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少年卻跟着就追了過來!這一偏頭,楚凡就看到他額頭上一道斜斜的長傷疤,左邊半個臉因這傷痕顯的特別的兇狠,再加上眼中的冷光,嚇楚凡一跳!
“我和你有仇?”
一邊招架一邊大聲問他!
“打跑了你就沒仇了!害怕了就滾出圈子!”
這少年看去也不過十三歲左右,說出話來卻霸道異常!
楚凡有點冒火,二十人啊,你非要趕我出去幹什麼?
“不行,我不能亂來,只要勝了就行,何必同他般見識,小孩子而已!”
當下也不理他了,只是閃,一邊眼瞄着場中情況。
“跑你娘啊,泥馬的,站住,給小爺站住!”
楚凡這下來火了,我都大度忍讓了,你他馬的還沒完了,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啊,手中真氣已到位了,只等這一掌過去,這少年就要完蛋!
“全部停止!”
原來這時已經決出了這剩下的二十人,軍官出來,引這些勝者去幾所帳篷,自有軍醫上前查看;
楚凡無奈,只寒着臉看向這少年,他最愛母親,今日卻被提及這麼一個字,心中早已怒火沖天,若不是這地方不對,只怕這少年難免不是又一個林公子!
這少年正是許佩靈他們遇到的扛棍少年關狼,今年十三歲年紀!小時候被村裏人欺負死了娘;這小孩從此成了個孤兒,只好逃進山裏,打不過人!打野獸!
在他的心裏,野獸比人好對付多了,簡單,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還能帶來大量的食物,不像人,看着笑咪咪的,最後伸出來的卻是刀子,分不清!
所以他常年在山中和野獸爲伍,有一次撿了一根鐵棍,十幾年下來,倒喫得一身好筋骨,使得一手好棍棒,只是十一歲那年,被一隻狼一爪抓在額頭,留下這麼一道消不掉的傷痕,後來終於滅了這狼,依稀記得自家姓關,就叫作自已爲關狼,以前叫什麼也不去管他了!村裏的人,總有一天要你們的命!這是關狼的話!
只不過他現在還太弱,只能躲,聽人說起這大比,就來了!
這會兒也是盯着楚凡看,眼中兇光外溢,本來也沒什麼,楚凡跑了也就跑了,他也無所謂的,但是最後楚凡回過頭看他的那一眼,那眼光同那狼的眼光一樣,他就不樂意了,同楚凡想的差不多;
“如果不是這人多,定要打殺了你,敢惹我?哼!”
後邊卻再沒有比試項目了,卻也並不放這些少年離去,一人一條軍毯,幾間營房
就此休息;還好不在一間房內,不然這兩人不定鬧出什麼事來!
外城城門口處的擂臺周圍,看看一天都沒什麼動靜,百姓們三三兩兩的散去,有罵人的,有嘆息的,也有無語的,衆生百態,不一而論!
呼延霸海看看時辰已到,喝一聲:“回營!”
官兵有序退出,倒顯得呼延霸海制軍之能!
大將軍喃喃自語!
營房處;
“幹什麼的?站住!”
“撒尿!“
“茅房在那邊,往這邊跑什麼,沒睡醒嗎?“
沒辦法,想找小丁也不行!
天色放明,楚凡和幾個早起的出來營房;吸着清新的空氣,看着滿天的朝霞;不由的閉上眼睛伸個懶腰!
四周樹木青青翠翠,樹葉大都隨風輕揺;五月的早晨,即使在這充滿金戈鐵馬氣息的兵營,也是有些詩意!
洗漱完畢,自由活動一陣,就有官員陸續前來,兵營大門大開;兵丁也撤走不少,反倒是多了不少低階的官員在兩邊站立!
楚凡眼尖,就看到官員當中,有一文官打扮的老頭兒,帶頭行來,後面跟着嚴大哥還有兩個僕人,定睛一看,卻是許晃和許佩靈,一個作家奴,一個作書僮!
又聽得場中聲響漸起,卻是幾隊兵丁早已搭好看臺,圍一好大的圈子,前來的官員按官階大小依次坐下,嚴正及那老頭兒在中間更高的一處看臺邊上就坐,許晃兩人站立他們身後!
人都差不多全滿了,這邊有昨日的軍官及官員將勝出的二十名少年集中,引到一處等候;
又過得半個時辰左右,眼看太陽都有些熱度了,才聽一聲大喊:“皇上駕到!”
只聽衆官口中齊喊:“臣等恭迎皇上及上使駕臨!”
諸多禮儀完畢,皇上坐定,邊上孫仲林一臉不奈,卻也不言不語!
這邊有官員將一奏摺遞上,陳平看後,笑對孫仲林道;
“兄弟,你看大約就是這些人了,除了這二十人,那資質較好卻不能打的只有兩人,再耐心些,今日便可決出,到時就不煩了!”
“開始吧!等會有一批貨物要來,我還要去看看才能裝車,這東西大長老指明要的,不敢放鬆!”
“那便開始吧!”
陳平吩咐下去!
“九號,十五號,出列,對決,倒地不起爲輸,站立者勝!”
叫到號的兩人滿是戰意的去到場中心,一聲開始,就拳來腳往的爭鬥起來!
“十九號,五十六號,出列,對決,倒地不起爲輸,站立者勝!”
如此一場場打,孫仲林早看的哈欠連天,無聊之極!
實在受不了看這小孩子打架,跟陳平說一聲,自有人引他上馬,出營而去!
“叫他們快點,午時前選出來!”
“遵旨!”
很快就到楚凡,對手是個十一歲左右的少年,卻也有些手腳,楚凡稍用步法,一腳過去,踢在他腿彎處,輕鬆勝過一場!
一場場輕鬆快速的結束,好幾場都是有倒地的少年正要爬起再戰,已有官員邊上喝道:“一百三十三號勝,下一場!”
氣的爬起的少年怒目官員,卻被兵士趕出場去;
陳平只覺眼皮沉重,就要垂下去,揺揺頭:“完了沒有?”
“回稟陛下,還有四場!”
“哦!”
那我再看一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