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人上來,他也樂得調息一番,這會兒見有人出面,他也看了過去;
那黑衣青年個子較高,身形瘦弱,倒是比他看起來還要單薄,看那年紀,已有二十來歲模樣,卻不知怎的修爲連築基都還沒到;
李春微微皺眉,對於眼前這個局面,在他來說還是滿意的,他仍是有些擔心萬一出個意外,卻就不好收場了,因爲他並沒有見過楚凡特別的地方,剛纔那一場,誰知他是搞了什麼鬼,沒錯,就連他,也是和某些人一般想法的;
“來者何人?”
依例問出,但他卻心中自有判斷,看修爲確是凝氣八層,僅僅氣息上比那董守城凝實穩定了不少,其它卻就看不出了,服飾普通,並沒有任何已知宗門的特點或身份證明,難道是散修,李春等着他的回答;
“我叫張三,無門無派,這樣可以麼?”
衆長老也在觀察,猶以白長老爲甚,但最終也是定下了‘沒有古怪’四字評語,這青年雖也是凝氣八層,但無疑比那董守城要強上一些,但也僅此而已;
李春無奈,高聲叫道;
“散修張三,凝氣八層修爲,挑戰擂主楚凡,請入場!”
這青年哼了一聲,狂態盡顯,也不知他哪裏來的底氣,面對這所有的人羣,還有諸多的高階修士,沒有一絲怯意,轉身便飛了起來,落腳時,已到了擂臺中楚凡對面,恰好就是之前董守城所站的位置;
隨着他這一手,整個圍觀人羣中剎那間便爆發出了接連不斷的嗡鳴之聲;
“咦,這個也沒拿武器,你們說,他準備怎麼鬥?”
“我看啊,那姓楚的近戰驚人,這位保準是要以法術遠攻了,說不定啊,還有歷害的法寶!”
“嘁,當然要有法寶了,光用法術,就這凝氣階段,你有多少真氣浪費啊,那個楚凡,你們看吧,絕對也是有的,只不過,就看會不會有人逼他使出來罷了!”
“對,那小子別看年輕,但出手利落,心狠手辣,怕是不好對付!”
“嗯嗯,我倒是很期待,等有人將他打敗時,他那袋子裏面都有些什麼寶貝,嘿嘿,你們說,會不會是一堆的丹藥啊?”
“哦,你是說……”
“喂,你們別吵,要開始了,好好看!”
周圍的這些人聲吵雜,此刻已完全不能進入楚凡耳中了,對面的這位對手,他能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別看人家在下面時說話狂妄無比,但自從站在這擂臺之上,楚凡便看出他異常冷靜,這與之前那位的浮燥截然不同,這讓他想起了那條冰涎蛇,不動時冰冷如山,攻擊時卻如狂風驟雨,若不用心,難免會給陰上一下;
他的興趣給勾了起來,手中的劍也握的更緊了一些,但戰術上他還是決定像剛纔一樣,等對方先動,他再想出對策;
“你很不錯!”
楚凡一楞,卻聽他又道;
“我來是爲了那彩頭,也想與你切磋一番,若是不敵,你可認輸,我自會停手!”
楚凡歪歪嘴,他還真沒想到這傢伙竟能講出這麼一番話來,雖然用意不錯,但輕視於他卻也讓他很是不爽,點點頭,也吐出一句;
“動手吧!”
心中卻想着能留手時,他也會留手的,就爲衝着人家這句話,當然,真到了那個時候,這位張三會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停手,尚未可知!
張三眼中精芒一閃,身體不進反退,已差點碰到陣法了,右手早在起步時已經擡起,瞬間一道風刃已丟了出來,而這纔剛剛是個開始,只見他雙手連揮,等到人站穩之時,他已揮出近二十道風刃,鋪天蓋地的向楚凡衝去,聲勢極爲驚人;
這一出手,衆人心中那是狂聲叫好,但嘴中卻發不出一些兒聲響來,俱都張大着嘴拼命盯着,欲要看看那些攻擊是否有效,以及楚凡又要如何應對;
剛纔那一戰,留給他們的遺憾實在是太多了,忽的碰了一下,便被人打爆了胳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們纔不願管你什麼修爲呢,要打的好看纔行,而且這些人的心中,修行之人,不正是應該有無窮無盡的法寶,炫麗多變的法術纔對嗎;
所以看到這剎那間便佈滿了擂臺的風刃,如臂使指的向對手殺去,人們心中的那份期望便一下子給滿足了個夠,不管你們誰勝誰負,我這熱鬧先看個舒爽!
楚凡心中一笑,這個場景何其相似,只不過當時是火蛇,而現在是風刃,也不想嘗試其它的了,隨手便是一記《盤龍掌》,卻還只用了五成力道,他有把握,萬一有抵擋不住的意外,他的《龍翔劍法》《龍驚九天》都足以應變,更別說還有那土遁之術;
他的判斷並無差錯,這得力於他的神魂強大,風刃乃是他極爲熟悉的法術了,張三所發的這些,其速度、威力他早有判斷,若不是距離較遠,說不定他會全力出手,那樣的話,別說那些風刃了,張三隻怕要先想辦法應對他的無匹掌力纔是;
不出意料,那些風刃“嘭”的一聲便給掌風拍了個粉碎,甚至楚凡還想起了當時徐老的點評,以那評語來看,這些風刃張三還得再練練,才能作到有些花樣,以他的膩想,至少應該是他一掌之後,還會有風刃過來纔是;
但張三既然有着無比自信,又怎會如他想的那般,風刃他的確玩的不好,但之前說過,對他來說,這種法術要麼對付修爲比他低下的人,圖個省事,要麼,就只能作爲輔助的手段,真實的殺着,絕不會指望在這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