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魯特露出了真面目,現在的他一心只想至方程於死地,下手自然也是毫不留情。
見方程往樓上逃跑,他立即形影不離地追了上來。
每一次他揮動手臂化成的光刃,都會將樓道的扶手砍得斷木橫飛。
房間裏噼裏啪啦一通亂響,危急關頭方程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手腳並用狼狽地往樓上逃跑。
“想從樓上逃跑?那就要看你跑不跑得過我了。”
瑪魯特張狂地笑着,現在的方程就像是一隻落入陷阱中的獵物,他只需稍稍認真就可以將方程幹掉。
方程就像是瑪魯特心頭的一根刺,他總是覺得母親朵拉對於方程有着不同一般男人的愛慕,因此他對方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連他都無法得到母親的愛,這個叫方程的男人竟然能夠得到母親的垂青,這讓瑪魯特越發地嫉妒。
殺死方程是瑪魯特早就埋在心底的想法,之前只是因爲種種原因沒有辦法實現。
但現在不同了,他說服了朵拉殺掉方程然後讓自己取而代之。
“讓你能夠活到現在,你應該感謝我的母親。”
“現在她已經幡然醒悟,不會再被你迷惑。”
“所以,就請你安安心心地死去吧。”
瑪魯特一直追逐着方程,眼看着方程逃進了之前朵拉的臥室。
這時候的瑪魯特就像是捉住了老鼠的貓,在弄死老鼠之前忍不住要把玩一番。
他肆無忌憚地笑道:“跑啊,繼續跑啊,早知道你想要從二樓逃跑,房間裏的窗戶我都已經封死了,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方程看到房間裏唯一的一扇窗戶果然已經被木條釘死,明白原來瑪魯特早就已經布好了這個局。
形勢已經萬分危急,方程只好將房門關起來。
這樣的舉動惹得瑪魯特更是得意,肆意地嘲諷,“害怕了吧,關上房門你也難逃一死。”
大笑之下,瑪魯特朝着臥室走了過去。
他來到門口,用手臂化作的黑刃一刀砍開了門鎖。
就在他推門而入的瞬間,眼前突然閃過一陣比太陽光芒還要閃耀的白光,那光芒照得他眼睛脹裂,身上的黑色陰影也在白色的光芒中急速消散。
那些黑色的陰影在白色的強光照射下消散殆盡,露出來了瑪魯特真實的身體。
就在瑪魯特因爲強光的照射而難受痛苦的時候,房屋裏的方程突然之間衝了出來,將他撲倒在地,兩人順着樓梯一起滾了下去。
在滾落的過程中,方程手裏的匕首一直在找機會扎進瑪魯特的脖子。
瑪魯特也在短暫的強光刺眼之後恢復了過來,驚懼之下他沒有想到方程還有這一手,只能全力抓住方程的手,不讓他的匕首刺進自己的脖子。
聖子和普通人一樣,都只有一條生命,遭到致命攻擊之後也會死去,是以如果方程一擊得手,瑪魯特今天就會死在這裏。
他當然不能讓自己就這麼死了,所以拼了命和方程糾纏。
雙方在扭打之中,方程忽然發出一聲怒吼,身體裏爆發出一股蠻力,睜開了
瑪魯特剛纔被那道白光照中,現在眼睛還有強烈的不適,因此一個閃失讓方程有了機會。
原本還是瑪魯特獵殺方程的局面,現在形勢陡然翻轉,成了方程捏着瑪魯特的性命。
危急關頭瑪魯特只能用手臂來抵擋方程的匕首。
他將手臂擋在脖子前面,方程的匕首刺過來,一下沒入了瑪魯特的手腕處。
“去死吧!”
方程用力一聲吼,匕首繼續往下刺去。
瑪魯特於危難之中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腳踢開了方程。
方程被踢得飛起,重重地摔落在了客廳裏。
此時瑪魯特的右手手腕已經被方程的匕首斬掉。
少了一隻手掌,瑪魯特一樣會感到疼痛,他惡狠狠盯着方程,“你敢算計我!”
方程從地上掙扎着爬了起來,剛纔那一下差點沒把他摔得背過氣去,他一隻手撐着身體,一隻手緊握着匕首,擡頭對上瑪魯特那滿含殺意的目光,“你不也一樣,佈下這個局就是想要殺了我。”
此時兩人都在努力讓身體恢復,都在想盡辦法拖延時間。
“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對付你的?”
“從你私自闖入我院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打算留你!”
方程咬牙切齒地瞪着瑪魯特,他絕對不會容忍一個可以隨時出現在他家中威脅到他家人的人存在。
不管是悄無聲息地潛入還是可以隨意變換成任何人的模樣,怎麼想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角色,之前不對瑪魯特動手只是因爲和朵拉之間還有那一層灰色的合作關係,現在既然是朵拉先撕破臉,那方程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你剛纔弄出來的那一道白光是什麼東西。”
看起來瑪魯特對於方程剛纔弄出來的白光還是非常忌憚的。
方程譏諷道:“怎麼樣,害怕了嗎,剛纔吃了一個滋味好受不?”
“那到底是什麼?”瑪魯特吼道。
“那是老子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怪物的東西,名字你聽好了,叫閃光彈!”
“閃光彈?!”
“怎麼,嫌一個不夠是嗎,我這兒還有,你要不要嚐嚐。”
聽到方程手裏還捏着閃光彈,瑪魯特嚇得不自覺朝後退了好幾步,剛纔那種被億萬到強光照射的感覺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他是誕生於黑暗中的怪物,最怕的就是光芒。就剛纔那一下,讓他的身體到現在都沒有能完全緩過來,若是這個時候再來一次,他肯定得交代在這裏。
“我不信你還有!”
退開了的瑪魯特怔怔地盯着方程,他現在是投鼠忌器,忌憚方程手裏的閃光彈,如果不是害怕方程還捏着閃光彈的話,他早就衝了上來將方程幹掉了。
方程啐了一口,挑釁道:“孫賊,不信你就過來試試,看你爺爺晃不晃瞎你的狗眼!”
這是千載難逢地殺掉方程的機會,瑪魯特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他忍着右手的疼痛,將左臂化作了另外一把黑色的刀刃,“不管你手裏還有沒有閃光彈,今天我們倆必有一個要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