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所以,這次的目的便是徹底的將東昌宗的精氣神壓死。
同時,原本由東昌宗控制的這一大片地區,從此以後就是長平宗的地盤,只不過是交給冰雪峯來打理。
所以,只用了不到兩天,也就是三月十五日之後,東昌宗的弟子已出不了山門。
只要發現,必被滅殺。
東昌宗想的好啊,我就當個縮頭烏龜,不相信你長平宗敢來直接攻打山門。
是,人家是不會來攻打山門,也不會讓身着長平宗服裝的弟子前來騷擾,來的是冰雪峯的人。
但誰都知道了,冰雪峯與長平宗合穿一條褲子。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東昌宗絕望了,恐慌情緒開始滋生。
原來的憑仗是對方不可能一直這樣圍困下去。
但現在看來,人家哪裏是圍困他們,直接就是佔據了附近所有的地區,對東昌宗弟子等於下了絕殺令。
這是對東昌宗赤果果的無視。
現在正是春季,平時都是東昌宗、蘭定宗這些北部宗門出來收弟子的關鍵時候,一年之計在於春嘛。
過了這個時期,老百姓那是該幹嘛幹嘛去了。
另外,一個宗門也不止只收弟子這麼簡單,還有外出任務的,宗門也要有許多的對外生意。
這些,現在全停了。
但圍困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名聲。
之前呂天橋不要那名聲,是因爲那是虛名,於宇風宗並無實際的好處。
但在東昌宗這裏,名聲,有許多時候那就等於信譽。
照目前這種情況看,要不了一年,東昌宗便只會剩下些元嬰以上的。
這之下的,只要長平宗稍稍放開個口子,怕是會立即跑個乾淨。
現在,如林家村鎮這樣的百姓區域,已再也看不到東昌宗的任何修士影子。
不管是生意還是人員,不想莫名死掉的話,最好離開,那什麼改頭換面這一套是想都不要想。
長平宗看似不戰,實際上戰鬥從派出人員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而且是一戰成名。
得民心者得天下,長平宗的戰鬥,不在北盟,不在東昌,在於從長平鎮到林家村鎮這一帶的百姓生活地帶。
東昌宗本就頭痛收弟子問題,這一下,不諦於長平宗卸掉了他們的一支臂膀,連蘭定宗都受到波及。
至於應對南盟,不過是額外的福利罷了。
原本長平宗要建個據點千難萬難,現在,人家那建的叫個輕鬆愜意、正大光明。
於是在四月一日的時候,宗內扛不住,東昌宗老祖姚傳東就被驚動了。
姚傳東這一問,氣得差點兒沒羽化升空。
立即招集所有頭目商議,這就有東昌宗的四位老祖,以及宗主這一班子。
但又能議個什麼呢?
根子毛病大家都知道,不正是你們這些老祖決定的、要留下那什麼丁勝麼,這才惹惱了長平宗,藉着現在這機會人家就這樣幹了。
姚傳東氣了一陣,倒也冷靜了下來。
他生氣,是爲趙虎與高安沒有處理好與北盟的關係,也包括高安私自帶人離開北盟撤回來,但這話也沒法明說。
你能說高安關心門中弟子和宗門安危是錯的麼,那麼請看看天翼門吧。
所以,倒底是讓他們抱緊蘭定宗大腿呢,還是行那哄騙之事讓蘭定宗替他們出頭呢?
造成如今這種局面的根子原因還在於北部宗門的不齊心,可不是因爲得罪了長平宗。
可問題是現在宗內除了他們幾位老祖級高人,包括宗主趙虎都還是認爲主要原因是他們要留下丁勝。
也就是刻意的要與長平宗掰手腕。
所以,對這現狀再是憂心,但對於造成這種現狀的原因卻並沒有商議出個明確的結果。
由此,那對策也就全是些虛的。
比如姚傳東要求趙虎與高安再去與龔天壽見面,認爲需要維持北盟,並以北盟的力量來干預長平宗與冰雪峯的入侵。
那麼趙虎與高安也只能擺出個死了孩兒、跑了娘子一樣的表情答應下來。
會議結束,趙虎便讓高安先行,甩袖離開了。
高安楞了半天,倒也抱了一點兒希望趁黑夜出發,帶了兩個護法偷偷溜出了宗門。
結果出宗時沒事兒,進入林家村一帶、甚至他還專門貼近邊緣山脈中飛行。
但很快就遇到了密集的破嬰箭伏擊,差點兒沒把心肝兒嚇飛。
就這,還是人家有意不傷他性命,否則絕對跑不掉。
這下知道歷害了,老實回返,把情況一報上去,姚傳東又發脾氣了。
這就又安排趙虎去見雲東海。
一聽是這個,雲東海倒也不難爲他,條件只有一個,交出丁勝。
至於交出丁勝之後呢?
雲東海丟下這話便離開了,徐延壽微笑表示這是對話的前提,是以前的事情,把這個做了之後,咱們再談別的。
姚傳東收到趙虎稟報後,倒也鬆了口氣,能有的談,這便表明人家並不是要想弄死東昌宗。
這再一看,便覺得那丁勝實在是礙眼極了。
於是四月四號,差不多近一年時間,丁勝便結束了在東昌宗的生活,被東昌宗老老實實的交了出來。
雲東海或是徐延壽倒也沒有什麼譏諷之類的話語,就只收下丁勝,稍一查看之後便立即送回了長平宗。
結果充滿希冀的東昌宗人在交出丁勝之後,並沒有得到長平宗的任何回報。
不管是趙虎還是高安,一出來就沒人理睬。
白天還好些,但也要小心,也就是隻要到了那等無人見證之地,那是一定會遇到生命危險的。
又過了五天,在四月九號的時候,雲東海終於再次接見了都快哭出來的趙虎。
“還請貴宗提出個議案,大家商量一下嘛?”趙虎求道。
雲東海作出一幅奇怪的樣子問道:“議案、什麼議案?”
趙虎膛目結舌。
在他心中的議案,自然是長平退兵,讓東昌宗恢復正常啊!
雲東海鄙視的看着他,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態毫不掩飾。
他淡淡的說道:“修士嘛,本本分分的修行,也沒誰會來惹事弄非。
趙宗主不會以爲我長平宗真要搞什麼稱霸的話......會拿不下你一個東昌宗?”
趙虎持續的震驚之中。
實在是雲東海這相當於攤牌一樣的態度,似乎是讓他弄明白了一些事,但又不是很清楚。
咬咬牙,乾脆再放低一些姿態,問道:“這個......還請雲宗主把話能說的再明白些?”
雲東海揺頭嘆氣:“回去吧,好好修練,外面的事,你們摻和不起!”
說完,轉身便離開,直接將趙虎晾在了當場。
雖然雲東海的話裏意思與之前區別並不太大,但還是有區別的。
趙虎明白了,蔫頭蔫腦的飛回了東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