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見過我長平的隊伍,那些……少年?”
“回大長老的話,看過兩眼,但,沒在意!”
“嗯,我們這次選出的弟子當中,有一個較爲優秀的,名叫關狼,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紀,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回大長老的話,沒聽說過!”
大長老點點頭,對黃長老道;
“我問完了!”
聶宗主和黃長老在一邊小心的看着,在司馬長空多說了那句時,他們也是微微變色,卻不敢稍有打岔,一直到這時,雖看不出大長老是個什麼表情,但他這語氣卻似乎沒什麼不善的樣子,也是鬆了口氣,問道;
“如此,先讓他下去?”
大長老點頭道;
“嗯,有勞了!”
司馬長空小心退下,一邊檢點着自已的回話,倒也沒覺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黃長老看向大長老,問道;
“大長老,您看這……”
大長老一笑,說道;
“既然與你們無關,那我也就放心了,嗯,我宗裏還有要事,就不多留了,歡迎你們有空來長平,屇時,我一定親自迎接,掃榻相候,就此告辭吧!”
聶宗主與黃長老對看一眼,聶宗主道;
“大長老,您來這一趟實爲不易,要不,還是住一天,我讓黃長老陪您在我天翼宗裏轉轉,也見見我們宗裏其他的長老,您看……”
黃長老也道;
“是啊,難得兩宗互相往來,不若藉此機會,多看看我們天翼宗?”
大長老笑道;
“真是宗門有事,你們也知道,這次的事件於我宗門實在是堪稱奇恥大辱,宗主震怒之下,是以便派老夫前來了,另一邊,冰雪的也去了,現在想必也有消息了,老夫心上有事,真不能多呆了,還是那話罷,歡迎你們來我們長平玩,如何?”
黃長老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有時間一定來,到時,可不要嫌我們煩啊!哈哈哈哈!”
大長老起身,倆人依然是送他到山門口,這才拜謝而去;
聶宗主與黃長老對看一眼,先回宗內吧;
進了大殿,聶宗主道;
“你說,他是不是問出來了些什麼,我怎麼總覺的有些不對呢?”
黃長老嘆道;
“只怕他已是知道這就是我們做的了,只是,他最後這句我卻弄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聶宗主看他;
“哦,怎麼說?”
黃長老道;
“你想啊,這麼大的事件,怎麼可能這麼三言兩句便輕輕揭過,這麼遠的路,沒道理的,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已認定是我們做的,只是,證據自然是找不到的,所以,他也不打算找出來了,至於怎麼認定的,我倒不認爲是司馬的回話不對,而是此次事件,司馬雖做的隱密,但……所以,他最後問那少年,便是再告訴我們些什麼!”
“你是說,他的意思可能是……不要再讓他看到,或聽到這個少年是在我們宗內,或是將來在外面知道,另一個,也是告訴我們……哦,我明白了,呵,這老傢伙!”
他笑了,揺揺頭,心頭大定;
黃長老忙問,他說道;
“你說的沒錯,他應該是知道這事是我們做的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也不希望因此事引起更大的衝突,只是,這樣以來,將來若是不小心讓人知道了此事的真像,那麼,他這趟出使……你明白嗎?”
黃長老也長哦了一聲,明白了,於是忙道;
“那我們……”
聶宗主道;
“讓人跟那關狼講,讓他換掉名字,最好能將他那道傷疤也醫好,再將過去的事忘掉,這樣一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哎,這真是……”
他沒有講出來,但黃長老卻明白,宗主這是想說,有些划不來啊,風險也太大了些,不過,山高皇帝遠。長平再歷害,這也隔的太遠了,所以他並不是這麼認爲的;
“行,我這就去辦!”
黃長老說動就動,後面聶宗主又講了句;
“你再看看,若是那孩子確爲可造之材,不防再加些力度,全力培養!”
“是,知道了!”
看他出去,聶宗主卻沒有他那麼放心,喃喃道;
“他兩次請我們去長平宗,這又是個什麼意思呢……?”
想了一陣,想的頭痛,乾脆不想了;
而在天翼宗後山的一個僻靜山谷中,關狼正在奮力的練習着棍棒,他已練了近兩個時辰了,渾身汗出如漿,赤着上身,披着頭髮,狀若瘋虎;
他面色冷靜,目光執着,只是額角上的那道疤痕,卻給他添了幾分獰猙;
他很喜歡這裏,這個宗將他擄來後,對他竟是異常的關心,不但一切都任他吩咐,獨居的小院,用於練武的野獸,道具等,更是將修真的所有知識,連着派了好幾個老頭給他講解,是以只在很短的時間內,他便知道了很多,而且還在以更迅猛的速度在增加着,不識字,有什麼關係;
唯一讓天翼宗有些遺憾的是,這小子獨愛大棍,其它什麼刀,劍,飛劍,法寶,他現在都沒有什麼興趣,用他的說法來講,就是這玩意兒用着過癮,他喜歡那一棍掃過,或是砸下的那種力量感,沒辦法,便先由着他,就連飛行,他也不屑一顧,不過,卻還是對修出內氣很是上心,畢竟,這東西對於增加力量,還是很可觀的;
黃長老來了,邊上便有人叫他,他停了下來,溫順的走了過去,這是大長老,是對他最好的一個人,他再野性,這些還是分的清的,黃長老讓他坐下,對他道;
“今天,長平宗來人了!”
關狼頭微微一擡,卻只是聽着,黃長老繼續道;
“你也知道,你是我們從長平宗搶過來的,我們對你如何,你應該也感受到了,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成爲我們宗門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