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享受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既使她早猜到了,因爲還有事要問他,於是在小小的美了一下之後,她再次看向他,聲音還是很輕;
“你還說過,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從,這個,你還記得嗎?”
楚凡解決了長久以來一直困擾自已的一個大問題,也是渾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種異樣的狀態,也敢直視雲珏的目光了,不知怎的,他此刻對雲珏,竟是充滿了感激,聽她問出這話來,深情說道;
“記得,當時,你說要等你想起來了再說,對吧,我記得,一直記着呢!”
雲珏點點頭,說不清自已此刻是個什麼心情,一方面,得到愛郎的表白,這喜悅是巨大的,另一方面,這卻是建立在即將到來的長久分別基礎上的,這個長久是多久,她不敢想,這不是期待,她深深的爲此擔憂着,好壞均衡,她無喜無悲,似乎說這些只是作成了一筆交易,雖然成功,但所獲得的,只是一個虛無飄渺承諾;
但有一個,總比沒有強,雲珏自小闖蕩,識人無數,她自然是知道自已爲何喜歡楚凡的,但現在,顯然不是回味這個的時候,她點點頭,說道;
“行,那我現在就想兌現這個,你……願意嗎?”
楚凡心思電轉,一種莫名的恐慌又突然襲來,心中又瞎想起來,要是她此刻便要求跟她在一起,自已卻要如何做,以至於對雲珏之前所說的那個願意等他的話也懷疑起來,但事情都進行到這個地步了,他只能賭一賭了;
“我,願意!”
少年鄭重回答,少女點頭;
雲珏像是在訴說一件很平淡的f7cd31f8事情一樣,繼續說道;
“那好,我要求你,在你覺得你能作到的時候,第一時間便要來找我,可以嗎?”
多像個走丟的孩子啊,她想起了自已小時候第一次出宗的情形,那時候,不也是和這差不多嗎,對家裏的怨恨,以及期待,最終,還是希望他們來找我回去,直到……
直到最後父母親煩了,不找了,她卻自已又往回跑了,這一次,也會如此嗎,她不知道,但卻很懷念那種被人找的感覺,揺揺頭,又想遠了,她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楚凡開始覺的有些不對頭了,但又說不清問題在哪裏,雲珏的問題他一個字都不敢落下,聽的清清楚楚,沒有多少時間給他思索,只好答道;
“這個沒有問題,只是,你準備……”
他終於想到了,有些喫驚,也有些無法接受,她這意思,是不在長平宗,那是要去哪裏呢?
雲珏並不給他追問的機會,今天這場談話,她是實現了自已的願望,該聽的,都聽到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這就像許願一樣,只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至於結果,重要麼?
雲珏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笑道;
“你不用擔心我,從你認識我開始,我便是一個人,沒什麼的,只是,好懷念你救我的那一次啊……,行了,你講的話,我都記下了,哦對了,我還記得你講過的,你說,你要還我一把劍的,記得嗎,到時候,可別忘了哦!”
說完,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向門口走去,她微閉着眼,這房門,以及廳中的一切,她都是憑着一種意識在辨認着、躲避着,以助她能回到自已的房中,而所有的思維,全用來在腦海中烙印楚凡的面容了,她清楚,再要將看到的面容與這記下的對應起來,會有多難!
楚凡只來的及追到門口,便再也無法前行了,雲珏的房間並不遠,房門就在這廳堂邊上,但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阻住了,他怔在自已門口,腦海中連自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這一場談話,更像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雲珏似乎根本沒有進過他房間!
好久這後,他才失魂落魄的迴轉自已房中,坐下來思量着,不知想了多久,終於是理清了一些,猜想到了雲珏下一步的打算,但是,能去阻止她麼,他並不知道柳畫眉已離開了長平宗,也正是因爲這個,他想到了,雲珏和家人定是出了什麼變故;
“是因爲我麼?”
他不能不去想像雲東海對於雲珏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憤怒,也由此將怒火全發泄到了雲東海身上,但對雲東海,他知道自已是毫無辦法的,那麼柳畫眉呢,他知道,自已既然再次答應了雲珏,那麼,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他要和柳畫眉談談;
同時,對於提升自已的能力,他再次認真了起來,但這個問題也不知認真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沒有結果,他仰面向上,閉上眼,長長的嘆了口氣,揺揺頭,不想了,眼下要盯緊了雲珏,至少要將她帶回長平宗,在和柳畫眉談話之前,不能讓她離開!
主意打定,他便先去求見白長老,將情況一說,白雲東也是嘆口氣,但卻沒有楚凡認爲的那麼嚴重,他認爲雲珏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出去消散一下心情之後,便會回去的,原來沒什麼修爲時都沒事,現在都凝氣六層了,更沒問題了;
但他還是對楚凡的請求點頭應允了,再怎麼說,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瞎跑,這危險,的確是不容忽視的,所以,對於雲東海與柳畫眉,他也是無語了!
告辭出來,楚凡又晃到徐承志與王浩天房中,找個機會也將要幫他盯住雲珏的話講了出來,二老對他這個請求,雖然不解,但也是答應了,至於白長老臨時安排給雲珏的兩個,他沒有去說,一是他們本身的職責,二來,沒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