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衆弟子大都是不明實情的,但聽這楚凡一說,再看他渾身的狼狽樣,不由的便將那同情心全丟給了他,但也認出了他正是小姐護着的人,一時間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同情、嫉妒,兩種不同的心情也在煎熬着衆人!
看着周圍看熱鬧的弟子越來越多,對面山谷的也膽大起來,紛紛的在往這邊跑,看熱鬧的隊伍中女弟子的身影也多了起來,齊長生的汗水終於止不住的出來了,隱含着哀求的目光看向那位刑堂的弟子,卻見他並不作聲,不得已,拱手對他道;
“這位師兄,這個新進弟子不服管教,無理鬧事,還請將他帶走!”
“哦,他所犯宗門那條啊?”
得,這話不對,齊長生也不指望了,看看羣情激涌,也不敢去吼那些圍觀的弟子,突然想到,這關我屁事啊,他麼的,我就不明白了,這怎麼就成了我的事情了,鬧吧,看你能鬧個什麼樣子,一轉身,拂袖進去了,對殿內的人惡狠狠的吼道;
“你們也看的很高興是嗎,咹?”
嚇得這裏面的人跑的跑,作事的作事,倒也清靜了一些,齊長生長嘆口氣,揉着太陽穴找個角落坐下,又想把耳朵也怎的能一併捂住,但外面的男弟子們雖然態度不一,女弟子們卻鬧騰開了,嘰嘰喳喳的紛紛議論起來,是呀,對呀什麼的不絕於耳,如同浪潮般一波又一波的涌了進來,齊長生不停的默唸清心咒,只盼着宗內趕快來人;
楚凡看他逃了,更見氣勢長了一長,騰的跳去大殿門口,吼道;
“齊老頭,你出來,給小爺我說個明白,當個縮頭烏龜你就沒事啦,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完,除了我,想必還有更多的弟子都被你們這樣欺負過,你們這是耍黑手,搞陷害,師兄弟們,師姐師妹們,你們說,我們能被他們這樣不明不白的給害了嗎,不行,堅決不行,齊老頭,出來!”
這時,宗內一些神識強大的高層也都發現了這裏的動亂,紛紛加強探查,掃來掃去,幾下碰撞,情況便弄了個清楚,但事情涉及到雲宗主,也不好出面;
“將這些閒雜人等趕開,不聽的直接拿了!”
刑堂這位弟子正要離開,耳中便聽到了這個聲音,卻是上司的話語,不敢怠慢,去到楚凡邊上,聲音一出,衆弟子一下子便靜了下來;
“好了,事情總會解決的,現在,沒事的趕快離開,再不走,我可就要拿人了!”
宗內的刑堂可不是開玩笑的,衆弟子一聽這話,不論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過片刻,作鳥獸散,殿堂門口,就只剩下了他和楚凡兩個;
“你不要怪我,上頭的命令,嗯,這樣吧,我也建議你先去把身上收捨一下,任務剛回來,也累着了吧,這事上面都知道了,總會給你一個說法的,你在這鬧,也沒個結果不是,你說呢!”
楚凡知道這也差不多了,但想想仍是不甘心,牙一咬,轉身又向殿內進去,一把抓過那四顆狼牙,頭一伸,正看見齊長生偷偷探出頭來欲要察看外面動靜,他也是給急傻了,神識不用,非要搞這個,楚凡正要走,一看到他,冷笑一聲;
“齊老頭,你打了我一掌,這事兒,沒完,你給我記着,哼!”
齊長生欲哭無淚,這他孃的都叫什麼事兒啊,哎!
殿內其他人都偷看着這少年,心裏升起一種濃濃的無力感,這裏隨便一人都可將這少年拍的灰飛煙滅,可偏偏是現在居然害怕與他目光對視,都是低嘆口氣,再不關心,埋頭繼續作自已的事;
楚凡恨恨的掃了這些人一眼,看到了都有些懼怕的意思,也有些小得意,轉身出來,看這刑堂的青年便覺得順眼多了,嘴角一翹,笑着問道;
“不知師兄如何稱呼啊,剛纔主持公道,小弟甚是感激!”
這青年一笑,和聲道;
“我叫孔真,小師弟不必在意,不過,在宗內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有些人啊,不宜得罪,免得自已喫虧,還有,以後不要再穿你這套衣服了!”
楚凡一笑,知他說的是自已剛纔有些張揚了,但他卻毫不在意,拱手道;
“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受不得氣,說不得也要拼上一拼的,不過師兄的話我還是記下了,我這就回去收捨一下,就此別過了!”
孔真點頭,看他去了,揺揺頭,腳下一頓,又去別處巡查了;
楚凡還沒到院子處,便已看到餘小三與元誠在院子邊上,頭伸的好長,看向路這邊,不禁失笑道;
“你們在看什麼呀,怕我回不來嗎?”
餘小三撇嘴道;
“我是服了你了,你不知道刑堂有多恐怖,叫我說啊,要不是小姐的關係,你這會兒早就在刑堂裏受苦了!“
元誠卻道;
“說那些幹什麼呀,哎,快給我們說說你怎麼殺的那銀月狼吧,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怎麼會赤手空拳的便能一個人幹掉它,哦,還有一條冰涎蛇,天啊……“
餘小三斜着看向正走進院子裏的楚凡,笑道;
“該不會是小姐給了你一些歷害的法寶吧?“
楚凡笑笑,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小三話中的酸意與不屑,但對這種小人物,他連理會的興趣都沒有,再說,畢竟這小三也給了他一些幫助,還是一個院子的,便隨口道;
“沒有啦,也就是我運氣好,碰到的這條狼不知被誰已打的半條命都快沒了,剛好撿了個便宜而已,要不然,我哪有那本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直接進屋拿出盆,去那水源邊上,反正也沒多少女弟子出現,脫的只餘一條短褲,將身上清洗乾淨,進屋去換了衣服,看着那沾滿血污的髒衣服,不由的一陣頭痛,但一想到以後也不方便再穿這件,也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