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西遊之道德天尊 >第五零零章 靈堂鬧鬼
    “公主,此事不可輕忽視之,令夫死在這裏,或會被有心人利用。”

    陳萼轉回頭,提醒道。

    李令月一瞬間就想明白了箇中利害,咬牙切齒道:“除了妾那好侄兒,誰會幹出這種事情,今日之事,不得外傳,楚國公乃酒後暴斃,可明白?”

    “諾!”

    婢女們齊齊施禮。

    陳萼也道:“公主,府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亦不便再留,就先告辭了。”

    李令月的美眸中,竟然有了一絲難捨之意,嘆了口氣道:“也好,待妾把楚國公的喪事辦了,再去找你。”

    陳萼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本來李令月是嚴令不許外傳,可是依然有傳言流了出來,說什麼長公主與陳萼偷情,被武攸嗣當場捉姦,氣的吐血三升而亡。

    這消息越傳越烈,僅僅三五日功夫,幾乎全城皆知。

    “陳狀元,你出名吶!”

    八戒沒心沒肺的呵呵笑道。

    悟空也是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

    小萼則是搖頭嘆息。

    “陳狀元,我知道必然有人陷害你,到底是誰,真是太可恨啦!”

    陳萼剛剛瞪了小萼一眼,楊嬋就飄然而至,同情的勸道。

    “三聖母,還是你最瞭解我,我兒與你比起來,可是差的遠嘍,想想也傷心,竟然人云亦云,都不瞭解自己的老爹,白養了這麼些年。”

    陳萼拉住楊嬋的手,笑了笑。

    小萼剛剛現出愧色,就有一個招牌式的哼聲傳來:“我看不見得,你陳光蕊什麼樣的人本姑娘還不清楚,你倒是長本事了啊,偷情也就罷了?還把人家的丈夫給活活氣死。”

    陳萼轉頭一看?果然,龍女和小白龍踏雲而來?頓時不滿道:“你這姑娘再胡說八道?休想再從我這裏拿到一顆果子!”

    “哼!”

    龍女嘴硬的哼道:“本姑娘不是關心你,纔來看看你有何對策麼?”

    “這才象句龍話!”

    陳萼點了點頭。

    小白龍也道:“陳狀元?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是被人利用了。”

    陳萼沉吟道:“說起來也沒什麼?長公主有爲女主之意?想得到我的支持,卻又想控制我,遂邀我過府,那日其實是在鬥法?而武攸嗣受了太子的挑撥?回來捉姦,撞見我與長公主在一起,一時情緒激動,血管爆裂而亡……”

    陳萼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大概道出,當然?與李令月的小小曖昧是不會提的。

    八戒撓着後腦殼,嘟囔道:“三界到底是怎麼了?女人都想當皇帝了,老老實實在家奶孩子不好麼?陳狀元,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

    陳萼擺擺手道:“女主層出不窮?我懷疑是天道掌控力下降的體現?這種事情我們只能順其自然,不過,此事自然不會算了,至少要還我和長公主的清白,我已經有了頭緒。”

    “嗯,不錯,誰說女人不能當皇帝?我就支持長公主!”

    龍女猛一點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陳萼問道:“你打算怎麼支持?”

    “我……”

    龍女語塞,她的本意是口頭支持,可這傢伙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着?

    在狠狠瞪了眼陳萼之後,龍女哼道:“你不是認準了是太子下的手麼,去他府上興師問罪便是!”

    陳萼目中射出了看白癡般的光芒。

    楊嬋忙接過來道:“陳狀元,太子自己不可能做這事的,必然是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如果你暫時不想和太子把關係鬧的太僵,不如從他下面人着手,其實很好排查的。”

    “哎~~”

    陳萼嘆了口氣道:“紫薇大帝把大唐國祚託付於我,可這太子還沒登基,就對我下手了,這他孃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出去一下,這事根本就不需要排查,直接去大理寺告狀。”

    說着,就轉身而去。

    如今陳萼也不騎馬了,騎的是得自於吉祥天的傀儡騾子,活靈活現,和真的騾子幾乎沒有區別,很快,陳萼來到楚國公府。

    府邸一片素白,正辦着喪事,不時有前來弔唁的故交好友進進出出。

    “是他?

    “他怎麼敢來?”

    “嘿,有好戲看啦!”

    其中有些人曾見過陳萼,不禁現出了興災樂禍之色,甚至還有人正準備離去,也不走了,跟着陳萼回返靈堂。

    “嗯?”

    跪在棺前的李令月美眸微眯,見陳萼過來,也是有些驚訝。

    陳萼則是眼前一亮!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李令月正是一身素服,把整個人襯托的清雅脫俗。

    李令月留意到陳萼的眼神,莫名有些羞喜,但隨即就意識到身處的場合,忙低下頭。

    在這個時空中,李令月並未與武攸暨圓過房,也沒有子女一說,而武攸暨與前妻無所出,因此,與李令月一同跪在靈前的,是與薛紹生的兩子,薛崇訓與薛崇簡。

    見着陳萼,均是面現不善。

    畢竟沒有誰,會對勾搭自己母親的男人報以好感。

    陳萼無視諸多複雜的目光,找僕役要了一把香,剛持着香,正要向武攸暨的靈牌行禮,卻是砰的一聲,香爐炸了,香灰濺的四處都是。

    這真是開玩笑,給武攸暨十個膽子,也不敢受陳萼一禮啊。

    賓客們不明就裏,面面相覷。

    只有李令月暗哼一聲,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陳萼索性不再進行,看着武攸暨的靈牌,負手道:“武兄,你身負惡名而去,想必死不瞑目,況且你一死百了,卻害了我和長公主,讓我倆蒙受不白之冤,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陳狀元,你是來弔唁的,還是來找事的?”

    吏部尚書,同中書同下三品宋璟不悅道。

    “嘭嘭嘭!”

    宋璟的指責聲剛落,棺材裏突然響起了敲擊聲,就好象有什麼急事一樣,越敲越急。

    “啊!”

    有婢女嚇的尖叫。

    這可是靈堂靈異啊!

    即便是一衆前來弔唁的官員,面色都不平靜了。

    “嗯?”

    李令月突然美眸一亮,她突然意識到陳萼要做什麼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換了旁人,肯定沒法讓死去的武攸嗣鬧出動靜,可是陳萼不同啊。

    對於陳萼的根腳,她是知道一些的,絕對能讓武攸嗣的魂魄俯首聽命。

    沒錯,剛剛陳萼便是暗中給秦廣王傳訊,暫時把武攸暨的靈魂放回來,配合自己申冤。

    “宋大人看到了沒?”

    陳萼指着棺材,向宋璟道:“楚國公身負奇恥大辱,死不瞑目,又因猝死,未能道明真相,令陳萼與長公主蒙受不白之冤,死亦有愧,你說陳某是來鬧事的,還是來弔唁的?”

    “這……”

    宋璟無言以對。

    棺材裏的敲擊聲越發急促,甚至連棺材蓋子都晃動起來,眼看棺材板就要壓不住了,這種事情別說是他,在場的哪一位都沒遇到過。

    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姚崇問道:“陳狀元意欲何爲?”

    陳萼道:“近來京師有流言,中傷陳某與長公主,故楚國公死而不平,今日,諸位大人都在此,那麼,就在楚國公的靈前斷一斷此案,還楚國公清名,爲陳萼與長公主昭雪。”

    “哼!”

    姚崇哼了聲:“京師人來熙往,且口口相傳,如何調查?其實依姚某之見,空穴未必無風,死者或被矇在鼓裏也未必不可能。”

    姚崇明顯針對陳萼與李令月,他是李隆基一派的,而陳萼因爲此事,已經被打入了太平公主黨,僅僅是政敵,他就不願讓這兩人翻身。

    “姚老兒,你此言何意?”

    殿中監,左御史大夫竇懷貞厲喝。

    朝中七位宰相,五位依附於李令月,竇懷貞便是其一。

    不過陳萼對此人並無好感,竇懷貞諛媚奉迎,小人心性,曾以韋后的乳母王氏爲妻,韋后掌權時已經四十多了,乳母至少六十起步,而竇懷貞當時才四十上下。

    同時,竇懷貞也是狄仁傑唯一看走眼得人。

    後韋后被誅,竇懷貞聞變,親手將王氏殺死,持首級向李旦請罪。

    反是姚崇、宋璟之流素有清貞之名。

    但是官場是個泯滅人性的地方,不是說名聲好,就一定是謙謙君子,比如海瑞,旁人皆聽聞海剛峯剛直忠貞,可如果細數海瑞生平,會發現手腕也是很厲害的,否則以海瑞連進士都不是的功名,又如何在爛泥般的大明官場中,一步步的淌上去?

    在打擊政敵方面,清官與貪官並沒什麼不同,都是無所不用其極。

    “姚相德高望重,莫要冒犯!”

    陳萼深深看了姚崇一眼,擺了擺手,便道:“姚大人乃天子重臣,一言可使朝堂震盪,你既說空穴未必無風,那陳某問一句,你可有根據,或者人證物證,又可敢在楚國公靈前將此話再說一遍?”

    “咚咚咚~~”

    棺材裏面敲的更急了。

    姚崇心頭驀然一寒,以自以來,素有敬神鬼而遠之的說法,如今厲鬼就在靈堂裏鬧了開來,他雖然自恃正氣,並不怕鬼,可是無端去污衊厲鬼被戴了綠帽子,這不是找不自在麼?

    “姚某失言,還望長公主與陳狀元恕罪。”

    姚崇深吸了口氣,向李令月和陳萼拱手施禮。

    “姚相客氣了。”

    李令月回了一禮,美眸不禁瞥向陳萼,暗道難怪母后器重他呢,確實是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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