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便是一來本身稀少,二來早已爲千山正派人士深惡痛絕,只要發現,多半便是毀掉的。
當然,這花的特殊效用卻也是讓一些特殊人士頗爲鍾愛,比如煉藥師,或者一些宗門、勢力。
無論是培養弟子還是另作它用,都使得它無論再怎麼遭受打擊,但在千山黑市上,還是能夠買到的。
再加上它成長條件要求不高,所以大都被一些人或勢力移植到能夠保護的地方,公開地帶已是很少見到了,更不要說這麼大的一片,着實有些驚人。
小心的下到谷底,經徐老判定之後並無危險,於是便又找到了那腳印。
只是到了這花叢之中,便亂掉了,再無去向,似乎此處並無通往外界的通道,那人來此也就是爲了採集此花,然後返回。
這個解釋也很合理,楚凡也就打消了心中的那份懷疑。
因爲雲珏悄悄跟他說道,臨凡城的城主們其實在暗中也是與一些人有勾結,偷偷放一些人出去或進來,並不登記在冊,以此謀些私利。
這都是公開的祕密,比如她也是如此才偷偷溜出去的。
那黃衣人,說不定便是以這種方式進來的。
再說了,單以一件衣服便這樣判定,也有些荒唐,說不定有人就喜歡這種面料,而從凡人界買進來的呢。
但楚凡有他自已的執着,現在不好多說,便也不管了,先看眼前吧。
這再看那花海,便發現了不少痕跡,證明這片植物確實被人經常採集。
致幻花也就花朵有霸道的藥效,枝幹、葉子、根鬚都很尋常,但卻是專解花毒的解藥。
此地到處都可看到還未溶入泥土的殘枝敗葉,而那頂部,明顯有被人摘去花冠的茬口。
但這應該是去年採摘後留下的,今年的要到這月月底才能完全成熟,但現在他們來了,便註定那些準備到時候來這採摘的人要失望了。
想着之前受那致幻花香所受的傷損,徐老義憤填胸,一掌揮去,便打塌了一大片。
王浩天長嘆一聲,和劉明他們使個眼色,也各自施開法術,不多時,在楚凡的目瞪口呆之中,雲珏的滿頭黑線之下,這片花海一片狼籍。
以四人的修爲,並沒有廢掉多少力氣,便毀了個乾乾淨淨。
等到四人歸來,楚凡便問道;
“之前聽說那香……,是怎麼制的?”
徐承志才覺心中有些痛快,似是給傷在那香菸之下的同門報了一些仇恨之時,卻聽他這話,不免有些不悅,哼了一聲,並未答他。
王浩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連忙對楚凡說道;
“簡單,曬乾成粉便可製成!”
楚凡雖也覺得徐老有些古怪,但也沒在意,又問道;
“那這東西值不值錢,比宗內的那惑心草如何?”
王浩天苦笑道;
“這個,怎麼說呢,雖然也值錢,但與宗內的那東西,卻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倆人正聊着,徐老卻開口了,提醒衆人道;
“眼看已快要入夜了,我們回去吧,看看情況,這樣轉下去不是個事兒。”
“等等,讓我過去看看那陣再走不遲。”
說完,也不等看那徐老的臉色,便給雲珏使個眼色,倆人一同向光幕處跑了過去。
這光幕也不知被多少人研究過,卻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所以二老也沒有阻攔,既然好奇,便讓他們去玩一玩,也沒什麼。
這便給王浩天交待,說他一會兒會飛在前面,讓他們拉後一些距離,去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情況,然後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楚凡便與雲珏來到了這處光幕前,瞪着個好奇的眼睛打量起來。
這光幕在這個位置正好是插在那湖中之中,兩邊又延山勢沒入地面之下,上不知幾高,下不知多深,遠看是一片光幕,近前看卻是一層白色霧氣,不知多厚。
楚凡試着將手伸入,卻只進去了一點,便似伸進了一團柔和的勁氣之中,不但阻力十足,更似還有一股子吸力,用了點力氣纔將手抽了回來。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等覺得差不多時,徐老又開始叫了,便與雲珏說了一聲,飛去了幾人的身邊。
重新凝出小心,一行人便向東飛去,卻是爲了避開那異常醒目的光幕,又偏向北越過了兩座山頭,這纔將隊形完全的隱入了大山之中。
也是在快天亮之時,便與搜尋他們的宗門之人相遇了。
瞭解情況之後,便按大長老安排的,立刻以傳送陣直接回宗,不用再去臨凡城匯合了。
而林大長老這一隊的大多數人便各尋方便之路,紛紛在之後也趕回了宗門。
唯有他們長青殿的幾個,卻不得不留在風雲閣中。
雖然暫時也安定了下來,但由於苗進起了異樣的心思,說是爲客,其實與軟禁也差不了多少。
但林大長老心上有事,卻也不計較這些。
臨凡城。
當知道長平宗大長老已出來會客時,這新聯盟的所有人便推出代表,要求與大長老進行一此商討,卻聽聞人家也正有此意,於是,一夥人便去前廳共同商議。
白雲東與劉勝並未參加。
衆人坐定之後,新聯盟方的代表,也就是玄極堂的大掌櫃便問道;
“此次事件影響極大,不知大長老可有什麼良策?”
大長老笑道;
“各位,首先要向大家講聲對不起,這事出非常,敝宗也是沒辦法,所以這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爲再次帶宗內同門進駐這城內給大家道個歉。”
他指的再次,便是前次的白雲東三百人與他這次帶進城來的十幾個人。
衆人有些不好接口,便再聽他下文。
大長老收起笑容,嘆息說道;
“之前敝宗也是實有苦衷,所以不得不多派了些護衛,原本也沒讓進城擾民。
但沒想到的是,這城主府實力單薄,竟給一些屑小之徒搞的烏煙瘴氣,所以不得已,白長老才藉着這些力量爲城主作了些事情。
總算略有建樹,也不過以功抵過而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