，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東西。”
方程愕然，“什麼意思，不是那種東西，也就是說沒有發生過那種關係？”
朵拉點頭道：“是的，並沒有。”
聽到她這麼說，方程忽然感到一絲欣慰，如果誕生聖子的過程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着塞拉其實也並沒有被哈爾得這混蛋禍害，起碼不是那種意義上的禍害。
“你在高興？”朵拉看到了方程臉上奇怪的笑容。
“這和你沒關係。”方程立即冷下臉來，“繼續說下面的事情，哈爾得很可能是女的又是怎麼回事？”
這次朵拉反問道：“你見過他嗎？”
方程回憶起與哈爾得見面的情景，點頭道：“見過一面，在尼羅的一家旅館裏。”
“還記得他說話的聲音嗎？”朵拉繼續問道。
說起這個，方程印象深刻，從一開始見到哈爾得的那一刻起，他就對哈爾得說話的聲音記憶猶新，因爲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非
常特別，聽起來就像是軀殼裏面裝着一男一女兩個人。
“嗯，繼續。”
到這裏，方程也覺得事情越來越繞了，他現在只想聽聽朵拉對於哈爾得的身份到底有什麼見解。
朵拉接下來的話讓方程只覺得腦袋頂上似乎炸了一個響雷，“在哈爾得往我體內灌入那股黑色的霧氣時，我拼命地掙扎，在不小心中我居然觸碰到了他的胸部。”說到胸的時候，朵拉很明確地用的是“胸部”而不是“胸口”，這中間的區別已經不需要多說。
“他的——胸部？你說的是胸部沒錯吧？”方程也意識到了朵拉的表述。
“在我掙扎的時候，觸碰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胸部。”
方程還想說，該不會那哈爾得是個大胖子，也許就是肥胖了些，胸前比一般女人還肥呢。還沒等他說，朵拉就言之鑿鑿地說道：“我自己就是女人，絕對不會錯的，當時我真的可以確定那就是女人的胸，不可能是男人。”
“等等，等等，按你說的，他是個女人，那他——”方程此時只覺得腦袋裏面一團亂麻，想問什麼也忘記了，這個被他一直當成對手的敵人，竟然是個女人？
朵拉說道：“我不敢肯定。”
方程差點吐血，一臉無奈地看着朵拉，“什麼叫不能肯定，連胸都摸到了，難不成那是隆的假胸。”這個時期的尼羅還處在半奴隸半封建的時期，要說就已經掌握了隆胸技術，方程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什麼隆胸？”朵拉不解地看着方程。
“沒，沒什麼，繼續說。”方程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又不敢肯定呢？”
“雖然他有胸，但他的行爲舉止一點都不像是女人，他明明就是一個男人，卻長着女人的身體，說話的時候還是雌雄同體，這讓人感到非常奇怪。”朵拉對此表示無能力爲，衝着方程聳肩搖頭，“關於他身份的祕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或許你的見聞比我廣博，能夠知道一些我所不瞭解的事情。”
“這——”
聽了朵拉的講述，再結合自己的認知，方程心中大吼了一句“臥槽”，以一種難以置信地語氣說道：“難不成哈爾得是個人妖？”
朵拉又聽不懂方程在說些什麼了，疑惑地問道：“人妖？是人和魔鬼結合誕下的後代嗎？”
方程搖頭道：“不不，人妖的意思是身體既有男人的器官，同時也長有女人的器官。”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朵拉頓時覺得開了眼界，如果不是聽到方程這麼說，她甚至都無法想象出世界上還有這種人。
方程摸着下巴，沉思道：“有是有的，只是這哈爾得難道真是人妖？”
“那你認爲呢？”
“會不會和你所說的黑魔法有關，你不是說他掌握着一種叫做黑魔法的祕術嗎？”方程還記得朵拉提到過的“黑魔法”一詞。
朵拉點頭說道：“是，他確實懂得黑魔法，這次他用來對付你們的那種綠色液體就是用黑魔法制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