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小翠的喜悅點+2,摺合道德值1點!
來自於小紅的喜悅點+2,摺合道德值1點!
……
陳萼有些愣神,想不到在青樓都能收穫到道德值,雖然不多,陸陸續續也有好幾十點。
“公子,都下來啦,這是小翠,是咱們這裏的頭牌,這是小紅,雖然名氣略遜一籌,可您看這身段,這模樣,一點都不比宮裏的貴人的差啊,還有她,小碧,請恕奴家賣個關子,只要您嚐到了她的滋味,就能明白爲何叫小碧啦……”
老鴇殷勤的向陳萼介紹。
陳萼根本沒耐心聽那喋喋不休,伸手一指:“你,出來!”
“這……”
衆女均是不敢置信的看過去,這是最醜的一個啊。
“啊!”
那女子也是如中了大獎般尖叫一聲,幸福的都要暈過去了。
“你,還有你……”
陳萼手指連點,又叫了三四個,有齙牙的,有魚泡眼,還有馬臉,都是醜的各有特色。
姑娘們出從最初的震驚,到漸漸不憤。
憑什麼啊,自己這麼漂亮,那人是不是眼瞎了?
“就這麼多吧!”
陳萼掏出一把金豆子,往桌面一拍,便道:“你們幾個,把這位老爺擡房裏好生伺候着,這些先拿去分了,若是伺候的好,出來還有賞!”
“公子,交給奴家們吧!”
“看奴家給他來個妙手回春!”
“嘻嘻,這活兒可是頭一遭呢!”
幾個女人興高彩烈的分了金豆子,就架起魏徵,向屋內走。
“等等,包裹拿着,放他身邊!”
陳萼把裝有魏徵官服官印的包裹遞給一名姑娘,隨即又吩咐了句:“不要脫他衣服!”
陳萼擔心太過份被李世民怪罪,畢竟魏徵是大唐的宰相,代表着大唐的門臉,把魏徵送入青樓,還可說成權宜之計,但脫了衣服就過份了。
吩咐之後,陳萼不再停留,回外面的馬車上等待,並暗暗琢磨。
在時間方面,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思來想去,問題應該不大,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裴氏能否叫醒魏徵。
一個人元神出竅,相當於魂飛了,外人是很難叫醒的,可這是個有神仙的世界,很多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這個世界都很正常。
比如心心相印,陳萼曾和溫嬌體驗過一回,那是真正的心靈相通,有了這次的經歷之後,陳萼除了自己的來歷與道德面板,很多事情都不再瞞着溫嬌了。
而魏徵與裴氏的感情受人稱頌,幾十年來相敬如賓,同時魏徵是武曲星君轉世,相對於凡人,元神更加靈敏強大,也更容易與愛妻攜手同登心心相印之境。
當然,這一切只是陳萼的猜測,如果魏徵夫妻面和心不和,表面伉儷情深,回家同牀異夢,那他只能自認倒黴。
……
魏徵的妻子裴氏出身於河東裴氏,高門大族出身,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魏徵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與裴氏在背後的支持不無關聯,魏徵對裴氏是又敬又愛。
魏徵爲官清廉,家裏只是一處兩進小院,接近正午了,裴氏正靠在小院的躺椅中,看着誌異小說,突然圍牆外傳來議論聲。
“嘿,都說魏丞相是模範丈夫,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此人就是一十足的僞君子!”
“哦,此話從何說起?”
“剛剛有人看到魏丞相去了平康里的倚紅居,你們說,他一個大男人去那裏做什麼?”
“明擺着呷伎啊!”
“我去,不是吧,下朝不回家,直接去平康里的倚紅居,這得是多飢渴啊!”
外面的議論越說越露骨,裴氏聽不下去了,轉頭道:“去問問怎麼回事?”
一名潑皮道:“我們也是聽說的啊,你家老爺雖然是丞相,但總不能不讓人說話吧?”
又一個潑皮道:“去看一下不就清楚了?朝咱們發什麼火啊,走走走!”
一羣潑皮一鬨而散。
裴氏卻是不淡定了,煩躁的在小院裏走來走去,按理說,魏徵不應該去呷伎,可是空穴來風豈是無因?
再想到自己年老色衰,而相公春秋鼎盛,身居高位……
不由心裏一突!
“備車,去平康里!”
裴氏吩咐。
“夫人,老爺不應該去那種地方吧?”
一名婢女吞吞吐吐道。
“去看看總是沒錯,快些!”
裴氏催促。
家僕很快套上馬車,載着裴氏向平康里駛去。
裴氏在車裏坐立不安,她一方面不相信自己的相公呷伎,另一方面,又患得患失,如果相公真被自己抓個現形,又會怎樣?
同樣的,陳萼也坐立不安,天庭開斬是午時三刻,時間已經很近了。
“陳公子,來了,來了!”
一名小太監眼尖,看到個馬車在倚紅居門前停下,一名打扮得體的貴婦人,被兩個婢女攙着,快步往裏面走。
陳萼頓時精神一振!
本來女人一般是不會放進青樓的,但陳萼之前下車給看門的龜公塞了銀子,那龜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攔都不攔。
此時,午時三刻尚差一分!
天庭!
南天門外,涇河龍王五花大綁,被押在斬龍臺上,滿臉的悔恨之色。
魏徵手持砍刀,站在一邊。
“時辰已至,請人曹官開斬!”
一名天將看了看日冕,指針定在了午時三刻上面,立時喝道。
“你犯天條,合當死罪,我奉天命,斬汝殘生。”
魏徵向涇河龍王冷聲道。
“魏人曹,容老龍上請罪表,向玉帝乞命可好?”
涇河龍王哀求。
“死到臨頭,還作妄想?”
魏徵冷冷一笑。
“誒!”
涇河龍王重重嘆了口氣,心知今日必死,伏爪收鱗,閉上了龍目。
魏徵揮起砍刀,就要當頭斬下,可就在這時,元神中,突然傳來尖厲的巨吼:“老賊,別裝死,快給老孃醒來!”
這聲音落在魏徵耳裏,不吝於佛門獅子吼啊,當時就元神震盪,魂體飄忽,當鋃一聲,砍刀落地。
“老賊,還不醒來?”
魏徵再也經受不住這尖厲的叫聲,撲哧一下,一口鮮紅色的精氣噴出,魂體從天空墜落下去。
這一口精氣相當於肉身的精血,魏徵的肉身面色慘白,原本漆黑的鬚髮斑白一片,整個人如同老了十餘歲,當他幽幽睜開眼睛時,入目正是老妻那憤怒的臉龐。
“你怎會在此?”
魏徵色變道。
裴氏一把擰起魏徵的耳朵,大怒:“你這老賊,下了朝不回家,反去青樓呷伎,你還有臉問我?老孃哪裏對不住你?你說啊,沒有老孃,哪有你今日的風光?你有權有勢就嫌棄老孃年老色衰了是吧?你這沒良心的,你要呷伎也呷幾個漂亮的啊,你看看這幾個歪瓜裂棗,你存心羞辱我是不是?咱們和離……”
聽着老妻喋喋不休的咒罵,魏徵似是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去,誒,這不是姑娘家的閨房麼?
牀邊還站着幾個衣衫不整,濃妝豔抹的姑娘,那長相,慘不忍睹,顯然是青樓女子。
‘自己明明和陛下下棋,怎會來了青樓?老妻又怎會過來?’
魏徵眉心微擰,他覺得,自己被人算計了,這是一場陰謀,卻是突然之間,大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