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用周望再去查,賀不全這幾個也全都身份爆光。
不過兩位大佬並不衝動,只皺個眉頭,便跟雲東海說一切照舊。
這些事情全都當作沒發生,一切都等這場大動亂結束以後再說。
”不過,你的問題我這次已經跟你講清楚了,你要是不知悔改,再要搞出些什麼古怪來,自已去想吧!“
何向天冷冷的說道。
雲東海松了口氣。
這就叫揺身一變,棄暗投明,拼盡全力將功補過。
未來一片光明啊!
雲東海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在盤算如何求得楚凡的原諒。
他更是在想着要是楚凡真當了自已的女婿,他那些神祕珍貴的功法是不是也能跟自已透露一些呢?
也不去說這傢伙的幸福感受了。
就說這何向天解決完這事兒之後,便聽周望問起這玉女門一事。
何向天悄然一說,周望連連點頭。
安排在臨凡城玄極堂會面。
玄極堂只是個會面地點,具體的條款卻只跟徐心月表示長平宗會作出保證。
在玉女門面臨長青殿等宗門帶來的危機時,長平宗不介意再起戰端、也會保下她們。
何向天淡然說道:”只需跟她們說、只要送回雲珏與柳畫眉便可,其它無須多講,她們還不明白嗎,愚蠢之極!“
周望呆呆的看着他甩袖離開,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比上一次趙知情逼着人家送來柳畫眉,這一次又引誘人家送來柳畫眉的女兒......
上次是明搶,這次......
這次更像是一種談判。
正像何向天生氣的那樣,玉女們要是聰明的話,便可以索要更多。
但關鍵是,這就等於是長平宗在求人家了。
周望的嘆息也正是想到了這些,不得不佩服大師兄的確比他想的要周全一些。
重點是,玉女們會很好的感受到與當年的不同哇,也就是、面子。
至於何向天的怒火、周望知道這也有自已把他在雲東海面前頂了出來,所以很不爽。
但似乎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當年趙知情在玉女門肆虐,當家人何向天一聲不吭,算是個默許。
事情作成,何向天肯定也是小小的驕傲了一把。
那麼現在動出這個主意,還真是有些不一樣的味道在裏面。
周望並不停止,這就又找來徐延壽。
徐延壽雖是何向天的弟子,卻與他眼界更近,這就是自已人,便再次把有關挽留楚凡這件事合盤托出。
但徐延壽恭敬的聽完,卻不動聲色,並沒有多少欣喜鼓舞的表示,似乎並不支持。
周望不解,但不管他怎麼問,徐延壽只是表示他會去跟楚凡再多談談,但對這結果,他說他不知道。
最後給周望發狠、硬逼着,徐延壽才嘆氣稟道:”師叔,您那弟子您還不瞭解嗎......一個長平宗,哪裏能放得下他啊?“
周望呆滯。
不過徐延壽說完這個之後,卻又給他寬心。
他笑道:”師叔,其實您也不用擔心,有些事,師侄倒是認爲只要明明白白的去做,對方也絕不是鐵石心腸。“
周望醒悟,卻還是呆呆的問道:”這麼說......我之前的確是錯了?“
徐延壽揺頭:”眼下天下大亂,隨着臨凡城地下通道的出現,便是那凡俗界也不太平。
以陳平之能,也不見得便能護佑楚凡父母的安全。
再說了,他真要有意見,師叔不妨表示依舊給他送回去。
呵呵,我想那小子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
嗯,這一點我會跟他說明,師叔勿慮。
唉,其實一切的根源,就在於您這弟子可不是個尋常人啊!
所以非常人行非常事,這並不奇怪。
依弟子愚見,師叔還該坦誠以待,如此方是上策。“
他忽地一笑,再對周望稟道:”師叔,依弟子看來,您這其實是關心則亂,依弟子之見,何必非要執着於長平宗內?“
周望恍然大悟,呆了半晌,這才感激的看向徐延壽:”師侄,多謝!“
徐延壽連忙告罪。
這下話說開了,徐延壽便笑道:“師叔,您想啊,他再是驕傲,那也得讓人知道不是。
他這樣悶在心裏,只跟人嘔氣,這分明是他的不對嘛。
您是他師尊,這有些話我們不好說,您可正當說啊!
在弟子看來,您這是把他給寵壞了。
當然,也正是考慮到這小子有些心高氣傲,所以......師叔也的確是該用些策略,可不能一昧的訓導、或是無盡的關心。
您這樣作,這小子就有些摸不清東南西北。”
周望再度呆滯。
徐延壽笑笑,不再多說。
周望楞了一陣,也是苦笑一聲,似乎有些明白了。
這便把何向天、也就是徐延壽的師尊提出的有關和玉女門聯合一事說了出來,問他意見。
徐延壽沉吟道:“這個當然好啊,不過依弟子之見,不妨連天王峯也一併拉攏。
這兩家本就脣齒相依,不管以前是如何生隙,以致近在咫尺、卻是各掃門前雪。
但我相信只要咱們促成一下,想來也會大有改觀。
畢竟,與咱們一東一西,聯合什麼的且不說,若能讓這兩家聯合起來抱團,已是非常不錯了。”
周望眼中一亮。
徐延壽笑道:“而且據我所知,您那弟子作這些事可是很在行的。
以前只是身份不明,若能賦於他一些權力的話,呵呵,當然,我這只是個建議。”
周望沉吟。
見他的確需要再多想一陣,徐延壽請辭,表示既然來了這裏,當然是要去見見師尊,周望點頭。
至此,周望的心情纔算是稍稍平靜了下來,但還是有些糾結。
說來說去,還是不捨啊!
可要是跟着楚凡離開長平宗,周望又覺得對長平宗不公,因此,這也算是兩頭爲難。
但重要的是,從徐延壽的這番話裏,他算是知道了,再要強留楚凡在長平宗,絕非明智之舉。
這樣一想,他就不由得想到了師兄何向天最近的種種異狀。
頓時,這神情又嚴峻了起來。
不過,徐延壽的話卻似給了他啓發,他獨自默默的想了很久,終於有些明白了。
特別是徐延壽說他的對楚凡的態度,要麼想當個嚴師,突然又成了慈父一般。
這何止是將楚凡弄的暈頭暈腦,更重要的是自已也失了方寸。
沒見這會兒把自已難的頭大無比。
“不過這樣說來......也不一定非要這樣吧......”周望撫須沉吟,一些想法又漸漸成型。
他微微一笑,已是戰意再起。
既然覺得徐延壽說的有理,那自已不妨也調整一下。
自已的這個弟子,不妨也當成是個對手,之前兩敗俱傷,現在呢?