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西遊之道德天尊 >第四六零章 撕破臉
    

    不得不說,韋后底子還是不錯的,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稍高的顴骨,較薄的嘴脣,使五官更具有立體感,窘然有異於溫嬌、婉兒這類傳統美人,具備很強的視覺衝擊力。

    “陳某見過皇后!”

    陳萼哪怕不喜韋后的爲人,也是看的暗暗點頭,踏入堂屋,拱手施禮。

    韋后同樣在打量着陳萼,陳萼本就相貌不俗,又是仙人,自有一股出塵的氣質,什麼武三思李顯,完全不能比,那是越看越歡喜,小腹竟漸漸地熱了……

    “妾今次冒味登門,是以私人身份拜訪,陳狀元不必多禮。”

    韋后微紅着臉頰,微笑着擺了擺手。

    陳萼奇怪的看着韋氏,好好的怎麼臉紅了?當然,他也不客氣,沒把韋氏當皇后看待,迎入客座,又吩咐婢女上茶。

    不片刻,香噴噴的茗茶端上來,雖然不是仙茶,卻也不是凡俗茶葉可比,韋氏抿了一小口,頓覺兩頰生香,讚道:“仙家氣象果然不凡,妾只喝了一口啊,就覺得有一股清流淌過全身,精神一振!”

    “給皇后包一些過來!”

    陳萼向後吩咐。

    一名婢女偷着笑,步往後堂。

    陳萼招待韋氏的茶葉,其實是府里人人能喝到的大路茶,府裏那麼多人,他不可能給予每個人長生,這在因果上他也承受不了。

    該死的不死,一個兩個倒也罷了,比如他爹孃與岳父岳母,但如果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一套,天道早晚會查他水錶。

    雖然不能長生,但陳萼也不虧待府裏的婢僕,僅僅是這些茶葉,長期飲用可以百病不生,延年益壽,拿出去一包至少都價值百金。

    韋后也不說話,耐心等待,只是儘量展現出自己良好的修養與妙曼美態,不時眼光輕輕滑過陳萼。

    在她看來,陳萼明明是仙人,卻幾十年陪伴媚娘,很可能是喜歡中老年婦人的熟女風韻,她自問自己的容貌不差於媚娘,年齡也是四十好幾,正是熟透了的年華,尤其還是皇后的身份,她很想把媚孃的經歷再複製一遍。

    陳萼漸漸地也有所猜測。

    這老孃們兒是來勾引自己的,她哪來的自信?

    不片刻,那婢女回來,包了一小包茶葉給韋后。

    “陳狀元,妾就不客氣啦!”

    韋后笑吟吟的接過,美眸一轉,便道:“今次妾來,是爲奉還陳狀元遺留在宮中之物。”

    身後一名宮女會意的提着個包裹上前,攤在陳萼案頭,解開結釦,露出了裏面的幾方大印。

    “這……”

    陳萼遲疑道:“皇后,陳某已於昨晚向太子請辭,當時太子也同意了,現又送回是爲何意?”

    韋后笑道:“聖上罷了陳狀元的官,回到宮裏就後悔了,可是君無戲言,總不能讓聖上特意登門吧,妾作爲妻室,只能替夫代勞,妾已經在聖上面前誇了海口,還望陳狀元勿使妾爲難。”

    陳萼眼神一轉。

    他敢百分百確定,李顯纔不會請自己回去,必然是紫薇大帝給李顯託夢了,他就知道紫薇大帝不可能平白放着自己這個免費勞動力不用,同時他也清楚,真與李唐徹底切割也不是那麼容易,比如說小萼、媚娘與小白龍的香火,再如幾十年來的因果糾纏。

    本來他的算盤是,紫薇大帝不找他,自然最好,但顯然,完美的情況沒有出現,除非現在就與紫薇大帝撕破臉,否則官印還得拿回去。

    只是陳萼不願與韋氏有任何牽扯,如果說媚娘僅僅是有野心的話,那韋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毒婦,而且他不甘心就這樣爲紫薇大帝賣命,總要掙扎一下。

    陳萼拱了拱手:“陳某已立志辭官,從此只過逍遙日子,請皇后將印收回。”

    韋后一怔,便爲難道:“陳狀元不是使妾爲難麼?”

    陳萼道:“大唐人才濟濟,不缺我一人,陳某相信聖上不會因此爲難皇后。”

    說着,袖子一甩,那幾枚印飛回了韋后案頭。

    韋后頓時神色有些難看,敢情自己的媚惑招數都做了無用功?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又道:“陳狀元歷太宗朝、高宗朝、當朝聖上與相王,及武周,已是五朝元老了,難道就狠心棄大唐於不顧麼?”

    陳萼擺擺手道:“皇后言重了,大唐國泰民安,主明臣賢,新君登位,必有作爲,而我之所以棧戀凡塵,是爲媚娘保駕,今媚娘得成正果,我亦俗緣了卻,皇后莫要再爲難我了。”

    韋后咬了咬牙,向後道:“你倆先退出去。”

    “諾!”

    兩名婢女似乎見怪不怪,含着曖昧的淺笑,施禮告退,其中一個還幽幽看了眼陳萼。

    待得腳步聲漸遠,韋后這才道:“妾有些私話要與陳狀元說,能否先抿退下人?”

    陳萼眼神微眯,揮了揮手。

    陳家幾名婢女也退了出去。

    韋后盈盈起身,行至陳萼案後,面對陳萼,跪坐下來,稍微前傾身體,沉吟道:“陳狀元,不知你可信緣份?妾今日見君,竟有一見如故之感,似乎君便是妾的夙世姻緣,妾的前半生太苦了,跟着聖上顛簸流離,一天好日子也沒過上,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了,又與君相識相知,彷彿人生重新見到了光明,君能否看在妾的面子上,不要走,留下來陪着妾好不好?聖上身邊盡是狐媚子,好久都沒碰妾啦!”

    陳萼那是聽的寒毛倒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如果評價有史以來最噁心的表白,韋后當執牛首。

    其實韋后的表演還是很不錯的,不可謂情不真,意不切,再加上她那美豔的容顏與熟透了的熟女風範,一般人還真的抵擋不住這份溫情攻勢。

    可惜陳萼對韋后太瞭解了。

    “陳狀元!”

    韋后美眸中帶着款款柔情,一把握住了陳萼的手,嬌軀也順勢偎了過來。

    “皇后請自重!”

    陳萼卻是如避蛇蠍般,趕忙把手抽出,又往後退了退。

    韋后神色一僵,但還是勉強維持着柔情的面目,悽然道:“陳狀元可是擔心聖上?聖上曾與妾立過誓,異時幸復見天日,當惟卿所欲,不相禁制,君大可放心。”

    陳萼沉聲道:“皇后誤會了,陳某對皇后只有尊敬之情,從無褻玩之心。”

    韋后緩緩站起,銳目射出厲芒,寒聲道:“妾以皇后之尊,向君自薦枕蓆,卻被無情堅拒,君讓妾怎麼做人?妾是生的不美還是哪裏讓君討厭?你說出來,妾都可以改,妾與君一見傾心,難道君就如此狠心麼?”

    陳萼淡淡道:“皇后乃是有夫之婦,尚書有云:男女不以義交者,其刑宮,唐律亦云: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皇后身爲一國之母,當以身爲率,陳某不想害人害死,皇后請回罷。”

    “好,好!”

    韋后連點頭,大怒道:“妾與君談情,君卻與妾說理,難道在君眼裏,妾就是那種蕩婦銀娃?那君與女皇又是怎麼回事?是否早就觸犯了國法?”

    “閉嘴!”

    陳萼怒斥:“自高宗皇帝晏駕之後,陳某與媚娘清清白白,天日可鑑,皇后,某勸你莫要以己度人!”

    韋后被陳萼講的羞憤相交,俏面都臊的通紅,怨毒道:“陳萼,今日你給我的羞辱我記着了,縱然你是仙人,在我大唐的地盤上,也由不得你放肆!”

    說着,轉身就走。

    陳萼卻喚住道:“看在你我有一面之緣的份上,我奉勸一句,皇后印堂發黑,主血光之災,倘若皇后恪守婦道,喫齋唸佛,不涉朝事,或能平安涉險,否則數年內必身首兩分,望皇后好自爲之!”

    韋后渾身一顫,隨即加快步伐離去。

    “皇后,你的東西沒拿!”

    陳萼袖子一揮,那一堆大印飛出,落入韋后懷裏。

    韋后腳步一頓,本能的想扔掉,可這都是大唐的印信,最終還是忍住了,捧在懷裏,快步而去。

    “哼!”

    媚娘老氣橫秋的從後殿踱出,哼道:“想不到我家竟出了如此蕩婦,貧僧當初真是瞎了眼!”

    沒錯,她有底氣說這話,自李治死後,幾十年來守身如玉,只是一想到陳萼,又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隨好強哼一聲:“你做的不錯,倘若你被那蕩婦勾引了,貧僧立刻帶着婉兒走,叫你永遠也見不到我們。”

    陳萼擺手笑道:“我是什麼人,難道媚娘還不清楚,行了,不說她了,我教你煉化蓮莖之法。”

    “我……”

    媚娘卻現出了吞吞吐吐之色,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怎麼了?”

    陳萼訝道。

    “我……我想喫冰糖葫蘆,你帶我出去買!”

    媚娘猛一咬牙道。

    “呵呵”

    陳萼古怪的笑了起來。

    “不許笑!”

    媚娘惱的跺腳。

    “行!”

    陳萼笑容一斂,點頭道:“我們先去叫婉兒,一起出去逛逛。”

    “嗯!”

    媚娘伸手牽住陳萼,往後走去。

    陳萼則是嘴角微撇,心裏稍有些得意。

    其實他激怒韋氏,固然有不願與之同流合污的意思在內,但另一方面,也是故意的,紫薇大帝交待李顯,李顯讓韋后過來,現在是韋后事情沒辦好,怪不得他。

    當然了,紫薇大帝就此放棄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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