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人用茶!”
二女各自捧着茶盅,怯生生道。
溫嬌笑道:“你們不要緊張,自今日起,你倆就算是入了陳家的門啦,要好生侍奉相公,多生子嗣,爲陳家開枝散葉。”
“妾聆聽夫人教誨!”
寶玉玉釵奉上了茶盅。
溫嬌相繼接過,抿了一小口,就擱在案頭,望向了陳萼。
陳萼又激動又尷尬。
臥草!
居然真納妾了!
但是與妻子同處一座屋檐下,卻和別的女人上牀,總覺得不大自在,偷偷摸摸他在行,明着來,他還沒有徹底完成身份轉換。
不禁望向了寶玉寶釵。
二女也看着陳萼,均是粉面含羞,耳根子通紅,美眸中洋溢着幸福,那目光一觸即收,如做錯事般,忙不迭低下了腦袋。
陳萼呵呵一笑,又望向溫嬌,他不明白溫嬌是怎麼想的,或許古代女子擁有以夫爲綱的美好品質,卻絕對不可能是溫嬌,這些年的夫妻做下來,他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家娘子是個相當厲害的女人。
溫嬌也能感受到陳萼的心虛,正如陳萼不理解她,她也不理解陳萼的心理活動,不禁嘆了口氣:“相公,寶玉寶釵性情溫婉,嬌俏可人,還望相公善待。”
陳萼乾笑道:“娘子說哪裏話,我是那種人麼?”
“嗯!”
溫嬌點了點頭,起身道:“好啦,時候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早些安歇吧,妾先回房了。”
說着,就朝寶玉寶釵微微一笑,出屋離去。
“妾們先服侍相公洗浴吧。”
寶玉寶釵紅着臉道。
其實陳萼是仙人,身體潔淨無垢,不需要洗澡,但是在新婚之夜,洗個澡再行房是對另一半的尊重,於是笑道:“有勞兩位娘子了。”
“相公可別和妾客氣。”
二女紅着臉,一左一右,攙着陳萼回了屋。
……
一個時辰後,總算消停了,陳萼長吁了口氣。
寶玉寶釵的本體不是人,是蚌精,與人類女子稍微有些不同,這份不同,陳萼會默默藏在心裏,不會和任何人提,不過……還別說,多了幾分刺激,也多了幾分樂趣,感覺還不錯。
這纔是神仙過的日子啊!
難怪那麼多神仙下凡呢,天庭的神仙嚴禁男女之事,八戒只是酒後調戲了嫦娥,就被打落下界,如果真做了什麼,怕是十八層地獄要一層層的經歷,永世不得超生。
“相公,快起來吧。”
陳萼平躺在牀上,側頭看着呼吸仍是急促的寶釵,寶釵已推了推他。
“爲何起來?”
陳萼不解道。
寶玉從背後,細聲道:“相公不能在妾這裏留宿,應該和夫人睡一起。”
“誰訂的規矩?”
陳萼不滿道。
寶玉急道:“都是這麼來的,除非是那種不講究的人家,相公是朝廷大官,又是狀元郎,還是注意些好,妾知道相公疼妾們,所以請相公也別讓妾們爲難,萬一……萬一夫人不高興,相公夾在中間只會更爲難。”
“嗯,妾們先給相公洗一下!”
寶玉寶釵趕忙披了件衣服下牀,端來熱水,給陳萼擦洗,然後替他穿好衣服。
陳萼暗暗嘆了口氣,這是不是一種喫飽喝足就抹嘴走人的即視感?爲了補償內心的愧久,他給二個的額頭各留了一個晚安吻,才帶上門離去。
回到溫嬌房裏,果然,屋裏留着燈,溫嬌靠在牀頭看書。
“娘子,還沒睡啊?”
陳萼不自然的笑道。
“相公不在寶玉寶釵房裏,怎麼回來了?”
溫嬌放下書,訝道。
陳萼脫去外套,坐在牀頭,拉着溫嬌的手道:“不管怎麼說,規矩不能廢,寶玉寶釵也趕我走呢。”
“撲哧~~”
溫嬌俏面明顯現出了歡喜之色,掩嘴笑道:“咱們又沒那麼大的規矩,私房裏的事兒,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寶玉寶釵剛受了破瓜之苦,相公正該悉心安慰纔是,不過……相公既然回來了,就睡下吧,下回就不用如此了。”
陳萼暗暗搖頭,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看到自己回來,明明很歡喜,還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唉!
來自於鎮元子的道德點+25000!
誒!
這時,一道信息飄過腦際。
溫嬌撇嘴道:“鎮元子大仙送你的賀禮呢。”
“那也是送給我們倆的!”
陳萼不着痕跡的淡淡一笑,便脫去外套上牀。
與以往夫妻倆各睡各的不同,今晚溫嬌緊緊抓住陳萼的手,彷彿生怕跑掉似的,陳萼總算了解到了溫嬌的想法,反握過去,溫嬌的力道才漸漸鬆了下來。
漸漸地,溫嬌靠上了陳萼肩頭,夫妻倆入了夢鄉,外面的院落裏,卻是起了一層薄霧,黑白無常擡着小轎,探頭探腦的進了陳家院子。
白無常正要往屋裏闖,黑無常拉住他道:“先敲門,上回你忘啦?”
“瞧我!”
白無常猛一拍腦瓜子,敲起了屋門。
黑白無常是鬼差,尋常人聽不到他們的敲門聲,但聲音是針對陳萼的,他的靈魂從身體飄出,略一張望,就看到外面站着的黑白無常。
‘倒是懂規矩了!’
陳萼冷冷一笑,起身開門,問道:“哪陣風把兩位給吹來了?”
白無常哈腰笑道:“陳狀元,地藏王菩薩有請!”
“哦?”
陳萼問道:“可知是何事?”
黑無常爲難道:“小的們地位低下,哪裏知道菩薩的事,陳狀元去了就清楚啦。”
白無常補充道:“菩薩心情不錯,想必是好事。”
陳萼眼神眯了眯,他直覺與滅佛有關,也不覺得會是好事,可是自己有拒絕的資本麼?
“行,兩位稍等下,我換身衣服,再把我拘出來!”
陳萼點了點頭,回了屋,魂魄歸體,這次他先叫醒溫嬌,說了地藏王邀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