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西遊之道德天尊 >第五三八章 示警
    天庭!

    玉帝面色陰沉,看着水鏡中,華清宮裏一派歡樂景象,原本爲李林甫爭寵準備的奇招,在陳萼獻上百花齊放之後,立時成了一步臭棋。

    “這小子,總是處處與朕作對!”

    玉帝又想到太陰星君的態度轉變,心裏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在最初找了一次太陰星君之後,玉帝又找過兩次,依然被不鹹不淡的婉拒,漸漸地,他摸索出了太陰星君的心思,心裏面確實有陳萼,但是又不願與自己撕破臉,最終只能是他與陳萼中活一個,活下來的那人,纔有資格迎娶太陰星君。

    也就是說,想娶太陰星君,得拿陳萼的腦袋作爲聘禮。

    同樣,陳萼如想擁有太陰星君,也必須殺了玉帝,不然再有嫦娥的感情牽絆,但烙印畢竟是烙印,只能施加影響,起不到決定作用,太陰星君出於自身的利益與安全,不看到最終結果,不可委身於陳萼。

    ‘紅顏禍水吶!’

    玉帝莫名生出一絲悔意。

    后羿、帝俊、東皇太一,凡是擁有過嫦娥的雄性生靈,都不得善終,哪怕他活了一億多年,太上忘情,心裏都有些發毛。

    不!

    朕決不會死,天眷之人又如何?此劫牽連廣範,連聖人都要牽扯進來,朕只提供些輔助,決不下場,朕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玉帝打定了主意,親自出手,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李林甫敗亡,也只是損失些氣運? 又不是輸不起。

    紫薇天宮!

    紫薇大帝欣慰的捋起了鬍鬚? 對於陳萼的操作,他無比滿意? 看來這小子還是忠心於自己啊。

    他對於李隆基越來越不滿了? 前些年還勵精圖治,改元之後? 就如變了個人,沾染上一切昏君的毛病? 好還在只是昏庸? 未到殘暴的地步。

    他寄期望於陳萼的勸諫有些效果。

    作爲老祖宗,夢託的太多掉逼格啊!

    ……

    因陳萼送的百花齊放明顯攪了李隆基的興致,要不是貴妃急中生智,當場就下不了臺? 後面人都有默契的不獻禮了? 尼瑪的,送個禮都能捲入朝堂爭鬥,也危險了啊。

    李隆基心裏也不舒服,過了小片刻,就帶着玉奴離去? 而一衆公卿權貴也不差一頓喫喝,他們來的目地? 是陪皇帝盡興的,如今皇帝走了? 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紛紛結伴離去。

    對於陳萼這個攪局者? 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哈哈? 陳狀元成了衆矢之的? 得當心吶!”

    李白端着酒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哈哈笑道。

    陳萼微微一笑:“皇帝不會拿我怎樣,些許小人更是無足掛齒,反倒是幾位,留在長安怕是早晚會出事,如今朝廷爭鬥日益激烈,稍有不慎就會捲入其中,能避則避,幾位不如暫時離去。”

    “我李太白……”

    李白剛剛狂傲的猛一揮手,杜甫就拽着他道:“陳狀元所言甚是,朝中奸臣當道,縱然求了官,也無從施展抱負,離去不失爲一善策。

    太白兄,那你蜀道難似有言過其實之感,小弟不信吶,也罷,就趁這機會,親自去走一走!”

    “胡說!”

    李白紅着眼去看杜甫。

    “太白兄,太白兄,眼見爲實,眼見爲實吶!”

    王昌齡已怪笑着架開了李白,他明白杜甫的意思,李白這人骨頭有點硬,非得用激將法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離開長安。

    “哼,李某詩篇,尚不足以形容蜀道雄奇一成,爾等去了,可莫要驚掉下巴!”

    李白悶哼一聲。

    “好,那我等便以蜀道爲題,與太白兄比一比文采!”

    衆人紛紛激將。

    陳萼給趕來的韋后打了個眼色。

    韋后笑吟吟的將皇帝賞賜的金帛奉上道:“我家公子賜與些盤纏,還望諸位莫要推辭。”

    “這如何使得?”

    李白渾身微震,本能的推辭。

    陳萼道:“太白兄不是吟過千金散盡還復來麼,怎又於此惺惺作態!”

    “哈哈,說的好,那李某就卻之不恭啦!”

    李白立刻哈哈一笑,歡喜的接了過來。

    一百兩黃金與十匹絹帛,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足夠這一行人遊山玩水。

    “陳某在此謹祝各位一路順風,他日有緣再見!”

    陳萼拱了拱手,帶着韋后離去。

    “陳狀元真乃奇人也!”

    看着陳萼的背影,王昌齡感慨道。

    在之前的交談中,陳萼以現代人的優勢,言辭犀利,觀點精僻,尤其是說到幾千年來的興廢,更是一針見血的提出了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人的觀點,這可是滿滿的共鳴啊!

    文人雖然自命清高,但骨子裏是攀附權貴的,他們的追求是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其中的關鍵是禮遇,陳萼給了他們充足的禮遇,又好心安排離開長安去避禍,哪裏能不引爲知己?

    聽着後面的議論,韋后輕笑道:“公子收買人心倒是有一套呢。”

    陳萼淡淡道:“什麼叫收買人心?我真心待人,人也真心待我,算了,和你是說不明白的,這幾日我就找高力士把你安排進宮,誒,走快點。”

    正說着,陳萼向着前方一人快步而去。

    韋后美眸微亮。

    講真,陳萼敢於冒犯天子,固然有身份特殊的原因,但是技巧也不可忽視,今日見着這番操作,細細品味,越品越是玄妙。

    甚至她都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有陳萼的手段,怎麼可能會被李令月拱翻?

    她決定,要向陳萼多學習。

    “哈哈,慎(東)矜(方)兄(兄),請留步!”

    陳萼嘴裏喚着楊慎矜,暗裏卻傳音東方朔。

    楊慎矜渾身微顫,回頭一看,苦笑着拱手:“原來是陳狀元,今日兩首詩,當真是妙不可言吶。”

    “誒~~”

    陳萼擺擺手道:“你先莫要給我戴高帽子,你可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哦?”

    楊慎矜現出了慎重之色,向左右看了看,便道:“陳狀元請借一步說話。”

    “你在這裏等我,不許偷聽!”

    陳萼轉頭吩咐了句,便與楊慎矜來到一偏僻住,佈下結界,才道:“東方兄之禍來自於祖上,這楊慎矜乃是隋煬帝楊廣玄孫,或會有人以此作文章,東方兄還須小心。”

    東方朔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荒謬,隋朝都滅了多少年了,怎麼還會有人揪着此事?

    不過轉念一想,李林甫打擊政敵,無所不用其極。

    他不禁回想起了兩年前,皇帝升自己的官,李林甫暗示不接,但自己並未理會,顯然是被恨上了。

    有時候誣陷不見得需要有多麼符合邏輯,剝奪你的話語權,說你是你就是,當頭一刀少不了。

    東方朔忙問道:“陳狀元,此事因何而起?”

    他這麼問,是要弄清楚源頭,從源頭把隱患掐滅,纔是最爲穩妥之策。

    陳萼現出了讚許之色,沉吟道:“李林甫一心構陷太子,太子深居簡出,整日讀書,令他無從下手,但是太子總有三族,本人下不了手,可以從妻族下手,太子岳父韋堅或是突破之處,請東方兄轉告太子,約束親族,勿與邊將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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